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也不等沈凌開口,就側頭道:“皇后娘娘,您指認孤下毒殺父皇,那不如出來與孤當面對質。”
坐在龍床旁的皇后形一僵,拿帕子抹了抹淚,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走出了屏風,立在眾臣前頭。
看了眼沈凌,才偏頭看向太子,眼底閃過一懼意和怨恨。
兩個時辰前,拿到藥,就被暄兒帶人堵在了宮中!
也不知太子給暄兒灌了什麼迷魂湯,竟暄兒以死相,讓出毒藥。
若非如此,計劃或許已經...
褚曣突然轉頭看來,皇后慌忙收回視線。
暄兒的將來就握在他手中,已經輸了,但暄兒還年輕,不能毀了他。
褚曣將皇后的神收眼底,冷笑了聲。
以為他就只有那一個辦法阻止給父皇下藥?
若不是褚暄沒有被教歪,若不是為了保住褚暄的名聲,還能好端端站在這里?
皇后閉了閉眼,整理好緒,緩緩開口:“各位大人誤會了。”
沈峪文與沈凌同時皆是一驚。
此時此刻他們不敢抬頭,但心中卻已驚濤駭浪。
這不是他們的計劃,皇后怎麼會...
沈凌當即有了不好的預,只是已經晚了。
“陛下中的毒,是小沈大人給的。”
話落,滿室驚駭。
很長一段時間,殿落針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沈凌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寂靜,他詫異不解的抬頭看向皇后:“娘娘,您在說什麼?”
“臣從未與娘娘私下見過面,怎會給娘娘什麼毒藥?”
他說罷,皺眉了眼太子,默了默后低下頭,似忍,似悲憤道:“娘娘何苦為難臣這等微末之人。”
“是啊,這怕不是有什麼誤會吧?”
“小沈大人給圣上下毒作甚?”
“皇后娘娘,此事非同小可,您可要慎言。”
“就是啊,之前娘娘還說是太子殿下,這怎麼又變了小沈大人,這前后矛盾,該不會是娘娘自己....”
他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大家都懂。
不是皇后賊喊抓賊,就是屈服與太子威,不得不拉一個人來給太子頂罪。
皇后面一白,看向褚曣。
事了倒罷了,自有方法摘清,可眼下顯然已經輸了,不能背上這個罪名,不然暄兒就沒法活了。
褚曣沒去看,盯著沈凌似笑非笑道:“不知小沈大人,是從何得知皇后娘娘指認孤是兇手的?”
“還有諸位大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沈凌心中一跳,腦海中頓時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果然,下一刻,他就聽太子道:“宮中只對外稱父皇中毒,但皇后指認孤下毒的消息卻是封鎖了的,當時在場的人也都扣住了,孤很好奇,這是怎麼傳出去的。”
沈凌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今夜,是太子為他設的局!
沈峪文背上也滲起一層薄汗。
為了以往萬一,得到消息后,他就暗中傳了出去,以免太子將這件事了下來,不了了之。
可沒想到,這竟是太子的一步棋!
不對...
他傳之前先確認了的!
沈峪文突然看向齊大人:“臣去問過齊大人,齊大人也稱得到了這個消息。”
眾臣紛紛看向齊大人。
只見齊大人眉頭一皺,面疑:“沈大人你在說什麼?”
“我今日從未見過沈大人。”
沈峪文一愣,下意識道:“怎沒見過,今日申時我們明明見....”
沈峪文突然停住,怔怔的看著齊大人。
他明白了,這是齊子明與東宮聯手給他下的套!
“齊子明,你!”
沈峪文恨的咬牙切齒,他是何時懷疑他的!
明明昨日還在跟他商議婚期!
齊大人面淡然的挪開視線:“稟殿下,沈大人所言不實,臣今日不曾與沈大人相見,岳父大人近日子不適臣便趁休沐前去探,申時,臣在岳父家中,施家所有人皆可作證。”
他沈峪文跟他們做了這麼多年的戲,就不允許他還手了?
沈峪文閉上眼,咬牙道:“那是你的岳家,自然是向著你!”
沈凌眼底閃過一道寒。
齊大人與太子聯手做局,那麼就證明他們早就知道了什麼,可若是如此,他為何不阻止齊云涵與他見面。
他的腦海中快速閃過今日與齊云涵相種種,最后停在落水之時。
他沒有親眼看是如何落水的,而張晁隔得遠,說不定也沒有看清。
且即便那是一個巧合,也功避免了他給準備的迷藥。
他將送進了室,而室里,放著...
沈凌重重閉上眼,此刻他只能希是他想多了。
或許齊大人不告訴齊云涵,只是不想讓他察覺出什麼。
畢竟,他們絕對舍不得讓齊云涵冒險。
且依齊云涵的子,若是抱著目的接近他,不可能不出端倪的。
“沈大人,你還沒有說,你到底是怎麼得到消息的?”齊大人緩緩道:“宮中封鎖了消息,難不,宮里竟有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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