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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闕朝凰之第一女帝》 187:天下一統,指日可待

長安城的百姓原以為日子算是徹底安定下來了,卻不料想,突然有一日,菜市口居然出現了幾十位男男,全部被押著跪倒在高臺之上。

「這是怎麼回事?」

「你居然不知道?朝中查,陛下要砍頭呢。」

「那的確是應該砍了,我最恨貪了。」

「瞧你這話說的,誰不恨貪。」

「那的,聽說是啥啥侯府家的姑娘,兩年前我親眼看到在鬧市裡,用馬鞭活活的把一個姑娘給打死了。哎喲那場麵,淋淋的,別提多可怕了。」

「是明德侯府,這個姑娘是明德侯府老太君的掌上明珠,明德候的嫡,去年夏天,聽說踏青的時候遇到一對新婚夫婦,見人家夫妻倆郎才貌,心生妒恨,讓家丁把那對夫妻給打死了,真是造孽喲。」

「後麵那公子哥,就在年初不還糟蹋了一個小姑娘嘛。」

「我知道我知道,那小姑娘就住在我家隔了兩條街的位置,真是可憐見的,小姑娘在家裡也是生慣養的,再等兩年就能說親了,結果被那個禽看到後糟蹋了,小姑娘直接跳河死了,那小姑孃的娘都哭瞎了。」

「真的啊?」

「這還能有假。」

跪在上麵的人,幾乎都雙手沾滿了腥,罪孽深重。

之前沒查,自然是因為之前沒有可用之人。

如今藺景玉來了,刑部的很多舊檔他都開始整理,這些人就是被藺景玉給挑出來的典型。

其中還有一個兵部尚書,前幾日還在朝堂聽政呢,過後就被押了大牢。

這傢夥也狠的,看上了一個有夫之婦,後來讓府的人殺死了人家丈夫和一對兒,將那個婦人給暗中擄回府中,結果那婦人不堪其辱,當夜就上吊自盡了。

這個畜生還覺得晦氣,命家丁將那子用一個草蓆草草捲起來,直接扔到了城外的一林裡挖坑,就地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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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一時的慾念,就害的原本幸福的一家四口瞬間喪命,不死還留著過年?

枉他還生著一副義薄雲天的相貌,當真是白瞎了那張臉。

這是一個訊號。

朝中文武百對此深信不疑。

一時間,不南離舊臣都紛紛夾了自己的尾,生怕被帝給揪出來。

為此,這些人還暗中聚在一起,商量著準備把藺景玉給除掉。

隻是這個想法一說出來,就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

無他,刑部那邊早已被錦衛保護的跟鐵桶似的,他們本就進不去。

之前倒是有人暗中派遣殺手去刺殺,隻是連刑部的大門都沒進去,就被一名外圍的錦衛,隨手給理掉了。

他們這才知道,錦衛兩千人眾,各個都是了不得的高手。

單獨拎出來一個,就足以令人聞風喪膽了,何況是一下子聚集起兩千人。

這是一支足以摧枯拉朽般的力量,他們惹不起。

南離舊臣唯獨還老神在在的,隻有副相林浦一人,他是太子老師,歷來就頗負盛名,生活素樸也是人盡皆知的,之前是太子老師,朝臣雖然多有抬舉,卻並不會與他走的太近,被宣帝知道,難保不會對你心生不滿,覺得他還沒死呢,你就開始向太子靠攏了,難道是想謀逆?

也是礙於這個,林浦在朝中一直都能獨善其

雖說太子現在被關押在天牢,可是兩個多月,帝卻並未斬太子,為了太子,林浦自然也不願意惹怒謝瑯,讓做什麼便做什麼。

與蘇潁共事數日後,林浦的心產生了搖。

他發現,蘇潁所做的一切,都是站在老百姓的立場考量的,很是的細枝末節,他也會和自己商議,而且接的越多,就越是覺得蘇潁的能力有多強,難怪能被帝任命為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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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相說的那個番薯,產量真的那麼高?」林浦此時忘記了太子,忘記了南離,忘記了大周,隻想就這個問題,深的瞭解一下。

蘇潁點點頭,這些日子和林浦共事,倒是多瞭解了對方一些,博學多才,格稍稍有些刻板。

雖說做事沒問題,可總能讓人覺得心裡著事兒。

他很快明白了對方的心思,可是既然陛下肯用他,就說明他還是值得用的。

「這是陛下找來的糧食,畝產最低可以達到兩千斤,南邊的百姓這兩年再也沒有過肚子。」蘇潁笑道「番薯藤蔓還可以餵豬,切碎後放到麩皮裡麵攪拌過後,餵養的豬重增加,且質也很鮮。」

「番薯口微甜,南邊的百姓一般都是在煮粥的時候,切丁加到米中一起煮,做出來的稀粥味道不僅香甜糯,最重要的是能夠飽腹。生吃不錯,在水裡煮過後直接吃,那也是回味無窮。我家裡的孫子孫則是喜歡烤著吃,那味道……難以描繪。」

林浦默默地吞嚥著口水,「蘇大人這次北上,可曾帶著番薯?」

「倒是帶了幾十斤,林相若是不嫌棄,不若今晚去府上坐坐?」

「希不會叨擾蘇相。」

「不會,我府中清凈著呢。」

其他的員還在戰戰兢兢,當天下午,下值後,林浦直接跟著蘇潁往蘇府而去。

看著蘇潁推著自行車,林浦也是稀罕的不得了,可是現在沒得買。

這玩意兒,比起做馬車可是利索的很。

「蘇相,不知這自行車哪裡能買得到?」之前他就想問了,隻是那時候和蘇潁不,再說南北兩派也多憋著一子氣,誰也不願意搭理誰。

「想來是要過些日子,盛京那邊倒是有一家自行車廠,隻是供不應求,以我之見,年底之前,長安城應該會有自行車的店鋪出現,到時候林相可以買一輛騎著,平時騎著自行車當值很是便利,冬天倒是不能騎,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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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嗎?」這纔是林相最關心的,他家可沒錢。

「十五兩。」蘇潁笑道「以林相的俸祿來說,還是能負擔得起的。」

林相點點頭,說實話有點貴。

為宰相,雖說是副相,和蘇潁的俸祿是一樣的,每月二十兩。

這筆錢對林相來說,足夠他和妻子過上舒心日子了,家裡隻有四個僕人,還是養得起的。

如今的大周,每月的俸祿沒變,但是卻有了各項福利。

之前菜市口斬殺的,有魚百姓草菅人命的,也有狂肆斂財的。

細說起來,南離舊臣還真沒有幾個不貪汙的,他膝下隻有一個兒,早些年也已經嫁到外地,隻剩下他們夫妻倆,倒是花不了多

他對那些外倒是不在意,能吃飽穿暖就知足了。

來到蘇府,看到偌大的府邸就沒有幾個下人,顯得有些清冷空曠。

蘇子儀得知家裡來了客人,帶著妻子兒過來給林浦見禮。

「這是我的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孫。」蘇潁看著蘇子儀道「這是林相。」

「見過林伯父!」

「哎!」林浦笑著點點頭,「蘇相倒是有個好兒子。」

隻一眼,他就看出個不離十,這孩子目清正,氣質不俗,被教養的很好。

「林相客氣了。」蘇潁笑著擺擺手,「娘,今晚林相留在府中用飯,你讓廚房裡做幾樣番薯給他嘗嘗鮮。」

娘笑著點頭,「父親放心吧,兒媳這就去準備。」

小丫頭被母親領走,邊走邊說,「娘親娘親,我想吃烤番薯。」

小姑娘說話糯的,特別好聽,頭上還梳著兩個小揪揪,走起來頭上的蝴蝶頭飾晃來晃去的,別提多可了。

「好,待會兒你和哥哥分開一個吃好不好?」

「好!」

蘇家的兒子兒媳見到了,卻沒見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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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相心中瞭然,想來蘇相的夫人已經不在了,他自然也沒問。

晚飯做的是番薯粥,另外還有烤番薯。

蘇家帶來的是紅心的番薯,蘇潁拿起一個掰開,頓時一油脂溢位來,在燭下閃著油,而且那香甜的味道鼓著人的味蕾,別提多人了。

一半自己留著,另外一半遞給林浦,「來,林相,嘗嘗看,我就好這口,不過他們倆不允許我多吃。」

林浦接過來,有些燙手,卻還是沒忍住,試探的咬了一口。

口腔裡,香甜的味道瞬間炸開,充斥著他全部的味蕾,好吃的恨不得讓人吞掉舌頭。

「怎麼樣?之前廚房裡總是烤不好,不是烤不就是烤糊了,這一年來倒是練出了好手藝,全部能看到油花。」

「真的畝產兩千多斤?」這也太好吃了,畝產兩千多斤的話,老百姓的確不用再擔心挨了。

「這還能有假,南邊已經種了兩三年了,而且在家裡挖個地窖,可以儲存一整年。」

「……」

他有些懷疑。

不過想到對方的份,沒有必要誆騙自己,也就信了七八

「這是土豆,也是陛下弄得種子,不能生吃,不過水煮後又是另外一種味道,炒著吃非常不錯,嘗嘗看。」

麵前的土豆是炒的,當然蘇潁喜歡涼拌的,用滾水焯一會兒撈出來,再用辣椒油拌一下,那滋味,現在想起來都齒頰生津。

「還有花生,油榨後撒上一層細鹽,做下酒菜是最好不過了,嘗嘗。」蘇潁介紹著飯桌上的飯菜,「這也是陛下弄得。」

「……」林浦突然之間覺得難以下嚥。

他對恢復南離王朝是有執唸的,可越是瞭解謝瑯,就越是覺得復國無

的引領下,南離恐怕不出幾年,百姓將不再肚子。

若是南離覆國,太子登基,恐怕做不到帝這種程度。

隻是前朝百,就能把太子給拖死。

最開始,文武百還想用消極的方式敷衍帝,最開始他們覺得的確是很功的。

可誰想到,大周舊臣一來,就有南離舊臣慘遭屠戮。

你說帝做的不對?

可是斬殺的人都是罪有應得。

在以往,民這是天下的共識。

但是帝一上位,這個共識就被推翻,甚至連一點迴轉的餘地都沒有。

屠刀落下來的速度,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即便是他,也覺得愕然。

「林相,別想太多,等你瞭解陛下的為人,自然就對南離沒有執唸了。」蘇潁為多年,雖然耿直,可說話卻很有學問。

「我……」林浦覺得眼眶發酸。

「看到這雪花鹽了嗎?是陛下弄得,南邊的百姓,這幾年吃的都是雪花鹽,而且這還是平價鹽。」

「還有今晚的菜,用的是菜籽油和花生油,這兩種也是陛下弄出來的,南邊的百姓現在家家戶戶都吃得起油和鹽,就連也不再是奢。」

「林相沒有去過南邊,自然不知道南邊的好,南邊的路都是水泥路,水泥路林相不知道對吧?那水泥裡如同玉帶,平整至極,馬車形式在上麵,幾乎覺不到顛簸。南邊所有的道全部都是水泥路。」

「我來長安這一路,最開始的那點路走的很舒坦,可自從出了南邊地界,這一路差點沒顛簸的臟都吐出來,想來用不了多久,陛下就要開始全國範圍修路了。」

「……」林浦突然覺得麵前味的飯菜,開始失去了食慾。

蘇潁給他倒了一杯酒,「大周會越來越好的,你我二人被陛下委以重任,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為這天下的百姓做點貢獻,也不枉在這朝堂走一遭了。」

「哎……」林浦深深的嘆口氣,端起酒杯,和蘇潁了一下,然後仰頭灌下去,「前朝太子是我的學生,如今他還被關在天牢中,我這心裡……」

「別想那麼多,既然最開始陛下沒有殺他們,想來頂多就是關押個幾年,之後就會放出來的。」

「當真?」林相眼神一亮。

「嗯!」蘇潁點點頭,「現在不放,是因為前朝太子是南離最正統的繼承人,放出去,難保暗中不會有人打著他的名義謀反,陛下手段通天,暫時關押,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不至於讓他被人利用,到最後落得個首異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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