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的舞步說不上嫻,可梁悅生顯然是此中高手,在他的帶領下,沈唯第一次嚐到了跳舞的樂趣。
渾舒展,放鬆,像魚兒遊在海裏,像鳥兒飛翔在林間,那種流暢輕快的覺,實在是很棒。
一曲既終,沈唯臉頰緋紅,額頭上沁出薄薄的汗意。
梁悅生就站在邊,聞到了上帶著溫熱汗氣的馨香,他的心,突然就漾了一下。
梁悅生目灼灼地看著沈唯,“裏麵太熱了,我們去對麵的天咖啡館,喝杯冰咖啡?”
沈唯扭頭在會場搜尋了一圈,看到不遠的角落裏,周蕊蕊跟剛才那個男孩聊得正歡,便笑道,“好啊。”
兩人並肩走出鬧哄哄的會場,朝馬路對麵的一家天咖啡館走去。
沈唯特意挑了最顯眼的位置,怕一會兒周蕊蕊找不到。
今天是天,也有涼風,沈唯坐在遮棚下,看著步行街上悠閑漫步的男,覺得還愜意的。
“沈小姐,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梁悅生微笑著問。
“沈唯。”沈唯告訴他,“唯是唯一的唯。”
他知道的姓不奇怪,每個去相親的男,牌上都會標注某某先生,某某小姐。
“很好聽的名字。”梁悅生又笑,“比我想象的還要好聽。”
“哦?你想象中,我該什麽名字?”沈唯突然有了好奇心。
“反正不翠花。”梁悅生衝眼。
沈唯發現,這個男人笑起來角有兩個梨渦,真是很見。一般有梨渦的孩,長相都不會差。有梨渦的男人,隻見過這一個。
“沈唯,你是做哪行的?”梁悅生又問,剛問完意識到自己問太多,趕快彌補,“抱歉,應該我先說。我在稅務局上班,今年剛調回市裏,之前一直在外地掛職。”
沈唯有些意外,本來以為梁悅生是某個寫字樓的高管,總監或者部門經理級別的,沒想到他竟然是從政的。
難怪他會來相親大會當工作人員,很可能是幫民政局某個朋友的忙。
沈唯笑笑,“我是智誠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以後工作中,我們很可能會遇到哦。”
可不是嗎,萬一企業做假賬稅稅餡,法律顧問就要跟稅務局的人打照麵。
“真希天天遇到。”梁悅生又笑,出兩個小梨渦。
他這句話說的有些骨了,沈唯隻能裝作聽不懂,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可不想,那意味著我的工作量要增加了。”
梁悅生也知道沈唯是故意岔開話題,自己也覺得有點孟浪,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換了個話題,“那個,你們平時工作忙嗎?”
沈唯把自己的工作況簡單的說了幾句,兩人聊聊工作,聊聊天氣,再聊聊咖啡,氣氛十分融洽。
“咦,那個男人你認識嗎?為什麽盯著我們看?”突然,梁悅生朝沈唯的右側方抬抬下,示意看。
沈唯扭頭一看,是林彥深。
林彥深拎著幾個購袋站在一家櫥窗前,正朝這邊看。離的有點遠,沈唯看不清他的眼神,隻看到他繃得的下顎。
他側,紀遠歌正駐足觀賞著櫥窗裏陳列的首飾。
沈唯扭過頭來,語氣淡淡的,“哦,是我們顧問公司的老總。”
“怎麽不打個招呼?有點奇怪。”梁悅生何等聰明,馬上覺到了沈唯和林彥深之前不同尋常的氣場。
“不是太。”沈唯剛回答完,就聽見梁悅生低聲道,“他們過來了。那個的也認識你吧?發現男伴盯著你看,認出你了。”
“沈律師,好巧。”果然,紀遠歌笑盈盈地走過來了,“我發現我們特別有緣分,每次都能到。”
“是啊。”沈唯幹的笑了笑,目溜到林彥深拎著的購袋上。
哦,原來是在為婚禮做準備。買了結婚對戒。
“你這條子好漂亮!特別襯你呢。”紀遠歌笑道,“沈律師今天的妝容也很隆重哦!平時你幾乎都素的。”
沈唯知道紀遠歌想說什麽,不過無所謂。大大方方地為紀遠歌介紹梁悅生,“這位是我的朋友,梁悅生。”
林彥深和梁悅生互相客套地點了點頭。都在彼此的目裏發現了淡淡的戒備和好奇。
服務生過來了,“兩位要喝點什麽?”
紀遠歌剛想說不用,他們隻是過來跟朋友打個招呼,馬上就走,林彥深已經在桌邊坐下來了,“一杯拿鐵,一杯茶,茶不要加冰。”
沈唯幫紀遠歌把椅子擺正,心裏淡淡有些酸。
茶是給紀遠歌的吧。不加冰,多麽的未婚夫。
紀遠歌沒想到林彥深這麽麻利的就把飲料給點好了,隻好坐了下來。
有些後悔了,幹嘛非要過來跟沈唯打招呼,剛才裝作沒看到就好了嘛,非要的過來示威,這下好了,又給了彥深和沈唯相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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