“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柳臻頏有點疑,但惦念著事,朝他們擺擺手:“我回房間拿點東西。”
說著,連鞋都未曾換,便朝樓上跑去。
哪怕是閆姿絮在后咬牙切齒的的名字:“柳臻頏。”
也都視若無睹。
“浥輕。”
閆姿絮幾乎克制不住心頭翻滾上來的怒氣,摟著柳琪夏,偏首:“你看看你找回來的好兒,不說是如何的目無尊長,不學無。就說今天的事……柳家的臉是徹底丟到整個南城區了。”
柳浥輕沒有言語。
頭頂上的燈落在他的臉上,襯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冷沉來。
如果細看,能夠清楚的瞧見他指尖微微抖著,卻又努力克制。
幾秒后,閆姿絮徹底按捺不住,隨手拿起茶幾上的水果便扔了過去:“柳浥輕,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水果落在沙發上,發出悶悶的聲響。
襯得柳浥輕的嗓音愈發沙啞,出口微輕:“這件事……臻頏可能也不知。”
“不知?你到現在還護著你的寶貝兒?”
想起宴會上所有人看的異樣眼神,閆姿絮連掐死柳臻頏的心思都有了。
深呼吸:“瞿老既然敢當眾宣布的份,必定是和通過的,更是為了給出氣。只要心里有半分柳家,就肯定不會答應這麼荒唐的事,但你看看……”
閆姿絮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柳臻頏的腳步聲匆匆從樓上下來。
對比剛剛,手中多了些東西。
一個盒子,也不大,看樣子裝不了多件兒。
“臻頏。”
柳浥輕出聲喚。
這次柳臻頏倒是停下腳步,但沒有靠近的意思:“有事嗎?”
“你坐下,我想要和你說說今晚的事。”
今晚?
好像沒做什麼事吧。
有些不太明白,柳臻頏抿了抿,也沒有多放在心上:“好啊,等我一下,我有東西要給戚子航,他還在外面等著呢。”
戚子航?
柳浥輕不過是愣神的時間,柳臻頏便再一次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范圍中。
下一秒,柳琪夏控制不住的啜泣聲再次響了起來,配合著哽咽,無端著深骨髓的委屈。
“浥輕。”
閆姿絮變得更為惱怒和暴躁,要不是懷中摟著柳琪夏,恨不得直接將茶幾掀了:“你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們娘倆一個解釋,我就……我就和你離婚。”
柳家已經鬧了一鍋粥。
可柳臻頏卻仰著臉,笑得溫涼,將盒子中的東西遞到戚子航手中。
“這是……存折?”
打開盒子,里面靜靜躺著兩張存折。
金額共計六千六百多萬。
看每筆金額的存款日期,從五年前到現在,雖然不清楚柳臻頏是如何賺取的,應該是的所有積蓄。
“對啊。”柳臻頏毫不猶豫點著小腦袋:“我過兩天要出去一趟,所以想麻煩你幫忙將璐式西餐廳買下來。”
“讓我?”
戚子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麼相信自己?
“對啊。”柳臻頏臉上是慣有的冷靜,溫涼的嗓音毫不在意:“你在南城區有一定的名聲,如果你出面的話,說不定還能幫我便宜點。”
這幅貪財的樣子,還真是半點不曾收斂。
骨節分明的手指彈了彈存折,戚子航意味不明的失笑:“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錢全部卷走?”
“不怕啊。”
搖頭表示不贊同,柳臻頏那張白的臉蛋沒什麼表。
甚至,還湊到他跟前,黑白分明的杏眸認真:“你不敢的,畢竟……我有你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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