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被顧策塞進轎車,一路朝民政局疾馳。
現在不管說什麽,顧策都不理會了,一心隻想著領證。喬依看著他沉默的側臉,隻得無奈妥協安靜下來。
不就是領證嘛,有什麽大不了,又不是沒領過!
現在是上班高峰,進市區以後車越來越多,車速也越來越慢。
顧策手心都是汗,看著緩慢蠕的車流,他心裏越發急躁。
這條道平時這個時間他也走過,但從來沒有這樣堵的。
他沒來由的心神不寧。
突然“砰”的一聲,他一個急剎,喬依隨著慣猛地前傾,然後又被安全帶勒回座位!
“顧策!”喬依的抓著安全帶。
顧策也嚇得不輕,臉發白,一邊解安全帶一邊看喬依:“依依,你沒事兒吧?”
喬依搖了搖頭:“我沒事。”
顧策追尾了。
他平日很開車,今天思緒不集中加上堵車,跟車跟得太近,撞到別人的車尾了。
前車司機是個中年壯漢,現在正滿臉怒容的朝他們走來。
顧策看喬依真沒事,才起下車:“你坐好別下來。”
壯漢看著快一米九的顧策,一臉冷峻,那些罵罵咧咧全都又吞到了肚子裏。
壯漢怏怏的說:“報保險吧。”
顧策看了看壯漢的車屁,不算嚴重,掉了一點漆,畢竟大家速度都很慢。
顧策:“私了。”
報保險這些流程他並不清楚,但他知道,直接給錢一定是最快最省心的解決方法。
最後一千塊錢解決,顧策坐回車裏,緒明顯不太好。
喬依隻當他因為車禍煩悶,他的手背安:“人沒事就好,別放在心上。”
顧策看著喬依,出一個笑容。
過了一會兒顧策有些倦怠的說:“要不我們改天再去吧,我十一點得去機場,這不知道要堵到什麽時候,但看這樣子估計來不及去辦了。”
話雖這樣說,但他心裏想的是另外的事。
他當年和顧繁星他媽去領證時,也是半途出了點小車禍,後來生顧繁星要了的命。
顧策雖然很自己開車,但出車禍這還是第一次,他幾乎是在車撞上去的一瞬間,就想起當年領證的意外。
怎麽會這麽巧!
他的心被嚇到掉一拍,他本不信鬼神,但也真的不敢拿喬依去賭。
喬依也看出顧策的心神不寧,點點頭:“沒事兒,咱們下次安排好再來。”
顧策改道把送到公司後,直接去了機場。
喬依看著遠去消失的車影,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午餐休息時在微信上和江漁聊天。
喬依撮著盤子裏的西蘭花:顧策今天拉我去領證了。
江漁:!!!!!
江漁:顧太太!
喬依:沒去。
江漁:???
喬依:路上追尾了,他又要去外地出差,本來就是昨晚臨時說起去領證,沒有提前安排好時間。
江漁;追尾?你沒事兒吧?!
喬依:人一點事都沒有。
江漁:我覺你興致不高啊,是沒有領到證不開心了?
喬依:去你的,其實……我沒想好這麽快就結婚。
喬依:我和他認識才半年,怎麽說呢……覺這段自己很被,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星星,我不可能留下來,但他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留下來後,對他產生是自然而然的事。
喬依基本沒有剖析過自己和顧策的,就像說的,確實很被,是因為“被”,才開始顧策的。
喬依:到今天他拉著我去領證的時候,我才仔細審視我們這段,如果不是星星,我和他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不明白他到底喜歡我哪一點,他表現得越我,我越惶恐,因為我沒法回饋他對等的。說句不太合適的,我當年對景的,都比對顧策的清晰純粹。
江漁的電話打過來,歎息一聲:“寶貝,你是不是恐婚啊?”
喬依笑了笑:“可能吧,現在自己本不敢全心去投,況且我和顧策,如果拋開星星,那我們之間需要越的東西太多了。”
江漁有些擔憂:“雖然我沒和顧策接過,不了解他這個人,但是依依,你別把你在上一段中到的傷害帶到這段裏,這對他不公平。”
喬依:“道理我都懂,但這大概是人的自我保護機製吧,當我想全心全意去信他的時候,總會想起景背叛我的事。我和景四年,自認為基礎深厚的,尚且這樣。和顧策才半年,真的還不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喬依沒想過要擁有新的婚姻,早就明白,婚姻並不能加固,某些時候反而會為一種枷鎖,但今天如果顧策堅持帶去,也不會反抗到底。
說到底,有一點無所謂了。
但看得出顧策是很看重的。
手繪了一張卡通結婚證傳到顧策的微信。
顧策拿著手機看著圖片上的兩個小人,總算出了一笑意,籠罩在心頭一整天的雲消散了一些。
周末的時候顧策還沒回來,喬依就約著江漁一起去看房子,中介給了兩套要去選。
房子地段沒有之前賣的那套好,但周圍設施齊全,喬依手裏的錢也剛好夠,滿意的,當即就付了定金,中介喜笑開的給開了單子,告訴周一就去辦過戶。
兩人看完房子,見時間不早不晚,就去路邊的甜品店休息閑聊。
江漁舀了一勺慕斯蛋糕送進裏:“真豪氣,幾百萬的房子,說買就買了。”
喬依:“別打趣了,你知道這原本是景家的錢。”
江漁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他們家真小氣,那麽大的家業就給你一套房子!”
喬依笑了笑:“再大那也是他們的。”
江漁為好友不平:“他景婚出軌,你起訴起碼可以分他一半!”
喬依哈哈一笑,附和道:“那倒是,估計他媽會被氣到心梗,可小氣了。”
江漁:“不過你也不差,顧策可比景強不止一百倍,姐們兒,你賺了哦。”
喬依明白江漁隻是開玩笑,正了正子:“可不是,以後說不定就是家過億的顧太太了。”
兩人東扯西扯聊了半天,江漁突然低聲音朝喬依使眼:“那是不是小三?”
“什麽小三?”喬依不明所以,隨著江漁的目往門口去。
進來的是楚淩淩,臉沉重的拉著景軒的手正往裏走,後麵跟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男人一雙殷切的眼睛全落在楚淩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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