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寒心頭一陣慌恐,出長臂摟住,把頭抵在纖弱的肩膀,低聲換著:“語兒……”
他裏嗬出來的熱氣,讓沈思語到一陣陣麻,剛出去的雙腳停了下來。
邵寒屏息凝神,貪婪地吸取著上傳來的一陣陣好聞的香,腦裏回響著梁穆淳與沈母昨天跟他說過的話,不問出:“語兒,能不能告訴我六年前發生了什麽事?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
沈思語愣了一下,他怎麽突然問這個?他不是一直都認為背叛他的嗎?現在他是真心想知道,還是另有目的?自己應該把實說出來嗎?他聽後會不會相信,或會趁機辱戲弄自己?
曾經多次,想把真相告訴他,下過決定在寶寶出生那天把六年前所有因果都坦白說出來。
可惜,孩子都已經沒了,一切再也沒意義。
沈思語甩去心中矛盾與迷茫,手掰開腰間的那兩隻大手,走下床,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門。
看著慢慢消失於門外的人影,邵寒既懊惱又慌,從沒試過這樣的,前段子即使自己對再壞,再折磨,起碼都會應一句,現在連說話都懶得開口,甚至看都不看他。
自己的報複,太過了嗎?
想起那對無緣的孩子被自己親手扼殺,邵寒心裏即刻湧上無比的悔恨。
都怪自己,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孩子是無辜的,心中即使再恨也不應該犧牲孩子啊,這跟六年前的有什麽區別?自己還有什麽資格說恨?
而且邵寒發覺,六年前的事並不想自己想象中那樣,有可能誤會了什麽,錯過什麽,否則梁穆淳與沈母不會講那些話。
而最令他恐懼的是,他覺得就要徹底失去。
想到這裏邵寒心底湧上一寒意,陷彷徨中。
早晨,大街人來人往,形匆忙。
沈思語悠然走在大街上,與那些趕著上班的人流形極大的對比。
今天是第一次沒有目送著他出門。
剛才離開臥室後,走到更間匆忙換上服,略梳洗一番,便離開家門,連早餐也不吃。
走著走著,猛然撞進一個懷抱裏,趕站直子,道:“對不起。”
“思語?”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
沈思語回頭,看到司徒軒!
司徒軒又驚又喜,不敢相信地盯著眼前這張糾纏了他足足六年的臉。
容依舊絕,不過蒼白憔悴很多,他心底不由地湧上一疼惜,“你瘦了!”
沈思語也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遇見,想不到還是上了。
朝他淡淡一笑:“好久不見。”
攝人心魄大概就是如此吧,的笑讓司徒軒一度癡呆。
“我前幾天剛從英國回來。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吧?”
沈思語來不及回答,被經過旁的路人無意撞了一下,毫無防備地朝前倒去,結果跌在司徒軒上。
司徒軒出雙手接住,擁進懷裏。
同樣健碩結實的膛,同樣的淡淡香水味,但給沈思語的覺迥然不同。
不知為何,總喜歡拿他們與邵寒做比較。
上次是穆淳,這次是司徒軒。
足足六年多,一直向往與期待的溫香玉抱終現實,司徒軒激萬分,好想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覺到腰間的手箍得越來越,沈思語馬上回過神來,從他懷裏離開,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
司徒軒一陣失落,再看看一悠閑打扮的,問出來:“你等下有空嗎?離開六年,想到走走,有沒有興趣一起?”
想到反正自己沒事可做,又想起他六年前對自己的幫助,沈思語點點頭。
“那我們走吧。”說完和並肩朝前走去。
不遠的馬路上,一輛黑BMW在等紅燈,車上的人滿臉怒氣,擱在方向盤上的手直冒青筋,冷冽的雙眸過玻璃看向那對年輕男。
難怪早上對自己不理不睬,難怪一大早跑出來,原來是約了夫。
竟然當街和別的男人擁在一起,真是不知恥的人。
紅燈轉綠,後麵傳來一陣陣急促的汽車喇叭聲,邵寒收回目,冷峻的臉依然酷如寒霜,他大力踩油門,向前飆去。
袁欣怡站在“街坊早餐店”門口,看著那對慢慢走遠的男,眼眸滿是憂傷與落漠之。
直到耳邊傳來一陣稚脆的喊聲,便也甩掉心中的苦悶,拉起邊的小人兒,轉朝相反方向走去。
豪華氣派的辦公室裏,邵寒沉著臉斜靠在大椅上,盯著手機上的號碼,好幾次想按下撥號鍵,但最後都忍了下來。
這時張天鳴走了進來,畢恭畢敬道:“總裁,欣怡小姐來了。”
“進來吧。”把手機放回桌麵上,邵寒坐直子。
袁欣怡一踏進門,微笑地說:“我們來打擾你了。”
“幹爹,小彥好想念您!”邊的小男孩從手裏掙,朝邵寒奔過來。
邵寒將他一把抱起,旋轉一圈,寵溺地看著他:“真乖!”
由於旋轉,小彥咯咯大笑起來。
一會他們來到沙發上坐下,袁欣怡看了看邵寒,忍不住說出:“我今天早上,見到沈學姐了。”
邵寒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逗著小彥。
“想不到最終還是和司徒軒在一起。”想起早上那一幕,袁欣怡神低落,“或許他們注定是一對吧。”
“噢,痛!”突然小彥大出來。
隻見他的小臉頰上顯出兩塊淡紅的痕。
“寒,你怎麽了?”袁欣怡心疼地看了一下小彥,疑不解地看向神異樣的邵寒。
“對不起!”邵寒這才發覺剛才太用力,痛了小彥。
他抱起小彥,哄道:“小彥不哭,幹爹等下買個超級模型大飛機給你,好不好?”
小孩子玩果然強,一聽到有玩當即停止哭泣,笑逐開。
邵寒鬆了一口氣,看向袁欣怡:“你們還沒吃飯吧。”
袁欣怡搖頭,“今天休假,便帶小彥到逛,正好經過這裏上來了。”
“那我們去吃午飯吧。附近有間餐廳,味道不錯。”
說完,大家離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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