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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闕朝凰之第一女帝》 279:活太久沒意思

大周的印鈔廠,將會設立在皇宮與防衛營中間的位置,這樣出事的話,皇宮裡可以第一時間知道,而防衛營的人也可以第一時間趕到。

寧州府,永善街,宋氏宣紙作坊。

宋氏造紙作坊,是一傢俬人作坊,已經存在了近六百年,歷經十七代傳人,一直都是朝廷紙張供應商之一。

後大周天下一統,宋氏作坊也沒有遭到任何損失。

但是朝廷對宋氏沒有打,可在同行裡,宋氏也經歷過數次近乎滅族的打擊,都是為了得到宋氏造紙技

為了大周印鈔廠的紙張供應,周鈺回到京城不到兩個月,再次帶著技團隊,離開了京城,趕赴寧州。

宋氏作坊算不得多大,即便是六百年的時間裡,一直都是朝廷紙張的供應商,可都是求不求多,每一張紙始終都盡最大的努力來製造完,哪怕如此,宋氏也算得上是大周赫赫有名的造紙奇人。

他們有著最虔誠的心,對每一張經過他們手中製造出來的紙張負責。

所以,關於紙鈔的特殊紙張的生產商,朝廷裡經過表決,最終定下了宋氏。

經過近十日的路程,一行人最終抵達寧州。

第一時間他們就去了永善街。

此時宋氏造紙作坊的家主宋玉坤正在作坊裡麵熬製紙漿,宋氏十七位家主,沒有一位是甩手掌櫃,他們從最初定下要接管宋氏這家作坊的時候,就一年到頭的待在裡麵忙碌,親自手並且時不時的要兼顧這其他的作業。

宋家做的最頂尖的宣紙,同時也會經營次一等的紙張,這些都是賣給富商或者是讀書人以及尋常百姓的。

自從大周實行九年義務教育,要求所有適齡的孩都要讀書,宋家的生意從最開始的供需平衡,到現在已經是供不應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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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前麵的鋪子,看到店裡正有幾個人在看紙,他們並非是學子,而是來大量采購紙張的商人,從這邊購買之後,再運到自己的地界進行二次加工,然後賣掉。

所謂的二次加工,就是製作便於使用的各種規格的本子,比起直接使用紙張方便且易於儲存。

店夥計看到又來人了,而且對方穿著富貴,笑著迎上前來。

“幾位可是來買紙的?”

“不是,有筆生意要與你們家主詳談。”周鈺取出一塊腰牌放到店夥計手中,對方恭敬的接過去。

低頭看了兩眼,見到上麵的字,心尖兒都跟著抖了,趕忙將人請到後麵的一間廂房裡,然後撒去請店裡的掌櫃。

“掌櫃的!”他沖進一個房間,手指抖的指著門外,“朝廷裡來人了。”

原本想開口嗬斥兩句的掌櫃,一聽後麵這句話,趕忙從書桌後麵繞出來,“帶路。”

“是!”

來到廂房,見到對方後,掌櫃上前拱手見禮,“小人是店中的掌櫃宋河,見過王爺。”

“你認識本王?”在外,周鈺還是要維持自己的份的,他代表的可不僅僅是自己,還有自己那位帝妻子,不過在和朝臣以及普通百姓閑聊的時候,會自稱我,此次來是代表朝廷與宋家談生意的,肯定不能隨便,份。

“王爺每週都會在電視中談朝廷的舉措,宋家也是有幾臺電視的,家主每次都會召集宋家的人觀看。”

周鈺點點頭,“本王這次來是與宋家談一筆合作,不知宋家主可在府中?”

“在!”宋河點點頭,“家主現在在作坊,王爺請這邊走。”

既然是談合作,肯定不能在這裡,人家是大周親王,不慎重怎麼行。

他將店暫且給小夥計,讓前麵的幾位客商看過之後先等候片刻,之後帶著周鈺幾人出了店鋪,去到裡麵的宋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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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在寧州府的占地麵積還是很大的,占據著永善街一整條街道。

宋家的正門在中間的位置,最左邊辟出一塊地,單獨開了一個門,麵相旁邊的大街,那就是宋家自己的鋪子,剛才周鈺幾人就是從那裡麵出來的。

在宋宅後麵還有一塊地方,是宋家的作坊。

宋家是一座六進的大宅,這在尋常百姓來說,這座宅子已經是超出了規製,若非當初北涼皇帝特赦,宋家也不敢越製建造這座大宅。

實在是宋家這些年都沒有分家,六百年的經營發展,整個宋家大概有近兩百人,這些人算不得多,可是誰讓宋家在七十多年前發生了一次近乎滅族的災難呢,當時宋家死的隻剩下兄妹兩人了。

宋家有個規矩,造紙的傳男不傳,據說在兩百多年前,宋家因為一場災難,隻餘下當時剛及冠的年,全族近乎被滅,也讓這年日夜被悲痛折磨,最終與妻子隻生下來一個兒。

原以為有生之年還能生下一個兒子,卻不料直到兒十三歲那年,那位宋家家主就預到自己時日無多,冒著被列祖列宗唾罵的風險,毅然決然的將宋家的造紙技傳給了兒。

後來這個兒也沒讓父親失,不管是對造紙技的掌握,還是對生意的經營,都不比那位做父親的遜,甚至還能另辟蹊徑,改善了好幾流程的復雜程度。

沒幾年,看到兒能夠獨當一麵,宋家家主最終滿腹傷的離世。

那姑娘也知道自己負宋家的傳承,後來招了一個上門婿,一連剩下六個兒子。

在宋河的帶領下,周鈺幾人來到宋家的一堂待客廳裡,而宋家現任家主宋遠山得知周鈺過來,帶著兩個兒子在前廳相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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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中間還回房更洗漱,指定是要在宋家府門前跪迎的。

“草民宋遠山攜二子,恭迎王爺大駕。”

周鈺上前將人攙扶起來,“宋家主客氣。”

主客相繼落座,宋遠山的兩個兒子站在父親的後。

宋遠山下下首,抬頭看向主位上的周鈺,抱拳問道:“不知王爺千裡而來,所為何事?”

“朝廷準備發行紙鈔,需要一種特殊的紙張,而目前有能力承接這個重任的,也隻有宋家能夠做到了,這也是朝廷一致認可的。”

宋遠山凝眉思索,“敢問王爺,這紙鈔與銀票可有區別?”

“有!”周鈺點頭,將紙鈔的作用於流通方式和宋遠山細細的說了一番,並繼續道:“這紙張尋常的紙不行,哪怕是目前宋家最好的紙張也無法采用,所以本王帶來了長安大學研究院的幾位畢業生來這邊,監督指導宋家在這方麵的進展。”

宋遠山肯定不會拒絕,畢竟周鈺說的很明白,他們隻是監督指導紙鈔所有的特殊紙張的進展,肯定不會涉及到他們宋家本的造紙技

“這是朝廷給宋家的契書,宋家主請過目。”

宋遠山看過後,發現這契書個宋家的條件很不錯,而且這種特殊的紙張用於尋常寫字作畫不合適,所以無法用作它圖。

可其中有一條讓宋遠山無比心,那就是生產這些特殊紙張的作坊,會有朝廷特地調派軍隊過來護衛,有這些人在,日後宋家也會得到蔭蔽,可謂是固若金湯。

那些眼紅宋家造紙技的人,是斷然不敢再招惹他們的。

隻沖著這一條,宋遠山就願意接下這筆生意,同時作為一個生意人,裡麵的條件也讓他無可反駁。

讓長子取來印泥,宋遠山在上麵簽字按下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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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宋家願意解下這筆生意。”哪怕第一個期限為五十年。

日後是否還要續約,這就要看宋家之後家主的想法了,可是宋遠山來看,續約的可能幾乎不用懷疑,畢竟這特殊紙張的技,是需要別人指導的,既然宋家能做,那麼其他的同行也能做。

之後,宋遠山就在府中單獨收拾出幾個院落給這些人居住,當然周鈺是住著宋家最好的一座院子,朝曦堂。

當晚,宋遠山帶著兩個兒子,以及宋家的幾位族老,陪著周鈺等人用了一頓盛的晚宴。

賓客盡歡,送走周鈺幾人後,宋家也連夜召開了談。

看到那張契書,宋家眾人對此也沒有異議,畢竟這對宋家是好事。

“明翰,明日起,你和明朗就在家中的作坊看顧著,為父要親自管著這間作坊。”

宋遠山這是要培養兩個兒子了,雖說兩個兒子自懂事起就跟著他進出作坊,可到底還沒有獨當一麵。

“幾位叔伯,他們倆你們就多多盡心。”

“放心吧。”宋遠山的大伯捋著胡須點點頭,“他們倆都很聰明,也踏實本分,那邊你就安心過去。”

宋家人多,難免也會有幾個心思不正的,可是上麵有幾位叔伯著,本就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宋家幾乎每過百年都要遭一次滅頂之災,因此宋家的絕大多數人都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自家的人都信不過,難道將造紙技賣給外人,就信得過了?

再者說能坐上宋家家主的位子,哪一個不是以整個宋家為己任的,歷來都是公平公正。

宋家歷經六百年還能如此欣欣向榮,和每一代家主以及族人的努力和凝聚力是分不開的。

要說這種特殊的造紙技,誰懂得最徹,那必然是周鈺。

在此之前,他白天在研究院做研究,晚上回宮和未來流心得和進展,技完全,他才會帶著人來寧州。

京城,也麵臨著一次員調派。

在戶部之下設立銀監司,監管天下銀行,銀監司的司長為從三品。

第一任司長是一位子,是盛京子大學第一屆畢業生,同時也是學部侍郎,大儒陸謙的嫡出孫陸念雪,相貌秀麗,和,但是在工作當中卻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人

的夫君唐燕也非尋常人。

唐燕出貧寒,卻品清正,與陸念雪為同一屆的畢業生。

畢業後被調派到地方擔任縣令,四年期間因政績卓著,頂替朝為的知府,從七品縣令一躍為四品封疆大吏,去年年底被調京師,在藺景玉收下做事,任職刑部侍郎。

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已經取得了多朝臣幾十年都達不到的高度。

同時他的升遷也讓後來的學子看到了希,當今陛下提拔員果然不看資歷,隻看你的政績。

這不,唐燕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書房,謝瑯看到這對夫妻的履歷,不嘆。

“果然,優秀的人隻和優秀的人玩。”

“”羅福全沉默的站在旁邊,沒有答話,他心裡明白,陛下也不需要他答話。

與此同時,忙碌的還有天下各地方,他們要在朝廷製定的地點,建造金庫,其采用的建築材料,都是製定供應的,這種地方必須要做到固若金湯。

“陛下!”蘇潁和謝瑯談完政事,話題有繞到了紙鈔上麵來,“日後陛下如若不在了,紙鈔又該如何防止造假呢?”

“那也要差不多百年之後了。”謝瑯端起茶杯,沖著蘇潁示意了一下,看到對方懵懵然的捧起茶杯,笑道:“十三年時間,大周從偏居一隅,周邊都瞧不上的彈丸之地,一躍為這片大陸的霸主。兩億多的百姓大多都已經達到了溫飽水平,同時無數的孩學讀書,沿海百姓也能靠海吃海,大周的戰船即將揚帆起航。”

“數百名優秀的畢業生為我大周的員,為天下百姓的民生安穩做出了極大的貢獻。而我大周也做到了水泥路四通八達,電燈照亮天下。百姓生病有藥可醫,技發展不斷進步。”

“所以啊,蘇相”眉目疏闊的看著殿外的日斜影,“即便百年之後朕不在了,那時候的大周,想必也已經發展到了令人瞠目的地步,隻靠著這些優秀的人才,就足以做出讓人無法復製的,能夠取代朕之所的紙鈔。”

“朕的存在不是無可替代的,那些埋首於實驗室的頂尖人才,纔是我大週日後昌盛綿延的希。”

“蘇相,在任何時代,什麼纔是最稀缺的?不是金銀權勢,而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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