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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賭場有資金面板顯示,那麼此時代表懷姣和伊乘風的數據,一定會直接跌破面板,甚至顯示負債。
短短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僅剩的那點籌碼,連同夾克男伙的總共三十萬,轉瞬清空。
懷姣整個人都愣住了,似乎還對眼前的況有些反應不過來。
年輕的莊家坐在上位,懶散靠在賭場VIP坐席的沙發靠背上,他視線越過自己堆山的籌碼,瞥向懷姣兩人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哂笑一聲,“你們好像已經沒有籌碼了。”
“或許我不該問你們……”
“繼續。”
伊乘風抬起頭,定定盯著他,說,“不是說可以換籌碼嗎,我們再賭一局,我押一只手給你,行嗎?”
“伊乘風!”懷姣一張臉刷得變白,他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說話的嗓音都不太穩,慌看向伊乘風,“不要玩了,我不想玩了,我們再換一個……”
“怎麼換?拿什麼換?”
伊乘風終于忍不住暴躁。轉頭,對著懷姣道:“我們還差4、那麼多。現在一點錢都沒有,還能怎麼換?”
差點口的話被他咬著牙,生收回去,伊乘風似乎不想對懷姣發火,但他實在控制不住此時的緒,甚至在抬眼看向懷姣時,語氣中都帶著一無法掩飾的煩躁,“或者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我不跟他押,我們拿什麼贏?”
“你就只會跟我說‘不要’嗎?”
懷姣蒼白著臉,抿住。
“好了好了,不要吵架嘛。”一直安靜在旁邊看戲的夾克男,見懷姣被伊乘風幾句話說得聲都不敢出,忍不住好心解圍道:“牌桌上就是這樣的,運氣不好都可以理解,倒也沒嚴重到要押一只手的地步,這兒又不是什麼hei社會。”
在懷姣和伊乘風兩人都沉默下來的詭異氛圍里,男人話鋒一轉,又突然道:“要不就押點兒別的唄。”
“我看莊家好像對其他什麼有點興趣,你們商量下?”
懷姣和伊乘風聞言同時抬頭。
伊乘風聲音低啞,問他:“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就讓他‘實踐驗’一下,看看你們到底值不值。”
“你剛才說你們還差多,四十?還是四百萬?比起你的一只手,我覺還算劃算,你覺得怎麼樣?”
伊乘風的回應是直接一拳揍了過去。
他當然沒有到對方,周圍圍觀的人群很多,頭頂無不在的監控和安保人員,都在盡力保護著賭場客人的人安全。
他的拳頭被旁早有準備的服務員攔了下來,對方扶著他的肩膀,客氣警告道:“客人請冷靜,這里嚴斗毆,再使用暴力的話您會被安保人員請出去。”
伊乘只能忍住脾氣,恨恨盯著對方。
就在場面正僵持著時,久未出聲的年輕的富二代,突然哼笑了聲。
“別想太多了,你們倒也不值這麼多錢。”
“也不是什麼天仙似的人,扭過了就沒勁了。”
“你他媽的……”伊乘風好像被點炸,后槽牙都齜出響聲,轉頭對他道:“你又在裝什麼?剛才說那些惡心話的不是你嗎?誰他媽跟個變態一樣窺別……”
“四百萬。”
富二代直接打斷他無意義的嘲諷,冷淡道:“我給你四百萬,你讓他陪我們玩一晚,怎麼樣?”
正在發瘋的伊乘風,表倏然凝住。
似乎一下子冷靜下來。
“已經很貴了,他賣不了這麼多。”
“如果不是我有朋友實在喜歡這款……”
“一百萬,你再跟我賭一局。”
伊乘風聲音很啞,再抬頭時,眼睛竟有些發紅,死死盯住他,“如果我輸了,再說……”
嗤笑聲。
“行。”
“伊乘風……”
伊乘風本不敢轉過頭去看懷姣的臉,只垂眼,視線落在桌面上,輕聲道:“你先過去。”
“這局,我肯定會贏。”
……
在賭場,屬于富豪們的高級沙發座旁邊,一般還會空出另一個位置,有錢也熱衷樂的富家公子哥們,多會帶著不止一個伴。
點煙,倒酒,按,火辣的伴坐在他們的大上,任由富二代們將手進底,**一般摟著們,讓們幫自己扔牌。
只是這個年輕男人好像很不一樣。
他沒有帶什麼伴,邊只站著一位穿著賭場制服的英俊荷。
懷姣一直垂著眼睫,坐在離男人較遠的一個位置。年輕富二代側眸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說什麼。
只在新的一場賭局開時前,突然開口,跟他提了個要求。
“你剛才拿的可樂好像不錯,可以幫我拿一瓶嗎。”
不是什麼客氣請求的語氣,他也不需要對懷姣有多客氣。
懷姣微蹙了下眉,想也沒多想地站起,在對面伊乘風不自覺追的視線下,朝售賣機走去。
瓶還帶水珠的罐裝可樂遞到男人面前,男人看了下,卻沒有手去接,只問他:“冰嗎?”
懷姣抿,沒有回答他。
“我只喝冰的。”
“是冰的。”
“坐過來點。”男人的話題轉換突兀且毫無道理,懷姣不想跟他多說什麼,只默不作聲拉過自己的座位,停在離他稍近一些的位置,坐下。
也就在這時,冒著冰冷水汽的金屬易拉罐,突然上他的臉,在眾人來不及反應的間隙里,瓶輕住他的鼻尖和上。
懷姣被冰了個激靈,肩膀一,遲鈍又茫然地看向對方,“?”
可樂罐被拿開,隨后,一只冷冰冰的手上懷姣的臉頰,手指搭著他的側臉,驗一般,指腹狎昵,輕了他的鼻尖。
又接著手指往下,移向他還沾著水汽的潤瓣,了他小小一顆的珠——
“是冰的。”
類似**的手段,讓周圍有人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懷姣飛快打開他的手,偏過臉去。
“你他媽再手腳試試。”伊乘風咬牙切齒,手上的牌差點廢,“我們還沒輸呢,畜生。”
……
很沒意思的一局游戲。
沒有目標在座的賭局上,江薄一已經無聊到開始走神。
借出去的籌碼夠他們再浪費時間掙扎幾局。
他撐著側臉的手都有點累,江薄一在調整坐姿的中途,視線頻頻‘無意’瞥向邊的人。
一會兒要怎麼玩。
其實他也沒想過,剛才不過是隨口一說。
除了首要的“實踐驗課”,他或許可以再多做一點。
普麗達頂層的海景套房,有明亮寬敞的落地玻璃窗。
也許可以像某種限制級的電影里一樣,讓瘦弱纖細的小男孩,背對著自己。
手撐在落地窗上。
今晚有風,船晃得很厲害,稍微劇烈一點,他就有可能會站不穩。
最后跌跪在地上,手指抓著地毯,小母馬一樣,蜷曲著四肢,被牢牢騎住,再也站不起來。
這麼小的一張臉,得哭出多眼淚。
算了,還是先確認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孩兒吧。
他好像有。
手上的鬼牌再次被走,擺放整齊的籌碼已經堆壘到看不清對面的人,江薄一哼笑,心愉悅地想象著今晚的人游戲。
各種意義上的人。
因為他是男,所以有特權,可以什麼都不戴。
手上最后一組牌也扔了出去,整整一百萬的籌碼,原封不,再次推回自己的面前。
好像有點不厚道。
不過沒關系,他們本來就是人渣。
“好了,游戲到此……”
而也就在這時,搭在桌面上的手,忽地被住。
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正打算起,結束今晚游戲的江薄一,突然發現自己的肩膀,被人按住了。
力度很輕,到像在他。
江薄一側過頭。
剛才幻想中背對著自己趴在落地窗上的那個人,此時先他一步,站起來。
“怎麼……?”
懷姣從后面扶在他的肩膀上,在他那半邊的細微繃下,微俯下,上他的耳垂。
接著手指一撥,摘下了他的耳釘。
江薄一一下子僵住。
“你的耳釘,為什麼沒有耳堵。”
賭桌上足以擋住兩人影的堆籌碼,牢牢擋住他們。懷姣就那麼半靠在他的肩膀上,觀察一般,湊近,去看手中的黑耳釘。
又香又的奇怪香味,籠罩著他。
耳釘上,微不可查的一點紅,在此時閃爍了一下。
懷姣倚在他上,輕哼了聲,小聲道:
“你好像在把我們當傻瓜。”
……
莫利亞哥的黑耳釘,住第一晚的酒店大屏上,曾大力宣傳過。
那是代表普麗達號幕后特權階級的份象征。
下甲板的賭場里,備矚目的一場賭局,因為莊家的突然喊停,中途結束。
通往監控室的走廊外,監霍司站在唯一通道的拐角,向迎面走來的伊乘風等人,抬手打了聲招呼。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出什麼意外了。”
監控室的門被從外面打開,無數個監控畫面組的高清屏幕,出現在眾人面前。
已經發現不對的作人員,拿起對講機,正想起想向往外走,還沒來得及作就被突然闖的伊乘風一群人,抬腳堵了回去。
“……江。”
江薄一面無表地從伊乘風后走出來,看向他們。
距離凌晨五點賭場關閉,還剩三個多小時,監控室里麻麻站了數十個人,伊乘風手關掉后的門,對著江薄一,開門見山道:“四百萬,我們什麼都不說。”
“耳釘還你。”
江薄一嗤地冷笑一聲,卻不回答伊乘風的話,反而視線越過他,看向他后靠站在門邊,因為犯困,有點走神的懷姣。
“勒索?”
“不然呢?演都不演,把把出千,拿頭跟你們玩?”
“什麼時候發現的。”
“在走廊,也是演的?”
伊乘風都懶得回答他,一側,直接擋住他的視線,皺眉打斷道:“別他媽啰嗦了,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傻,別浪費我們時間。”
“沒看到人都困了嗎。”
被點到的懷姣,趕站直了些。
大概經過不到十分鐘的涉,三人最后拿著滿滿一箱籌碼,從監控室里走出來。
等在賭場大廳的季池看到他們,的手機很快松開。
“拿到了?”
“嗯。”伊乘風抬了抬手上的箱子,挑眉道:“輕輕松松。”
已經堅持一晚的懷姣,困得腦袋不清,在電梯里都差點睡過去。
因為還未兌換現金,四人最后提著籌碼箱直接去到懷姣的房間。
“先一晚,明天給它們,再分開。”
懷姣點點頭,也不管其他幾人了,挨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直到快凌晨,他們的手機里,才收到那條,遲來的通關短信。
【恭喜通關】
黑暗里,伊乘風躺在沙發上,看著那條連標點符號都沒有帶的憋屈短信,終于忍不住,輕笑出聲。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