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晚上連魚都吃不到。

「青山在旁，綠水繞……」

一陣悅耳的民間小調兒由遠及近。

隻見江麵上，一位青蔥水靈的小姑娘，頭上帶著遮的兜裡，手持長桿，正站在扁舟上徐徐而來。

那聲音，猶如山間的清泉，叮叮咚咚的，別提多脆亮了。

「這裡倒是人傑地靈，小姑孃的歌聲這般好聽。」謝瑯瞧著那小姑娘駕駛著扁舟在不遠的岸上停靠，然後抬手招呼站在岸邊不遠的幾個男，對方很快就上了扁舟，小姑娘拎著長桿，在渡口上輕輕一推，扁舟原路返回。

「那是當地的渡娘，平日裡主要做的就是渡人的生意。」周鈺指著對麵的那座山，「在這座山的背麵，有一條盤山索道，順著索道蜿蜒而上，在山頂上是一座書院。」

「哦？」謝瑯回頭看著背後的那座山，這座山有近三分之一是落在江水之中的，「對麵景如何？」

「很不錯！」周鈺笑道「這座書院瑯嬛書院，是南離三大書院之一，僅次於京師的靜語書院，另外，在儋州還有一座臨書院。」

「臨？」謝瑯低喃。

「是的，臨書院是南離三大書院裡，唯一開山允許子學的書院，南離的開國皇後，曾經就是那所書院的學生，後來南離開國先祖問鼎天下，皇後加冠，那所書院也就被皇後賜了『臨』二字。」

「如此說來，南離也不算糟糕。」謝瑯對這點還是很滿意的。

「並非如此！」周鈺看著上下浮的魚漂，手中的魚竿很快拎起來，又是一條魚，隻是個頭卻很小，他隨即將那條小魚取下來，重新扔回水中，小魚兒重獲自由，搖晃著尾消失在碧綠的江水之下。

「能臨書院的子，皆是南離勛貴之後，尋常百姓也沒有那個資格，即便是南離富甲天下的薛家獨想要去臨書院，為此薛家家主還斥資二十萬兩白銀開路，想要把兒送進去，都被拒之門外。」

謝瑯瞬間悟了。

「如此說來，還不如我大周的子大學呢。」

「然！」周鈺點頭，「那裡教導的均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禮儀規矩等等，都是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周鈺曾經也去臨書院旁聽過幾日，總的來說是很不錯的，可學生那邊就一言難盡了。

三從四德或許可以讓你在婆家些苦，可如今周鈺卻明白了，國家的富強發展，並不僅僅是男子的責任，子也足以為之鬥並且拚搏犧牲。

之前每日裡都去子大學授課，也能接到裡麵聰慧的學生，教導的時間久了，他對子的能力也看的更明白，們真的不比男子差，甚至比有些男子要強上數倍。

而那些兵，更是英姿颯爽，訓練起來毫不會喊苦喊累，私下裡你如何躲在被窩裡哭，周鈺不知道也看不到，可是在訓練場上，個個都如同一道道淩厲的鋒芒，巾幗不讓鬚眉。

有時候周鈺會覺得彆扭，心裡也明白這彆扭是因為什麼。

可是他卻隻能試著去接，無他，當今陛下也是一位子。

連皇位都能坐，其他的如何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