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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闕朝凰之第一女帝》 171:兩隻傻麅子

不,是南離皇族,就已經註定了結局。

想讓一個人死,即便對方躲在石頭裡,也是枉然。

「爹,聽我一句勸,不要進宮。」

「宮,還是要進的,不過爹好歹癡長你二十多年,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姚將軍敲了敲兒子的腦袋,「你在這裡也守了大半夜了吧,早些回去休息,莫要讓你娘擔心。」

說罷,他就自顧起往後院去了。

姚理看著父親的背影,也知道勸解無用,方纔作罷。

至於此刻,他是不擔心父親的。

宣帝還用得著他,自不會他。

可若是父親在宮裡說錯了話,讓宣帝對他起了疑心,那麼等到拿下大周的那一刻,或許姚家將會迎來滅頂之災。

他忍不住哀嘆了一聲,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真不知道這些年,他家那老子是怎麼過來的,看來自己真的不是個朝為的料。

罷了,繼續過他的逍遙爺的快活日子吧。

馬車晃晃悠悠的離開北涼境,期間倒是沒有謝瑯什麼事兒,隻因為周鈺知道一條離開北涼的捷徑,雖說除了地不平也不寬,其餘的都沒問題,當然這條路也比較偏僻,平日裡有人煙,一路走過來,倒是看到一些個獵戶來回經過。

「如此偏僻的路徑你居然也知道?」

「還是葉尋曾經來這附近的山中採藥,我才知曉的,當然也是附近的老獵戶告知我們的。」

過了這條路,就是北涼與西楚的界地,這附近都是山,路自然也是彎彎曲曲的。

這裡的路基本上都是周邊的獵戶村民祖祖輩輩常年踩踏出來的,再加上這裡群山眾多,曲折複雜,若非沒有悉的人帶路,真的很容易迷失在裡麵。

謝瑯倒是不用擔心,一旦迷路,布開雷雲,從高空俯瞰,自然能找到正確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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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周鈺以前走過,即便過去好些年依舊清晰的記在腦子裡,隻要這裡的路沒有發生變化,他就絕對不會認錯。

「從這裡進西楚,經過最近的府城,下一就是淮安。」

「楚帝也是放心,居然讓淮南王住在離邊境這麼近的地方。」

「淮南王的封地,是西楚先帝親自冊封的,楚帝也不能隨便奪走更換,他定然是不放心的,隻是這些年沒有抓到把柄。」

謝瑯瞭然一笑「這也是你挑唆淮南王的目的吧?」

「正是!」周鈺點頭,「一個當初與楚帝爭奪皇位的王爺,按理說,楚帝登基,淮南王白死難容,可是他卻依舊在淮安逍遙了好幾年,他的能力絕非泛泛。若非京城還有一位西宮太後,淮南王恐怕暗中早就起來了。」

「估計這幾年他暗中沒。」

「想來不會。」周鈺搖頭,「若是知曉東宮太後聯合楚帝,想要扳倒西宮太後,淮南王絕對不是坐視不理的。」

謝瑯倒是想到了一點,「如此看來,那位西宮太後也不簡單,按理說是個聰明的人,不然也不至於讓楚帝母子如此忌憚。既然這樣,卻依舊不,難道是怕淮南王按捺不住?」

「這點可能很大。」

「好!」謝瑯手指在臥榻上點彈著,「西楚後宮兩位太後作妖,與有何乾係?」

周鈺自然明白,這個「」就是

「在西楚有足夠份的人可以讓他們利用的,怎麼偏偏利用一個他國的帝王?」謝瑯皺眉沉思,「這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呀。」

抱歉,弄不明白這裡麵的彎彎繞繞。

謝瑯自認智商沒問題,可是真要和古人鬥一鬥,表示認輸。

智商沒問題,並不代表就能玩得來謀詭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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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個現代人,哪裡來的厚臉皮,就一定要說比古人聰明?

比起腦子來的謀,有的是方法來整治那些腦子拎不清的。

末世掙紮的時間久了,再加上戰力彪悍,每日裡不斷重複斬殺喪,搜尋資源,整個人都麻木了。

至於謀詭計,基本上等級相同的都是子比較傲的,再加上對爭權奪勢沒有任何興趣,也無人來招惹,更沒人敢打的主意,倒是愈來愈懶散。

異能護的生命力比起尋常人要長許多,按照微微平時給做的各項檢查以及預測,若是進了九級之上的那個等級,壽命恐怕將會更加的長。

長生不老那是笑話,千年萬年也是妄想,可是活個三百歲,在微微的預測來說,還是沒問題的。

有這時間,何必要去和別人玩謀詭計?

最噁心的就是這種人,微微就是死在這些謀詭計當中。

馬車顛簸的有些厲害,謝瑯任憑這種顛簸,將整個人放空。

夜,他們在附近找了一棟獵戶建造的木屋居住。

這幾日一直如此。

又是一次裡灌輸,周鈺好看的薄都咬的蒼白,好在控製了力道,沒有出

「下次咬一。」謝瑯躺倒床上,沖著周鈺揮揮手。

馬昭習慣的過來將周鈺給攙扶走了。

「公子,您還好吧?」

周鈺虛弱的點點頭,「比起最開始,痛苦要了些許。」

「這是好事,小姐不是說,勁的灌輸是很舒服溫暖的嗎,如今痛苦減輕,就代表公子的正在逐漸康復。」

「或許是已經開始習慣了這種痛苦。」周鈺笑了笑,躺在鋪設著被的木板床上。

雖說這裡環境很差,至能有一張床睡,對他們來說已經足夠。

晚間,三個姑娘會在謝瑯那邊打地鋪,馬昭與孫銘則是睡在火堆旁邊,既可以取暖,最重要的是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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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昭卻很堅決的搖頭否定,「不會的,我相信小姐,既然說你能好,那肯定能好。」

幾個人在外遊歷快一年了,互相之間也都悉很多。

尤其是謝瑯,在馬昭心裡不隻是一位帝王,更是一個有子。

那種隨和,倒是能讓馬昭幾人,可以在謝瑯麵前說幾句玩笑話。

由曾經的高高在上,到現在的平易近人,這個轉變是巨大的。

曾經護衛謝瑯隻是職責,如今卻因為這個人,馬昭覺得,他和孫銘可以為陛下付出生命。

聽他這麼說,周鈺似乎也有了信心,「借你吉言。」

「公子放心吧,小姐您還不瞭解嘛,和未來說可以,那就肯定可以。」勁,對習武之人來說,那是可而不可及的夢想,但凡是癡迷於武功的,都希能修出勁。

如今陛下既然肯用勁為公子治病,那肯定是有把握的。

不然以公子這般羸弱的軀,沒有半點武功底子,如何能承得住勁的衝擊。

現在活得好好的,那就說明他的在一日日的變好。

寂靜,這座木屋就在山林之中。

頭頂一明月高懸,遠約還能聽到虎狼咆哮之聲,屋的人卻沒有覺得害怕。

反倒是覺得有些趣味

大周皇宮。

謝宸靜靜的坐在寢殿裡,窗戶開著,初春的風呼嘯的灌進來,驅散了殿中的暖意。

小傢夥正雙手托腮,獃獃的看著外麵的議論清輝明月。

近一年時間來,謝璉幾乎都住在宮裡,畢竟他不放心謝宸。

宮芷則是留在王府,如今宮芷已經有了孕,明明夫妻倆都在京城裡,可是見麵的時間卻不多。

宮芷是不能留在皇宮裡過夜的,這樣即便謝璉這個王爺深戴,可是也難免會被朝臣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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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宮芷知道謝璉的責任,隻是白日裡偶爾來宮裡陪陪他,其餘的時間都是安心在王府養胎。

即將為人母,整個人更加的溫清雅。

「謝宸,怎麼還不就寢?明日還要去學校呢。」謝璉被林管事從外麵推進來。

之前清輝殿的監去他那邊求救,說是這麼晚了,小殿下依舊開著窗戶發獃,下麵的人本就勸不住,說多了小殿下還會發怒。

無法,隻得請他出麵勸幾句。

「皇兄。」小殿下委屈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著窗外的朗月,「二姐姐怎麼還不回來。」

「快了。」謝璉來到他旁邊,「相信三月裡就會回來的。」

「皇兄說真的嗎?」謝宸大眼一亮,「沒有騙我?」

「沒有,周大學士也跟著去了,他有恙,葉尋公子隻給他配了一年的藥量,四月之前肯定會回京的。」

謝宸頓時懊惱的撅起,「那是我不知道,知道的話我肯定讓那個葉尋的先生,隻給周大學士配半年的藥量,這樣二姐姐……不對,隻配三個月,一個月……哼!」

謝瑯輕笑,眉目溫潤,「陛下這次出去,並非遊山玩水的。」

「我知道!」謝宸趴在桌子上,嘟囔著,「之前我聽別人說過,好像明年有人要打我們,二姐姐這纔出宮的。」

「是!」謝璉看了旁邊的侍一眼,那人趕忙取來一件加厚的外衫,給謝宸披上,「是皇帝,有些事,勢必要親力親為。」

「下麵不是有很多的大人們嘛,他們不能做?」

「他們,不如陛下厲害,陛下能做到他們做不到的事。」

「好吧。」謝宸沒有辦法了,「讓皇兄擔心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睡覺去。」

「好,早些休息。」

「嗯,皇兄也是。」

謝璉被林管家推走了,謝宸則是服鑽到被窩裡。

被窩裡暖融融的,在這淩冽的初春時節,這種溫度總讓人昏昏睡。

之前其實也很困,可是對二姐姐的思念也製了睏倦

哎,他真的很想二姐姐。

「王爺,您說陛下這次會功嗎?」林管事伺候謝璉躺下後,輕聲問道。

謝璉想了想,道「既然現在還未歸,的計劃應該是順利的,不然早就回來準備迎戰事宜了。」

「王爺說的是,是老奴看的不徹。」林管事給他蓋好被子,「王爺早些休息,老奴告退。」

「去吧!」

林管事輕手輕腳的離開,去了隔壁的側間休息,他的睡眠一直都很淺,就怕晚上王爺起夜的時候,喚不醒他。

林管事這輩子,活著的目的,就是照顧王爺。

即便是年紀大了,可想到王爺已經親,並且王妃也育有子嗣,日後去了地下,也能向主子待了,自己並未辜負對自己的囑託。

同時他也激當今陛下,若非在,王爺至今還是個閑散、鬱鬱不得誌的虛名王爺。

或許是屋的火,最終引來了兩匹狼。

馬昭猛然驚醒,看到孫銘已經拔出了腰間的刀,正大刀闊斧的站在木屋前,與那兩匹狼對視。

「孫銘!」馬昭跟出來,手掌按在刀柄上,「這兩匹狼的膽子還真不小。」

「可能是被火吸引過來的。」孫銘可不怕,畢竟這裡隻有兩匹狼,他和馬昭一人一個輕鬆就能解決,就是怕這倆畜生喚,吵到正在休息的陛下那可就是大罪。

前後一炷香的時間,木屋門前就多出來兩匹狼,死的。

「怎麼整?」馬昭問道。

「皮剝了,明兒走的時候帶上,還有至三五日才能走出群山。」

「明兒就能走出北涼地界,再有兩三個月咱們就能回家了。」

孫銘哈哈一笑,「你家裡又沒婆娘,在哪裡當差都一樣。」

「……」馬昭沉默好一會兒,才低聲音道「不怕你笑話,我其實心儀琥珀姑娘。」

「……」孫銘也是沉默了好一會兒,同樣低聲音回了一句,「不怕你笑話,我其實心意玲瓏姑娘。」

「……」

「……」

嘿嘿嘿!

倆傻子蹲在地上,對著兩匹死狼,笑的跟山裡的傻麅子似的。

「要不要問問們倆?」

「我不敢!」

馬昭嘀咕半晌,最終也泄了氣,「說實話,我也不敢。」

「琥珀姑娘與玲瓏姑娘,可是陛下邊的紅人,咱們倆算啥,長得不俊,也沒啥家底,拿什麼娶人家。」孫銘也是沮喪的不行。

之前別在心裡,表麵卻嘻嘻哈哈的。

此時說明白,心裡的惆悵都濃的化不開了。

這可咋整呀。

黑夜中,謝瑯的眼眸重新合上,角卻帶著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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