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所大學裡,剛開學,學生們就拿到了一套很特殊的服裝。
長安大學和長安子大學兩所學校都有專門的寢室,當然你若是家就住在長安城,可以申請走讀,住校的需要每年繳納住宿費用,費用不高,一般的家庭還是能負擔得起的。
若是你家裡實在困難,可以申請困難補助金,當然在畢業後需要你還清。
這套服就是軍訓服,靛青的,上子和鞋子和帽子,四件套。
子大學這邊,六百名學生都已經聚集在了場上。
其中大一一班的教宋櫻,相貌略顯普通,可是那通的氣質,卻讓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站姿颯爽,作淩厲。
他們軍訓的地點在長安城外的兵營裡,這裡之前就已經做好了相應的部署。
男生還好說,對於那些生來說,來這裡進行軍訓,可謂是折磨。
尤其現在雖說天氣稍微涼爽些,但是那也是在晚上,白天裡還是熱的讓人抓心撓肺,在進行這種高強度的力訓練,莫說這些滴滴的孩子,就是男人也很難抗的住。
軍訓的第一步,通常就是站軍姿,基本上要讓你在日頭底下,一站就是一個時辰,遇到不聽訓的,還會加罰一個時辰。
站軍姿全程,務必要保證不如山,不得頭接耳,不得抓耳撓腮。
宋櫻在訓練的時候,麵容向來嚴肅,讓麵前這些滴滴的小姑娘都不敢大氣,生怕被罰。
隊伍裡,幾乎所有的生臉頰都落了汗珠,落的過程中,隻覺得臉上的,就恨不得撓兩下。
可宋櫻就在周圍巡視,們不敢,怕被發現,之後可就要站在隊伍前麵加罰,多丟人。
「陶雲秀,出列。」宋櫻看到一個學生正在如同蛇一般的扭著,很明顯是後背發,頓時一聲低喝。
那小姑娘一聽,整個人就僵立在當場,梗著脖子慢慢的扭頭看著宋櫻,發現對方的麵的板著,小臉一片刷白。
「出列!」宋櫻又重複了一遍。
陶雲秀無奈,慢慢的從隊伍裡走出來,站到了隊伍前麵的一個小隊裡,這個小隊現在有四個人,加上是五個,都是剛才被宋教給喊出來的,等到餘下的人站軍姿結束後,們還得繼續延長一個時辰。
小姑娘心裡覺得委屈,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
來大學是學習的,誰知道居然還要這種委屈,在臨書院裡,可從來沒有這種事。
宋櫻沒有理會那五個學生,繼續繞著隊伍巡視,一不茍,也沒有走神。
麵前這些孩子,基本上後背和領都已經了,臉也開始發白,可們還是在咬牙忍耐著。
直到一陣震耳聾的鼓聲響起,宋櫻才放過了們,「原地解散。」
四個字落下,麵前剩下的二十五個姑娘頓時癱坐在地上。
「宋教。」一個小姑娘也不嫌臟,一屁坐在地上,仰頭淚汪汪的看著宋櫻,「宋教,我們為什麼要這麼辛苦?我熬不住了。」
私下裡的宋櫻是個格溫婉的人,看到這小姑孃的模樣,笑道「這樣就不住了?當初我在軍校裡讀書的時候,曾經連續站了四個時辰的軍姿,不也熬過來了嘛。」
「啊?四個時辰?」孩子們齊刷刷的打了個寒,們一個時辰就已經痛苦的想當場去世了,「為什麼那麼久?」
「因為我犯了紀律。」宋櫻不在意的笑了笑,「現在讓你們在學前參加軍訓,並非是壞事,至你們應該知道,邊防的戰士們的辛苦,懂得咱們現在的安逸生活,是他們在邊防吃苦累,流犧牲換來的。我們現在能讀書,能吃飽穿暖,隻因為有人在前麵代替我們負重前行。如今你們隻需要半個月的軍訓,他們卻常年如一日,別喊苦喊累了。」
聽到宋櫻這麼說,一班的不同學倒是安靜下來。
「宋教,給我們軍訓結束,您也要去軍營嗎?」
「對!」宋櫻點頭,「我去的是瀘州府駐防。」
「駐防?不是去戰場嗎?」
「駐防是做什麼的?」
中途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宋櫻就給們普及自的職責和任務,聽得這群孩子們眸圓凳,似乎難以想象宋櫻這種小的孩子,怎麼能做那種男人才能做的事。
休息結束後就是正步走,這個可不比站軍姿容易多,首先不管是你邁步還是抬,都要和邊的人想配合,不能高不能低,不能大不能小,別提多折磨人了。
從烈高照到夕餘暉,今日的訓練纔算是結束,參加軍訓的一千多名學生,全部都癱在地上。
一炷香後,又集沖著城防營的食堂裡狂奔,一天下來早已經得扛不住了。
有人累的吃不下,可是卻也不敢不吃,第一天的確有不人累的吃不下飯,但是等到半夜,幾乎每個寢室,肚子裡的響聲震天,的差點沒瘋了。
晚飯過後,軍營的偌大空地上則開始了篝火活,他們是學生,並非軍人,白天辛苦的訓練,晚上就要熱鬧熱鬧。
「林教,你們給咱們走正步看看?」有男學生起鬨。
畢竟白天,他們所有人被各自的教訓的跟孫子似的,不管怎麼做都不滿意,他們被折磨的就差口吐芬芳了。
現在既然空閑了,就看看他們這群教是如何走正步的,真的就比他們好?
林教一聽,笑著看向自己手裡的學生,虛虛點了點對方,「等著看我笑話是吧?」
「哪敢吶,學習學習。」
「對,我們自己覺得很好了,可是林教您一直都不滿意,給我們示範示範。」
林教好歹在盛京大學裡待了五年,那五年對他們來說,堪稱地獄,如今他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還能被這群臭小子給比下去。
站起,他高聲道「兄弟們,給這群臭小子看看咱們的氣勢。」
「好!」
二十名男教齊聲高喝,很快就站一列。
林教看著旁邊瞧熱鬧的一個子,笑道「陸清蓮,你們也一起吧。」
陸清蓮忍俊不,「好啊,姐妹們,走。」
這邊宋櫻聽聞,笑著站起上前。
本著友戰友的好習慣,林教讓們二十位教站在前麵。
陸清蓮姿拔,相貌秀,可是眉目間卻帶著子裡見的堅毅與颯爽,給人一種英姿的覺,的與眾不同卻又很吸引人。
「姐妹們,聽我號令。」陸清蓮麵視前方,嗓音清湛,「立正,向右看……」
列隊結束後,陸清蓮一聲高喊「齊步走!」
二十位高差不多的子抬向前一步步走去。
「……」
周圍不管是城防營的兵,還是圍觀的上千名學生,此時都目瞪口呆。
這整齊的樣子,讓人無比舒服。
不管是邁的步子大小,還是踢的高低,完全都在一條直線上。
尤其是側對著陸清蓮的學生震驚的發現,似乎隻有一個人在向前走。
所有人都服氣了,難怪白日裡教對他們各種嗬斥,人家這種程度,自己這些人真的能做到?
想想就泄氣。
周圍好聲和歡呼聲不絕於耳,雖說不知道這個有什麼用,可是瞧著就覺得很痛快。
「教,你們在軍校裡學武功了嗎?」有男學生高聲喊道。
「當年,不然你們真當我們五年的魔鬼訓練是白練的?」
此時不的男都心澎湃,他們覺得去軍事學校似乎也好的,早知道就去那裡麵考試了。
「來,咱們試試,過兩招。」城防營的一位將領笑嗬嗬的上前來,「空手過兩招。」
林教見狀,和邊的人說道「誰去和張副將走兩招?」
宋櫻見狀,向前兩步,「我來。」
「嘿,宋櫻,行,你來就你來,不過得悠著點。」林教哈哈大笑,並不為宋櫻擔心。
張副將微微一愣,「娃子?沒問題?」
宋櫻活了一下四肢的關節和筋骨,「有問題再換人。」
擺好架勢,沖張副將道「將軍,來吧。」
張副將對著一個孩子,多有些束手束腳,可是卻架不住宋櫻的招式淩厲。
走了兩招,張副將就知道不能小覷,不然很可能會裡翻船,瞬間就正視起來,出手也變得大開大合起來。
宋櫻的力氣不如張副將,可是卻擅長四兩撥千斤,總能很輕易的將對方的招式化解,且不留手,全程沒有被張副將給抓到空隙。
對方可能是數招之,對付不了宋櫻,略微有些沒麵子,揮拳沖著宋櫻直麵而來。
旁邊的人不由得大驚。
「那張貴,也太不懂得謙讓了。」
隻是下一刻,宋櫻抬手準的攥住張副將的手腕,然後腳跟一轉,將對方的胳膊架在肩膀上,下盤一個巧力,眾人就驚訝的看到那膀大腰圓的張副將居然飛起來,被材小的宋櫻,一個過肩摔給扔了出去。
「好!」
邊的人激的揮舞著拳頭大喊。
宋櫻上前兩步,抱拳對躺在地上的張副將笑道「將軍,承讓了。」
「好個小丫頭,了不得。」張副將也沒矯,站起沖著宋櫻豎起大拇指,「不錯,很不錯。」
「多謝將軍。」
「會舞刀弄槍嗎?」張副將好奇的問道。
「我們都會,學校裡都教過。」宋櫻回到陸清蓮邊坐下。
之後又一位教走出來,走到武架前,來回看了幾下,從裡麵出一乾長纓槍。
在眾人期待的視線中,那子給眾人刷了一頓搶,對方的形,且手中的長纓槍或刺或挑,氣勢如虹,武時化作一片虛影,翻轉騰挪,如蛟龍,引來旁邊無數人的連番好聲。
看到他們不論男都如此厲害,被折騰了一天的學生們也不再喊哭喊累了。
他們也不差,難道還比不得這些人嗎?
咬牙忍耐下來就是了,左右是半個月的時間。
比起他們地獄生活的五年,也該知足了。
八月底,軍訓結束,這上千名大學生的全部暗了至兩個度,不管男,都了黑球。
可是他們的氣勢卻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半個月的魔鬼集訓,都讓他們胎換骨。
站有站姿,坐有坐姿,走路的時候也是腰桿直,氣神幹練颯爽。
不子回到家裡後,被自家親娘看到那副黑黢黢的樣子,哭的眼淚都止不住。
反倒是那些參加了軍訓的子渾不在意,慢慢的就調養過來了。
看到了那些教颯爽的樣子,們的心靈也遭到了一波洗滌,覺得能像們那般就好了。
至路上遇到不平事,不用在害怕的躲開,上前直接幾拳幾腳就能解決了。
這世上,不僅僅是男子都有一個俠客夢,子也同樣如此。
日後在學校裡,每天早上都要去參加晨練,現在的子真的是太弱了,不就生病,這怎麼能行呢。
雖說軍訓隻有半個月,卻讓不弱的子都得到了一點點的改善,至不會再三步一,五步一躺了。
甚至這些學生裡麵,有不比男子跑的都快。
即便很辛苦,歡樂的事卻很多。
私下裡們會圍著教,讓對方教自己幾招拳腳功夫,再聽們說說軍校裡的趣事。
同時還增加了集榮譽。
這次軍訓的力度,連長安軍校裡的文職人員的訓練強度都不如,更別說是另外三百名學生了。
即便那些人的力都是這裡麵最好的,可最開始那幾天都累的如同一隻死狗。
甚至第一天就有學生想乾脆退學的,可是學校裡怎麼可能允許。
這可是朝廷開設的學堂,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謝瑯聽到這個訊息後,有些哭笑不得。
沒當過兵,可是軍訓也參加過,最開始的確很苦,恨不得讓人原地暈倒。
可是末世十二年的苦,吃過太多太多了。
作為一個從山海裡走出來的人,的心已經無比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