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瑟走過去,輕輕地說:“停淵哥哥,我說服我爸媽了,他們愿意對陸家出援助之手,只是……我們可能要提前結婚。”
陸停淵收回視線,笑了一聲,“多謝叔叔阿姨的好意,不過不必了。”
“為什麼?”蕭瑟瑟沒料到他竟然會拒絕,“讓我家出手幫陸家,不好嗎?”
“我聽說,伯父伯母最近一直在發愁,都休息不好……”
陸停淵漫不經心地聽著。
等蕭瑟瑟說完了,才道:“不必。”
蕭瑟瑟又追問,他就興致缺缺的道:“陸家本來也在走下坡路了,就算沒有這次這回事,也撐不了多年,費盡心思去挽救。沒什麼意義。”
蕭瑟瑟向來平和安靜的臉上,第一次出現這樣錯愕的表。
陸停淵那平靜的語氣,好像在說的不是生他養他的陸家。
“停淵哥哥,對陸家,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看著面前的男人,“畢竟,如果沒有你的幫忙和支持,濃濃也沒有那個底氣,敢去算計白九爺,也就不會給陸家招來這麼大一場禍事。”
陸停淵:“啊,這說起來,的確也有我的責任。”
他坦然承認了,但之后就再沒其他話。
“那停
淵哥哥能告訴我,為什麼要幫濃濃嗎?”蕭瑟瑟垂著眼,不等陸停淵回答,就自己給出了答案:“是因為云漫夏嗎?和白九爺分開了,你就有機會得到?”
蕭瑟瑟最終也沒有在陸停淵這里得到確切的回答,但知道,陸停淵不是不敢回答,也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懶得回答,因為答案是那樣顯而易見的事。
蕭瑟瑟眼底暗涌,沉默地離開了。
云漫夏……
是不是只有對方消失,停淵哥哥才肯回頭看呢?
……
云漫夏并不知道有人要算計他,此時剛從月那里得到一個和顧晚音有關的消息。
“你媽媽當初有留下一些東西,是和醫學方面有關的一些筆記,當初消失后,我不是醫生,用不上那些,加上那些筆記又很有價值,我就做主將筆記捐贈給國醫了,當時他們正需要。現在既然有你了,要不要去把筆記拿回來?”
云漫夏訝異,媽媽到底留下了多筆記?
但對媽媽留下的東西,當然是還是好奇的,于是點頭說可以。
現在就在國醫,這件事倒是很方便,當即就去找了江牧,提出了這事。
江牧震驚,“什麼?你居然是江晚
的孩子?”
“江院長認識我媽媽?”
江牧眼神復雜,“倒是不認識,但那樣厲害的一個人,我當然知道。”
沒有多猶豫,他就將顧晚音當年的筆記拿了出來,“你既然是的孩子,東西當然要歸原主。”
云漫夏翻了下,發現的確是一些筆記,比留在云家那些高深多了。
有些驚喜,想了想,對江牧道,“原件我拿走,不過,筆記可以抄錄一份留在國醫。”
這對國醫的學生而言,是十分優秀的學習資料,不打算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就將東西獨占起來,不給別人看。
江牧訝異,接著跟道謝,“我代表國醫的學生,謝謝你。”
這件事全程沒費什麼功夫,云漫夏拿到筆記回到家,就陷了黑天昏地的學習之中,并不知道,拿走筆記這個消息,第一時間被人傳到了香江。
“什麼?!”
嘩啦一聲脆響,一個茶杯失手摔在地上。
“江晚的兒?那個小丫頭不是已經被養廢了嗎?怎麼會出現在帝都!又怎麼會接到國醫?”
失態的是個中年婦,打扮矜貴氣質優雅,長得很,只是此時臉上的猙獰破壞了那份。
電話那
邊通風報信的人語氣急切道:“沒有,沒有被養廢!那個小姑娘云漫夏,在醫學上的天賦對比媽媽也不遑多讓,不僅靠自己的能力考進了國醫總部,還為了醫學泰斗秦正德的親傳弟子,甚至還嫁進了白家!”
“白家?”
“對,而且嫁的還是白家目前的掌權人白鶴渡,白鶴渡對十分寵和重視,這段時間陸家的事你聽說沒有,據說就是因為他們讓云漫夏不高興了!”
人臉十分難看,命令:“先盯著!”
然后掛了電話,快步朝外面走去。
“江辭玉!”在花園看到了想要找的影,沉著臉快步走過去。
那是個坐在椅上的影,聽到聲音轉過頭來,出一張安靜又清雋的臉,看起來年齡稍比人小一些。
他氣質優雅又貴氣,只是過于沉默了,上看不出多活氣。
江蕊快步走過去,開口就單刀直:“云漫夏的事你知不知道?!”
江辭玉沉默了一下,無聲一嘆,“你知道了?”
這個回答無異于承認。
江蕊難以置信,“你一直在幫我盯著那邊,云漫夏上有變故你不可能不知道!但你竟然一直瞞著我?”
“甚至
剛展現出天賦的時候,你完全可以將往上走的路扼殺在搖籃里,但你竟然也沒做!眼睜睜看著越站越高?”
“現在還找到一個大靠山白家,我不信你不知道!有白家作為依仗,你有想過查到當年的事之后,我們會是什麼下場嗎?江辭玉你是不是瘋了?!”
江辭玉搖搖頭,“我沒有瘋。”
他拿起一邊的剪刀,繼續侍弄面前的花草。
“只是想到,那也是我的外甥,因為我的袖手旁觀,已經失去了媽媽,我做不到,再繼續毀掉的人生。”
江蕊錯愕,接著笑了一聲,“你是在怪我嗎?也對,到底江晚才是你的親姐姐,我不過一個被收養的!我害死了,你怎麼能不怨我恨我?”
“但是江辭玉,這麼多年過去了,江晚都已經死了,云漫夏該吃的苦也已經吃過了,你現在才良心發現是不是有些晚了?”
江辭玉手一,一個失誤,不小心剪掉了面前的花朵。
良久,他將那支落在泥土里的花撿起來,不過這麼一會兒功夫,那妍麗的花瓣上就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