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是一位男子的聲音。
「半點朱萬人嘗,怎配我這狀元郎,十四個字,字字誅心。」
「某認為,無朱萬人嘗,何來你這狀元郎。」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之後,娘等人離開,琴聲起,素孃的聲音在大堂淡淡傳盪。
「十一筆字終於生,相思債卻催痛癡心人,屋簷下的等遠的簫聲,一聲聲斷腸勾魂……」
所有人聽著這首歌,想到之前孃的演繹,心裡緒如湧,不斷翻滾。
周鈺看完後,湊到謝瑯耳邊,低聲道「這話本子定然是陛下所寫。」
謝瑯眉目染笑,清澈如外麵飛舞的漫天白雪,「你怎知道?」
「如此結局的話本,旁人寫不來。」
「你倒是瞭解朕。」謝瑯打趣道。
周鈺能說什麼,這些年兩人幾乎是日日朝夕相對,在自己麵前也從來都沒有遮掩過,自然是瞭解的比旁人多一些。
「若是你站在張生的立場,你會如何做?」謝瑯突然問他一句。
周鈺沉默許久,最終搖搖頭,「不知道。」
他說自己肯定會回去取了桑芷兒,可這也隻是漂亮話,畢竟沒有真正的站在那個立場上。
若是一朝高中狀元,卻取了一個青樓子,或許在某些人口中這是深不負,可是在朝中卻註定很難高升。
在不同的地位,會有不同的圈子,而朝中的夫人即便再差,那也是正經人家的農戶子,好的則是大家閨秀。
為當朝狀元,卻娶了一個青樓子,恐怕很多的同僚都不願意與他接。
張生應該是真的喜歡過桑芷兒的,奈何比起前程,隻能被拋棄。
可同樣的,有句話周鈺是贊同的。
無朱萬人嘗,何來你這狀元郎。
你欠著債,理應償還。
錢還錢,還。
所以,這張生的罵名背的不冤。
「陛下呢?」周鈺想知道謝瑯是如何想的。
卻不想,謝瑯同樣搖頭,「不知道。」
在謝瑯看來,人的世界,是靠著利益來運轉的。
一切的恩怨,都在利益的驅下不斷的深陷,無人能夠掙。
「盡量做到不辜負吧。」看著上麵的子,這首曲兒結束後,今天的演出就要散場了。
「明天還有嗎?」
「有,不過就會換個戲本了。」謝瑯端起茶碗,裡麵的茶水已經有些微涼,也不在意,「這裡也請來了幾位寫戲本的先生,就是不知道效果,之後再看吧,不行的話,就讓未來整理。」
一曲結束,今兒的活也就算是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二姐姐,咱們回宮嗎?」謝宸之前看戲的時候一刻都沒停。
「不回宮你還想去哪裡?明兒可是要上課的。」
「去食廣場買點吃的?」
謝瑯在他腦門上了,「回宮吃,外麵下雪,也快宵了,那邊想來是沒什麼人。」
「好吧!」
在門口,眾人各自散開,邊走還邊討論著今晚的戲,都想著日後有時間再來看看,就是不知道是否日後的話本,是否還會這麼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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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更新的早,就這一章。這幾天事兒比較多。再加上還要倒時差,沒有狀態。
昨晚做飯,中途沒氣兒了,啃得冷饅頭。
現在出門買燃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