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豆丁卻一臉不高興地坐在門檻上。
“豆豆!”
“姑你來啦?”
小豆丁看到,高興地蹦起來。
“剛才咋地了?誰欺負你了?”
“木有,但他們老在咱家門口蹲著,香味都被他們聞走了。”
“……哈哈哈!”徐茵忍不住笑起來,刮了刮侄子的鼻梁,“聞聞而已嘛,別那麼小氣。快進來,姑給你帶好吃的了。”
耿外婆給了徐茵一包麥芽糖球,村里人托說給的謝禮。
徐茵早已不是以前的徐茵了,有好吃的知道分,自己吃了一顆,又留了兩顆給爹媽甜甜,其余的都給了侄子。
了口甜到心里的麥芽糖球,小豆丁開心地咧笑。
“媽我回來了。”徐茵來到灶房,往徐母里塞了塊麥芽糖,“外婆給我的,說是給人做人家送的。”
“你自己吃就好了,給我干啥。”徐母嗔睨一眼,繼而又笑了,麥芽糖做的糖球真的很甜,閨也越來越懂事、孝順。
“你舅家都好吧?你外婆風沒發作吧?”
“我去的時候,舅舅上山了還沒回,外婆、舅媽氣都好的,就是軍寶玩的時候掉到了溪水里……”
徐茵叨叨絮絮說了外婆家的況。
徐母點點頭:“你那麼做是對的,你舅家日子,你舅媽向來一分錢當兩分錢花,雖說花在軍寶上不心疼,可到底節省。你這趟要是不送,肯定不去醫院,小孩子又不會說,留下病就糟了。”
徐茵心道原劇可不就是這樣。
現在應該沒事了吧?
微小的心愿啊,只希離主遠點兒,自己還有親近的家人不被炮灰,沒別的大抱負。
娘倆正說著,屋外傳來腳步聲。
“金花在嗎?”
“在!”徐母揚聲應道。
原來是隔壁的六嬸,拗不過小孫子的纏人,提了條掌寬的草魚過來,一臉難為地表示:想跟徐家換兩塊紅燒。
六嬸人不錯,平時兩家也經常互幫互助、有來有往。
徐母就給換了。
草魚也沒留到晚上,當場剖了,和徐茵提來的雜菌燉了鍋白的魚湯。
到了飯點,一家人坐下來開飯。
“嚯!今天是啥好日子?有魚有!”徐老爹高興地眼角魚尾紋皺花。
“有的吃還堵不住你的!”徐母日常懟了他一句。接著給每個人碗里分了勺魚湯,只不過徐茵碗里的魚肚子最多。
但徐大嫂依然很開心,因為婆婆也給舀魚湯、分魚了,之后還分到一小塊筷子一夾顛幾顛的紅燒。
但不知何故,喝魚湯時,總覺有點不舒服,忍了一會兒沒忍住,干嘔了兩聲,抬起頭時臉慘白。
徐茵嚇了一跳,差點被凳子絆倒,擔心地問:“嫂子你沒事吧?”
莫非接的訂單太多,把大嫂累倒了?
徐母是過來人,一看這架勢,心里有了數:“不會是有了吧?”
于是,草草了幾口飯,帶兒媳婦找村尾的赤腳大夫搭了個脈,確定懷上了,估有兩個月了。
清明時大兒子回來過,想必就是那時候有的。
徐母面上不顯,心里高興。老徐家又有后了,誰家會嫌子孫多啊。
徐茵聽說后,心里的大石也落了地。
原劇就是徐大嫂因為懷孕了而不自知差點小產,之后又原百般磋磨,不僅早產還難產。
這回提前診出來懷孕,氣瞧著也不錯,自己再留心著點,希不再發生小說里的節。
“大嫂,聽說頭三個月是危險期,要不服就緩一緩,等過了三個月再做吧,同學那里我會解釋的,們會理解的。”
徐茵端了碗紅糖水來到大嫂房間,慢聲細語勸道,生怕累到。
徐大嫂卻連連擺手:“不礙事的,只是坐著踩踩紉機,又不累,真的!我一點都不累!你說的那是城里人,鄉下哪有這些個規矩,著肚子下地干活的都有,我不過是坐著做做裳,已經很輕松了。真的!你別和同學去說,回頭人家嫌你磨嘰,往后都不找你做了。”
對這份活滿意極了,忙不怕,就怕接不到。
徐茵聽這麼一說,想想也好。萬一這邊沒給嫂子接活,娘卻給嫂子安排了一堆重活、活,豈不是又奔著劇去了?
“那行,嫂子你看著慢慢做就行了,反正城里的老裁做服一向很慢,夏天的服半個月貨都算短的,我們這樣已經比他快多了,收的工錢還比他兩塊,同學們只會高興,絕對不會說什麼的。”
徐大嫂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反正不論徐茵怎麼勸,依然照著原來的速度做活。
……
城里最近也有裁開始做工裝和掐腰襯衫,桂花指著隔壁三中一名生給徐茵看:“喏,就爺爺開的裁店,照著我們上的款式做的,真不要臉!”
徐茵看了眼那名生的穿著,和自己上的工裝加碎花掐腰小襯衫的確很雷同,仿佛正版遇上高仿,不仔細看確實看不出區別。
但仔細看嘛……
“子口袋不夠大、也沒紐扣?腳沒束帶?腰有皮帶圈嗎?”
“哈哈!都被你看出來了?眼神真尖!確實都沒有,八是為了省錢。這不價格比以前便宜了兩塊,就從布料、配料里摳唄!他們不像你家,做完了剩余的布料還給還回來。他們家無論多多布都充作碎布頭,從來不還的。”
徐茵咂舌:“……那還有人去家做服?”
“那有什麼辦法,咱們縣老裁不多,這片就他們一家。好在價格是明的,只能盡可能把布料裁得準一點拿過去,免得浪費了。現在好了,你嫂子會做服,我以后就認準你家了!哦對了,我姐下個月定親,托我做條紅子,料子我也拿來了,雪紡姿紗的,咱這兒還買不到呢,我姐托朋友從海城帶的,你嫂子那兒沒問題吧?”
“你姐這麼信任我啊?”徐茵笑著道。
“咳,其實去裁店問過了,那邊說日子來不及,除非加錢隊。我就拍脯說我給搞定,還比裁店做出來得時髦。你可一定要幫我完這個任務啊!我牛皮都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