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航班比較晚。”許行霽輕聲說:“怕打擾你睡覺。”
孩兒和他可不一樣,作息健康,每天都是十二點之前就睡了的——當然復合之后有些波,常常是因為許行霽在那事兒上沒完沒了的煩人。
“沒關系,我可以…”盛弋頓了下,聲音小了許多:“為你破例一天,打電話吧。”
乖乖的聲音,像是在人心里撓。
許行霽想出聲,但聲音莫名的啞了一瞬,半晌后自嘲的笑了聲:“還沒等走呢,就開始想你了。”
為了盛弋,要他做什麼都值得。
掛斷電話后,許行霽又給俞九西打了一個過去,要他配合自己的‘出差’。
后者不明所以,一個勁兒地問:“你要干什麼啊?還要我幫著你去騙盛小妞?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是不是董平那邊聯系你了?”
俞九西這家伙不愧這些年搞什麼投資都是賺的,天生*T 就是個嗅覺敏銳的家伙。
許行霽也沒瞞他,淡淡地說:“沒事兒,出不了人命。”
就像他之前所說的,現在是法治社會,董平最多也就是讓他吃點苦頭罷了。
“艸,沒什麼事兒你瞞著盛弋干什麼?”俞九西氣的罵罵咧咧了起來:“你他媽的……”
“真沒事兒,我就是怕擔心才讓你幫忙扯個謊而已。”許行霽冷冷的笑了一聲:“無論如何,今晚也得有個了斷。”
這破事兒已經拖的夠久的了,他需要借機靠近盛弋的時候還不覺煩躁,但一旦董平真的又威脅了的時候,就是時候該了斷了。
不就是鴻門宴麼?他單刀赴會。
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微微反轉的時候,利上的冷閃進了許行霽的眼睛里。
晚上七點,許行霽來赴約。
興隆大飯店的包廂里董平他不要帶人來,自己倒是帶了三四個黑高個的保鏢,襯托的他更加瘦小枯干,也不知道在那兒威脅誰呢。
許行霽無所謂的笑了聲,進去后就毫無畏懼的在他對面坐下。
“說吧。”他單刀直地問:“今天來就是解決事的,你想怎麼樣?”
“你特麼問我?”董平也不跟他繞圈子,眸子鷙,就像蠢蠢的毒蛇:“你把老子害得這麼慘,怎麼解決還得我說?”
“許行霽,你自己說,要是不把老子哄開心了你和姓盛那的就別想過消停日子!”
董平這種人就像癩□□,不咬人膈應人。
他或許不會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但充斥著仇恨的人時時刻刻盯著盛弋的話,就算什麼都不做,也會讓許行霽到不安,難。
他本就是個有些強迫癥的完主義者,更別說這危險的可能會牽扯到盛弋了。
所以許行霽今天來,就是來‘解決’這件事的。
只是,他不打算用溫和的方式而已。
瞧了瞧董平后那幾個虎視眈眈的黑人,許行霽冷冷的抬了抬角,從上的外套口袋里掏出帶來的那把水果刀扔在桌上,伴隨著‘咣當’一聲,對面那幾個人都嚇的抖了一下。
在看清是刀之后,黑人臉一變,立刻擋在董平面前護著人往后退。
“,你這是想干什麼?!”董平嚇了一跳,大罵道:“你這是犯法的!”
……
就這慫德行,也不知道是誰主誰來的要‘教訓’呢。
許行霽簡直想笑,但他忍住了,一本正經的敲了敲桌子:“給你的,你不就是想出氣麼?來捅我一刀。”
在場三人只覺得這人是瘋了,目瞪口呆,雀無聲。
“董平,你聽清楚了,我就給你這一次報復的機會。”許行霽卻條理清楚,一字一句:“我知道你不缺錢,純粹就是想折磨我而已,我是可以不服慢慢的跟你磨,你這德行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但我不想讓我人擔心怕,干脆一次來個了斷。”
“你這把刀選位置隨便*T 捅,捅死了你殺人償命,嗯,相信你也不會傻到這個地步,捅不死我全權負責,從此恩怨兩消。”
“但今天之后你如果還敢去糾纏盛弋,就別怪我跟你玩玉石俱焚。”許行霽神平淡,聲音卻比地獄里的修羅還涼:“我懶得跟你糾纏,就這一次。”
他邊說著,邊拿起刀一步一步向董平走過去。
對待這種人,就要像是一個不怕死的匪徒,讓他打心眼兒里怕你,你日后才能消停。
從董平現在的眼睛里,許行霽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才不是瘋了,他此時此刻比誰都清醒。
“你,”董平咽了口口水,手心冷汗一陣又一陣,他發狠的眼神都有點干的:“你他媽真是瘋了,以為老子不敢?”
“你敢,你當然敢,你這段時間沒完沒了不就是為了今天?”許行霽嗤笑,走過去強的攥起他的手腕,把刀子塞到他手里:“那你就來啊。”
如果他沒猜錯,恨一個人到極致時又有一個這樣的機會,大多數人下意識的作都是會朝著肩膀那個地方去的。
——不致命,畢竟沒人真的敢殺人。
果不其然,董平紅著眼拿起刀,向的就是許行霽右肩的位置!
頃刻間冒了,紅染了白的襯衫。
許行霽悶哼一聲,額頭疼的泛起一層薄薄的冷汗,卻愣是沒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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