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聽說你這手上的很嚴重,今天怎麽樣了?”
江心低頭看了看自己包裹粽子的手,“還好,醫生說可以出院了。”
看著教授言又止的表,說道:“老師,您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何教授讚賞的看了一眼,卻略帶憾地說,“你在我手底下也快兩年了,說實話,我真的很看好你的,也有心培養你為一個優秀的腦外科醫生,但是你現在發生了這種事……”
江心眸微微閃爍,咽下即將湧出的眼淚,出一個微笑:“我知道老師您對我的一片苦心,發生這種事誰也不想的,不過事既然已經發生了,不管老師做出任何決定,我都甘願接。”
何教授笑了笑,從懷裏拿出一封信封,放到桌上,“不過你也不要氣餒,像你這麽優秀的學生,如果不能當醫生,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江心錯愕地盯著那封信,眼底又燃起一希,“老師您……?”
“這是我給你寫的推薦信,我已經和神經科的齊教授打過招呼了,學校那邊也同意了,雖然不能拿手刀,但也不意味從此就不能做醫生是不是?”
江心一直強忍著的淚水,終於在這一刻忍不住發出來。
“好了別哭了,回去好好養傷,等傷好了,就去校區報道,換了個專業,但基礎知識都和你現在學的大差不差,專業知識就得靠你自己重新開始學了。”
“嗯,謝謝老師,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江心慌的抬起袖子了眼淚,走過去捧起信封,卻發現自己沒辦法裝進兜裏。
何教授笑了笑,站起,拿起信封裝進的口袋,拍了拍江心的肩膀,“好了,去吧,安心養傷。”
“好,謝謝老師。”又說了聲謝謝,彎腰對著何教授深深的鞠了一躬。
江心走出醫院,魏火與江頤都迎了上來,似乎都在想著怎麽安。
江心看了看兩人,出了一個笑容,“走吧,我們回去了。”
魏火與江頤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
魏火主問道:“護士姐姐,你老師怎麽說啊?他你去是不是勸退啊?”
江心搖了搖頭,“不是,老師人很好,他給我寫了推薦信,讓我轉專業。”
魏火長長的鬆了口氣,“我就說嘛,護士姐姐這麽好的人,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那現在你轉到什麽專業了?”
“神經科。”
“那好啊,護士姐姐,你導師真不錯啊,之前我還納悶你住院他都不來問候一下,原來是幫你辦這些去了啊。”
江心點點頭,臉上不再是之前的強歡笑,而是發自心的笑容。
其實,也不完全是孤獨的,至,還有一些可的人溫暖著。
江頤看到臉上的笑,也的鬆了口氣,他看了眼手機,說:“行了,先回去吧,的車到了。”
江心看了他一眼,其實有很多話對江頤說,但有魏火在,又不好開口。
回去的時候,正好遇到樓下的陳,看見江心回來,立即出一個和藹地笑容,“小頤回來了,前天看你氣勢洶洶地拖著行李走了,姐弟兩又鬧矛盾了?”
江心有些尷尬,上前一步說,“沒有,小頤他臨時要去培訓,所以才拿了行李走,您這是要出門嗎?”
“哦,我這燈泡又壞了,我還說小頤走了都沒人幫我修了,正好你們回來了,幫我修一下吧。”
江頤點點頭,“是客廳的還是廁所的?”
“客廳的,這電燈老壞,真是麻煩你了小頤,你幫我修電燈,我去買菜,中午在我這吃。”
陳把鑰匙放到江頤的手心,笑的和藹可親,似乎注意到魏火,“這是你們的朋友?”
“是的陳,他現在和我們住一起,您還是別麻煩了,我們回去自己做就好了。”江心說道。
“這有什麽麻煩的,我這孤家寡人,就想家裏熱鬧熱鬧,行了我去買菜,你們三趕進去吧。”
陳說完,佝僂著背脊下樓梯,江心還不忘囑咐慢點。
江頤已經拿鑰匙打開了門,魏火心地扶著江心進去,“這人好啊。”
“是啊,這些年多虧了照顧。”
兩人進去後,江頤已經搬來梯子在幫陳修燈泡了,不過他檢查了一下,不是燈泡壞了,而是電線短路。
他練的在屋裏翻箱倒櫃,找到工箱,拿出各種修理工,把魏火看的一愣一愣的。
陳回來的很快,買了不菜拿到廚房去做,江心幫不上忙,倒是魏火很有眼力勁兒地上去接過陳手裏的菜。
“陳,我來幫您。”
“好好,真是個好小夥。”陳笑著說道,又看了眼那邊修理線路的江頤,“小頤啊,這燈是什麽問題啊?”
“線路燒了。”江頤裏叼著絕緣膠布,將兩線擰在一起,用膠布裹上。
“那你小心點啊。”
“嗯。”
江頤表麵上看著冷漠,可陳每次喊他幹活,他從來都不含糊。
江心看著屋裏忙碌的幾人,仿佛又看到了父母在世時的場景,母親在廚房做飯,爸爸和小頤在外麵收拾屋子。
那時候江頤年紀還小,整天跟在爸爸屁後麵轉悠,他個子小小的,穿著背心和短,彎著腰,撅著屁,摁著巾在地上滿屋子跑。
“護士姐姐,吃飯了。”魏火跑了過來,手在麵前晃了晃。
江心回過神,扯了扯角,“來了。”
四人坐在餐桌上,江頤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跑到陳那頭去坐,魏火就隻能挨著江心。
手不方便,吃飯得人幫忙喂,江頤就故意把這個活丟給了魏火。
魏火尷尬地看了眼江心,江心也同樣很尷尬。
魏火端起碗,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姐、姐姐,你要吃什麽?”
江心抿了抿,“都,都可以。”
魏火難為的夾了塊魚,還心的摘幹淨魚刺,送到江心邊,“那那那你吃點魚。”
江心看了看對麵的兩人,江頤埋頭吃飯,沒功夫理,而陳笑的神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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