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巷尾,不再隻是那些為生活而奔波的貧苦婦人子,甚至還能看到一些閨閣千金遊走其中,卻無一男子敢上前去調戲侮辱對方。
當朝帝王對百姓仁慈,百姓對國家自然就更有歸屬,他們會自發幫你守護這片疆土。
君民猶如魚水之,誰也離不得誰,這個道理,大概也隻有謝瑯纔是看的最徹的。
嗯,他也算一個。
姚將軍聽到兒子的這番話,回到書房裡,一直獨自坐到天際泛白。
最終他決定去宮裡走一遭。
「爹,要進宮?」一拉開門,就看到姚理坐在前麵的階梯上,上還披著一件大氅,手裡抱著一個手爐。
「你怎麼在這裡?」姚將軍皺眉問道。
「怕你進宮。」姚理笑的如同一直小狐貍,細長的雙眼也閃著狡黠,「讓我猜中了。」
姚將軍在他旁邊一屁坐下,從他手中搶過手爐,發現隻是稍微的溫熱,心中一暖。
這孩子在這裡等了不短時間了。
表麵瞧著弔兒郎當的,實則是個懂事孝順的,都是拐著彎的不讓人看到。
這子不想他,倒是像念念。
念念就喜歡在四下無人的時候揪他的耳朵,有時候還破口大罵。
可姚將軍甘之如飴,當年就極了,家中一落魄,就把人給拐回府中,甚至為此還和當時很多的京中子弟大打出手,當然他們都打不過自己,最終被他得逞。
念念每次生氣,都是其他不知道惜自己,隻是那人表麵溫,子卻野的很,關心與,都藏在一句句的咋呼罵之中,他心裡跟明鏡似的。
這輩子唯一的憾,就是不能給一個正妻的份。
為此,妻子死後,他不再續弦,隻守著那個潑辣娘們過日子。
「理兒,於於理,爹都不能看著南離走到亡國的地步。」
「怎麼會亡國,又不是個弒殺之人。」姚理輕笑,「何謂亡國?百姓遭難,那才亡國。」
「爹與陛下,自小的分。」姚將軍心裡很是猶豫。
若非兒子的話給他造如此大的衝擊,他怎至於徹夜未眠。
「爹活的年歲比我久,看的理應比我更明白,在陛下登基時,您與他的分就不在了,唯餘君臣。」姚理到頭疼,進個屁的宮,他若是勸說陛下,將軍府就要慘了,指不定一家子的命都要搭進去,關鍵現在正逢戰時,他還離不得京城,「若陛下對您還有哪怕丁點的分,也不會讓您喊我回家了。」
「……」
不僅僅是南離,即便是北涼和西楚,甚至其他的小國,將軍但凡帶兵在外打仗,其家眷都要留在京中,不得私自離京。
為什麼?
明眼人有幾個看不出來的,無非就是人質。
「理兒,你就能保證,那帝取下南離,就不會重蹈前人的覆轍?」
「不能。」姚理的頭,搖的那一個理直氣壯,看的姚將軍想踢死他,「但是你們也奈何不得。」
在宣帝對大周宣戰的那一刻,南離就註定了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