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這邊。
江心看著許薇把自己東西都撿起來,在外麵洗幹淨後,又乖乖地給晾好,放回原位。
“現在可以了?”
江心直勾勾盯著,“道歉呢?”
“江心你別太得寸進尺了!趕把你視頻刪了。”
江心把手機往後藏了藏,“你先道歉。”
“你……”許薇氣的咬牙切齒,瞪著江心,你了半天忌憚著手裏的視頻,也隻能作罷,“你給我等著!”
說完這句話,許薇一把掀開江心走了出去。
江心踉蹌了幾下,徐舫眼疾手快扶住,“沒事吧?”
江心搖了搖頭,“我沒事。”
“哎,我去年剛來的時候就知道們是什麽人了,我就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吧。”
“這樣那豈不是每天都在和自己生氣?”
“也還好吧,想開點就好了。”
江心蹙了蹙眉,“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惹麻煩,但也不能怕麻煩。”
“你啊,你真是太天真了,這樣你出社會會吃虧的。”
徐舫家裏做生意的,在人世故這方麵,跟著父母有多有些耳濡目染。
江心也不太想討論這些東西,點點頭,微笑道:“好吧我知道了,先去上課了。”
“對了,剛才許薇說你和霍老師在圖書館,是真的嗎?”
江心愣了下,“是,有什麽問題嗎?”
徐舫狐疑地看了兩眼,“為什麽呀?之前我去找他請教問題,他都不怎麽理我,怎麽會和你去圖書館?”
江心隨口胡謅,“哦我們就是在圖書館遇到了,正好有個問題請教他,也不知道怎麽這麽巧就被許薇看到了。”
徐舫半信半疑地哦了一聲,“這樣啊,好吧。”
拿了自己的書,“那我先走了。”
撇下還在發呆的徐舫,江心獨自去了教室。
今天課比較滿,晚上六點多才下課。
霍垣一如既往的在校門口等,江心上車後,忍不住說:“霍先生,您這車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換呀。”
霍垣作一頓,不解地看著,“是有人說什麽了?”
“倒也沒有,就是您每天換車,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每天都和不同的人在一起呢。”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霍垣話音一轉,“想吃什麽?”
“不知道啊,今天有點晚了,做飯的話可能會很晚。”
霍垣想了下,帶去了之前去過的自助餐廳,他知道江心最喜歡那家餐廳的甜品區,總是會在那邊流連忘返。
來到餐廳後,兩人取了餐牌,江心先直奔甜品區,挑選起了各種蛋糕、冰激淩和果凍。
霍垣跟在後,時不時幫把喜歡的甜品放到自己的盤子裏。江心在前邊走著,拿了個蛋糕:“這裏的抹茶慕斯蛋糕很好吃,你也嚐嚐!”
霍垣低頭嚐了口,“不錯。”
江心咧一笑,將他咬過的就這麽放在裏,霍垣想說點什麽,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三口兩口就吃了一個小蛋糕,霍垣幫把邊的油掉:“吃相怎麽跟小孩子一樣?”
江心臉頰一紅,背過去繼續拿食。
就在兩人在在裏麵忙著挑選食的時候,外邊一輛車忽然停在了路邊。
“怎麽了?”霍霖不解地看了眼顧箬,就是剛剛突然喊停車。
顧箬視線直勾勾盯著右側,霍霖也跟著看去,過玻璃,他同樣也看到了裏麵兩個有說有笑的人。
“這兩人……”
“怎麽了?”
顧箬收回視線,回頭看向霍霖,“那個江心的生,你見過嗎?”
“見過,但沒有接過。”
顧箬目閃了閃,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兩人,“和穆蓁長得很像,你應該知道吧?”
“你說的大嫂嗎?我和大嫂也沒見過幾次,想不太起來了。”
他的話讓顧箬沉了臉,顧箬沒好氣地說:“每次想和你說正事的時候,你總是和我打太極。”
霍霖笑了笑,“我一直在國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真不記得了。”
說到這裏,他話音又一轉,“不過話說回來,你這麽在意長得像誰幹什麽,難道,你還是放不下小垣。”
被到痛,顧箬瞪了他一眼。
不是放不下霍垣,隻是見不得他這樣。
認識霍垣這麽多年,還從未見過他對誰出這樣溫的一麵,哪怕是當初的穆蓁也沒有這個待遇。
不得不開始懷疑,霍垣真的隻是把這個江心當做替嗎?
如果這個江心僅憑著這張臉就可以後來者居上,還能得到霍垣的特殊照顧,那顧箬就顯得像個笑話。
“好了別看了,走吧。”霍霖重新啟車子,緩緩開了出去。
顧箬目依舊停留在餐廳裏麵,兩人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江心裏說著什麽,霍垣坐在對麵,角帶著淺淡的笑意,聽得十分認真。
直到車子開出去,隔開了顧箬的視線。
手指攥起,晦暗的車,臉上流出些許不甘心來。
送江心回去的路上,兩人選擇了最後一段路步行。
江心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霍垣隻是靜靜地走在邊,偶爾應和兩句。
江心似乎對他的冷淡渾然不覺,還是自顧自說個不停,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兩個人並肩走在夜中的小路上,江心的笑聲在空曠的道路上回。
時不時轉頭看向霍垣,眼中著喜悅的芒。
霍垣雖然麵無表,但是也會在江心看向自己時,目和下來,輕輕“嗯”了幾聲,任由江心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
這一刻,路燈下的兩個影靜靜地走著,天地間似乎隻剩下江心響亮的聲音。開心地分今晚的所見所聞,毫不在意霍垣是否在聽。
的聲音就像這夜晚中的明月,在黑暗中灑下清輝,讓人心中升起一暖意。
也許就是這份單純無暇的陪伴,讓一向冷漠的霍垣眼中也不自地出了。
送江心回到家後,霍垣一個人驅車回了公寓。
他下西裝外套,坐在酒酒櫃前,倒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
他好些天沒喝酒了,今晚也不知怎麽的,突然想要來一杯。
他修長的手指上心髒的位置,腦海裏閃過剛才和江心走在路上的畫麵,明明是很高興的事。
但,不知為何,口會莫名的傳來陣陣沉甸與刺痛,他可以清楚的確定,這不是自己的。
想到這,他又為自己斟滿一杯酒,閉上眼睛,思緒萬千。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霍垣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他眉頭輕蹙,放下酒杯去開門。
“阿垣,還沒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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