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我才發現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確實是熬了一宿啊!
我打了個哈欠,稍微有點困,但閉上眼睛腦子里又有很多事,實在是睡不著。
只能拉著蘇清淵的袖子裝可憐道:“你還沒告訴柳宴怎麼樣了?”
蘇清淵估計是被我氣到了,一副不想搭理我的表。
不過最后經過我的磨泡,他還是不不愿的回了兩個字:“沒死!”
蘇清淵口中的“沒死”,在我聽來就是“沒事”的意思。
反正我這會兒也睡不著,順又問他:“那你們在水里發現了什麼?”
“后來又怎麼從外面出來了?”
蘇清淵回頭看我一眼,大概是知道我不問個究竟肯定是不會乖乖睡覺的,只能無奈的解釋:“那潭水下面有一殘留的龍怨,直接把柳宴拖走了。”
“他大概是賊心不死還想占據柳宴的,柳宴一時沒有防備差點中招。”
“我追上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被圈進了暗流,我為了救他,就跟著一起出去了。”
“他傷了元氣,變了原形,我帶著他不方便,就隨手把他扔山里了。”
“啊?你把他扔在山里?”我驚訝之余有些哭笑不得。
蘇清淵這是有多嫌棄柳宴,把他小裝兜里也行啊!
不過柳宴上有妖氣,帶著確實容易暴。
蘇清淵這麼做倒也沒什麼病。
“怎麼?你心疼他了?”蘇清淵瞥了我一眼,不悅的問。
我在他的語氣中嗅到了一危險的氣息,當即毫不遲疑的表態:“沒有的事!”
“他是蛇妖嘛,回歸山林沒什麼不好的!”
“山里空氣清新,還沒什麼人打擾,最適合養傷了!”元寶小說
“你真這麼想?”蘇清淵狐疑的看著我,似有些不相信。
“當然了!”我努力睜著一雙真摯的眼睛,笑著道,“反正知道他沒事就行。”
蘇清淵這才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哦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轉頭看著他問,“你知道龍骨嗎?”
蘇清淵微微皺眉道:“聽說過……”
頓了頓,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難道那困龍潭里面有龍骨?”
“恩。”我對蘇清淵也沒什麼好瞞的,一五一十把他和柳宴離開后的況簡單的跟他說了一遍。
末了有些擔憂道:“龍骨現在落在了神機道的人手里,也不知道他們拿來干什麼用?”
“你說這龍骨到底有什麼用?”
“會不會引來很大的麻煩啊?”
“這個你不用擔心。”蘇清淵攬著我的肩膀,輕聲安道,“傳說中的龍骨有重塑筋骨的作用,但到底是不是真的,沒人知道。”
“龍骨本是個寶,但應用的范圍有限,最多只能拿來強化自,倒也不會引起什麼大范圍的危害。”
聽蘇清淵這麼一解釋,我稍微放心了一些。
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想借龍骨重塑筋骨的到底是神機道的門主還是風?
如果是神機道的門主,那他的應該是出了什麼病吧?
不然正常人也用不上這個。
如果是風的話……
我上次見他的時候,他的雖然有些虛弱可也沒有到要重塑筋骨的程度吧?
再說了,他不是可以吸收其他木系靈的靈氣嗎?
難道是因為救我,的承力到達了極限?
可惜剛才問陳邪的時候,他沒跟我說。
他還讓我自己猜,我這上哪猜去?
“想什麼呢?”蘇清淵見我有一會兒沒說話,湊過來看著我問。
“沒什麼……”我回過神來,笑了笑道,“我就是在想,剛才風文揚和風六看到龍骨都很激,好像得到這塊龍骨,他們的詛咒就能解除。”
“你說,這是真的嗎?”
蘇清淵不慌不忙的回答道:“說不上真假,其實就是他們自己弄錯了概念。”
“龍骨本并沒有解除詛咒的作用,但是能把龍骨取出來,說明伏龍大陣被破,妖龍的怨氣也被驅散了。”
“風家的詛咒本來就是妖龍的怨氣形的,妖龍的魂魄都沒了,詛咒自然就失了作用。”
“原來如此!”我了然的點點頭。
看來風家的先祖應該是給風家的子孫留過類似解除詛咒的文字,只可惜風家后輩一個個悟都太差,沒有人能真正領悟其中的意思。
這麼說起來,其實在我拿到龍骨的時候,風家的詛咒就已經解開了。
風六專門下來搶龍骨,完全是多此一舉。
他要是不來搶龍骨就不會跟江樓對上,自然也就不會丟了小命。
都說害人終害己,這也算是他險惡毒的報應吧!
特調組的辦事效率還是一如既往的快,我跟蘇清淵不過是在車里聊了幾句,他們就把幸存者帶下山了。
按照我的估算,現在山上還活著的應該有風文揚,風天祿和風和平,外加那個幸存下來的可憐孩。
可沒想到組員帶下來的時候,只有風天祿一個人。
而此時的風天祿已經瘋了,張牙舞爪,胡言語,幾個組員合力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他。
風和平已經沒有活下去的信念,他傷得又重,死在上面有可原,可風文揚和那個孩怎麼也了兩尸?
我趕找了個去現場的組員問了一下。
聽那組員一說我才知道,他們按照我提供的位置信息去搜尋幸存者,沒想到剛下到府就看到一個孩拿著一把刀騎在風文揚的上,發了瘋似的往他上捅。
他上大大小小的刀傷有一百多,臉和脖子都被捅爛了,慘不忍睹。
當時風天祿就站在旁邊,嚇得子都了,人也瘋瘋癲癲的。
那個孩殺了風文揚之后,估計自己也不想活了,直接拿刀抹了脖子。
一心求死,下手狠的,特調組的兩個同事立馬上去止也沒能救回來。
我聽完,心頭一沉,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風文揚害了那麼多孩,手里只怕也沾了不人命。
那孩也不知道被關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多久了,我無法想象經了什麼樣的絕和痛苦,才會如此憎恨風文揚。
一百多刀……
也難怪風天祿會被嚇傻。
不過,不管風家的人之前有什麼過錯,他們都為此付出了代價。
風家如今就剩下一堆老弱病殘和一個瘋子,他們的輝煌也到此為止了。
剩下的事,特調組其他的組員會理,我實在有點累,就跟著蘇清淵先回去了。
回到家,我整個人疲憊不堪,癱坐在沙發上就不想。
蘇蘇大概是覺到了我緒的低落,很乖巧的跑過來粘著我,蹭蹭我的手背。
我順手把它抱在懷里了。
蘇清淵走過來,不悅的把蘇蘇從我懷里拔走,皺眉道:“你上都是的,不能這麼坐著!”
“先去浴室泡個熱水澡!”
我心俱疲,一點都不想,趴在沙發上裝死。
“起來!”蘇清淵像個管事又煩人的家長,在邊上催促。
我拿抱枕擋著耳朵,假裝聽不見。
“白湘湘!”蘇清淵聲音拔高了幾分,明顯是有點怒了。
我噘著,一臉不愿的從沙發上慢騰騰的坐起來,然后磨磨蹭蹭的起。
“快點!”蘇清淵皺著眉頭,很努力的在制怒火。
我委屈的瞄他一眼,作死的在他的雷區反復橫跳:“我不想洗……”
“我了,我想吃飯……”
“洗完再吃!”蘇清淵的態度冷不容置疑。
我嘆了口氣,耷拉著個腦袋,有氣無力的往浴室走去。
走到一半,蘇清淵突然兩步跟過來,直接把我抱起,又氣又無奈道:“想讓我抱你去就直說,演這麼半天不累嗎?”
“誰想讓你抱……”我上這麼說,手還是很自然的就摟住了他的脖子。
蘇清淵白我一眼,懶得跟我掰扯,抱著我進了浴室。
進去之后,他把我放在旁邊的小板凳上,然后給我放熱水。
我這會兒已經有了困意,用手支著腦袋,眼皮沉沉的往下墜。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覺有一雙手在我的服,我一個激靈,一下子清醒了幾分。
定眼一看,是蘇清淵。
他見我醒了,手上作沒停,扯下我的打底衫扔到一邊。
我里面就剩個了!
“你,你出去吧,我自己來!”我雙手叉護在前,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蘇清淵眼里含著幾分笑意,意味深長道:“又不是沒看過,你怎麼突然這麼害?”
“我……這不是害的事!”我臉有點紅,不好意思明說。
主要是蘇清淵這死狐貍那方面的力一向充沛,要是讓他給我服,他肯定會有生理反應。
然后,以他的行事風格,接下來就會很自然把我推倒,醬醬醬……
我現在又累又又困,真的一點多余的力都沒有。
蘇清淵要是在這個時候想要,那我不得死在床上?
或者浴缸里?
“不是害,那你用手擋著干什麼?”蘇清淵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挑了挑眉問。
我臉有些發燙,下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我想自己一個人泡,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