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伊奧尼克島怎麼樣?好像還有不到兩千海里。”
伊奧尼克群島。
普麗達號的最終停靠地點,懷姣在房間這幾人的口中,又約聽到了這個詞。
“剛好雨停了,隨便找個理由靠岸吧。”
“船上我已經玩膩了。”
皮革包裹的獵.槍豎直杵在在沙發旁的地毯上,掀開面的年輕爺,細長手指搭在槍.托上,隨意敲了敲,“那群蠢豬現在為了一點食什麼都肯做。”
“跪下我的鞋或者其他的,對他們來說好像沒什麼區別。”
男人從鼻腔里發出極短的略帶不屑的一聲笑,“毫無征服的訓狗游戲,可以換張地圖,增加一點新鮮了……”
“拜托,別再裝了。”旁邊的好友打斷他,腦袋同樣靠在沙發上,斜眼過去,嘲笑道:“你會讓誰跪下?你每天窺的F401嗎?”
前面那人好像被噎住,好幾秒沒有說出話。
“不過他的真的很漂亮,紅的,看上去好小。”
話題轉移得很快,說話的人聽語氣似乎倍憾,“只可惜旁邊呆了條煩人的狗。”
“我真想試試他。”
“就你?”旁邊有人接著哼笑一聲。
“他往江薄一上隨便一趴就白白送出去400w。就你那骨頭,也想試試?”
沙發上一陣哄笑。
憋悶狹小的床被空間,和在上陌生氣息,阻隔掉了那幾個人略顯俗的談。
懷姣有些聽不太清他們講話,他腦袋轉了轉,想從被子里稍微鉆出來一點,剛了一下,就被膛發的江薄一,摁著發頂了回去。
兩人這邊只稍一弄出點靜,旁邊說話的聲音,頓時便止住。
幾人同時轉過頭。
“不是,你真玩假玩?”原本不修邊幅仰靠在沙發上的男人,被他們細微的一點作引得,都坐直了些,視線直溜溜地過來。
他好像好奇,又好像有些心似的,突然說道:“你們親不親啊江薄一?”
“親口試試?”
江薄一:“……”
“你發什麼神經?”他的聲音像從牙里出來,荒唐中又帶著一可笑。
“快點兒,我真想看!”
“看你媽!別跟我發瘋!”江薄一角搐著,忍不住斥罵。
“你快點兒!我第一次看人現場!求你了哥!”
那人說著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往這邊走近兩步。
一連串的作和言語,荒謬到懷姣甚至都覺得這人的腦子似乎有什麼問題一樣。
床邊驟然下陷的幅度,讓懷姣睜圓了眼睛,驚恐向頭頂的江薄一。
差點被掀開的被子讓江薄一倏地抓住,他脖子上青筋直跳,一張冷峭的俊臉輕微有些扭曲,“看完了能滾嗎?”
“當然!”那人嬉皮笑臉,答應的很快,“我們只是好奇……”
江薄一沒聽他說完,冷白的腕骨從被子里出來,猛地抓住那人頭發,就往被子里一塞——
黑乎乎又窒悶高熱的床被里,懷姣因為猝然進來的一顆腦袋,嚇得手腳僵,被點了一般,毫不敢彈。
灼熱的呼吸噴灑他的肩膀上,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江薄一什麼都沒來得及跟他說。
在那短短的幾秒鐘里,直接掐著他的手臂,俯近。
黑暗里什麼也看不見。
但是空間狹小,所以可以毫不費力的準找到一些東西。
因為張,而顯得有些哆嗦的呼吸,被閉著眼睛的江薄一,用薄薄的,試探地親上去。
他用了點力,吮住懷姣嘟嘟的整個鼓起下,只停頓一秒,就很快離開。
那人只來得及聽到十分刻意的、稍響的一聲,伴隨著被子里充盈而集的奇怪香味,和一道被親痛似的短促聲——
下一秒,他被毫不客氣地薅出被子,一屁塌在床邊的地毯上。
頭上的面掉在了床邊,一系列作快到讓眾人目瞪口呆來不及反應。連帶著跌坐在地上,發型糟昏頭昏腦的那人一起,他們一行人被面可怖的江薄一,趕出了門外。
嘀嘀的關門聲隔開一室寂靜。
待確定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了,臥室隆起的床上才緩慢了,一只骨白皙的手掀開被子,然后停住。
“走了。”
江薄一從懷姣上撐坐起來,脊背僵,目不斜視地飛快下床,背對著他往外走。
“服穿好。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有人解釋嗎?
——我寶的嘟嘟怎麼是水淋淋的我請問呢?
——jby不要命了!被窩視角在哪里,今天看不到我真的要生氣了。。
懷姣:“……”
【你是故意不關彈幕讓我丟臉的嗎?】
8701:【。】你自己覺得呢。
……
接近凌晨十二點,敬職敬業的套房管家推著餐車,敲響了江薄一的房門。
和下層自助餐廳完全不同的高級食材和極其新鮮的蔬果,以及造型的餐后甜點,將外間的餐桌擺滿。
好幾天沒有吃到正常主食的懷姣,哪怕其實肚子不怎麼,也難得吃了很多。
“如果我不做,他們不會走。”江薄一坐在他對面,似乎是猶豫了很久,還是忍不住,開口解釋了句,“一直不走會很麻煩。”
那群目中無人的公子哥為了滿足旺盛的好奇心,什麼都做得出來。
懷姣放下勺子,“啊”了聲,反應了幾秒才明白江薄一在說什麼。
“沒、沒事。”
他只是被咬了一口,比起被他們發現,實在不疼不。
而且他本沒時間考慮這些。
對于江薄一的所作所為,懷姣甚至覺得古怪。上次賭場的一場騙局,他們為了通關可是勒索了對方整整四百萬。
懷姣不會蠢到直接去問江薄一,對方到底是好是壞,又為什麼會幫助自己這種問題。
剛才躲在被子里聽到的那些對話,讓他很容易就能拼湊出幾個非常關鍵的重點。
比如他房間的監控、比如游漂泊不前的真正原因、比如這群有錢爺的幕后份、更比如他們,和游戲方的聯系……
懷姣此時的腦子里充斥著各種雜不清的線索和猜測。
他需要冷靜下來,再一一排列理清。
餐桌上的食只吃了不到一小半,懷姣有些眼饞地掃了好幾眼,最后咬了咬,有點恥地跟江薄一小聲請求道:“我可以打包回去吃嗎?”
江薄一蹙了下眉,神冷漠地抬起眼皮。
“你……”他剛想說一句“你不是有房卡嗎”,但是抬眼就對上了懷姣一雙圓圓的小鹿似的眼睛。
“隨便……”
“房卡是我撿到的。”懷姣有點高興地抿了下,跟他說:“就塞在我房間的門里,說這里有食。”
江薄一沒有說話。
懷姣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哪怕面前人其實份不明,而且和幕后游戲方有著無法離的關系。
但懷姣就是有種,面前人應該沒有那麼壞,至應該暫時不會對他怎麼樣的覺。
“我可以先拿著嗎?江薄一,”懷姣翹起眼睫,黑而圓的一雙眼睛,看向他,“我還想來找你……”
要點食什麼的。
江薄一被他漉漉的小眼神看得后背一直,十分僵地挪開視線。
“隨便你。”
畢竟吃人……江薄一此刻實在有點難以拒絕懷姣。
……
懷姣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他拿著打包好的兩盒食,直接去了伊乘風住的那層。
伊乘風還沒有睡,聽到敲門聲,警惕地來到門口。
“我,伊乘風。”懷姣出聲道。
下一秒,眼前的房門就被快速打開,“你怎麼來了?”
伊乘風有些驚訝的視線,落到懷姣拎著食的手上時,頓住。
“你去哪兒了?”伊乘風面微變。
懷姣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說辭,他抬起手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伊乘風拿著,推著他就往房間里走。
伊乘風的房間沒有監控,這是他們早就互通的信息。
“晚上的時候我收到一條短信,告訴我頂層有食……”
懷姣直接坐到伊乘風的床上,從口袋里,出那張薄薄的卡片,遞給他看,“然后我在門底下,發現了這張房卡。”
頂層套房的鑰匙,可以打開許多門。
通往上層甲板的專屬通道、只對高級客戶開放的VIP餐廳、以及他們本沒有權限踏足的那些高級場所。
懷姣用提前組織好的語言,掐頭去尾,簡略地跟伊乘風復述了一遍他剛才遇到的那些事。
和無意間聽到的那些消息。
“江薄一為什麼幫你?”只是伊乘風的關注重點,似乎只落在懷姣被江薄一救下的這件事上。
“他是不是對你做什麼了?”
懷姣:“……”
“這不是重點……”懷姣有些尷尬地住手指,非常強地移開話題:“重點是我聽到他們說,船很快會靠岸了。”
普麗達號離最終靠岸地點還有不到兩千海里,而目的地伊奧尼克群島,很大可能還是屬于游戲方的產業。
就像那群年輕爺們說的,他們只是換張地圖,繼續游戲。
在遠離海岸線的偏僻小島上,道德和法律更加難以管束,也許那才是游以外,真正的海上地獄。
懷姣只需要簡單說一句,伊乘風就能快速回過神,準捕捉他的意思。
“所以想要活命只有唯一一條通關思路。”
伊乘風看向懷姣,篤定道:“在船靠岸之前,逃下船。”
大型游上都配有救生艇,積最大的可容納上百人。
他們只需要在有限的時間里,找到一艘可以供他們使用的小小船只,然后提前儲備好一切資,就可以逃離這里。
前提是一切順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