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如此認真地在看,姚氏也不打攪,坐在一旁翻看另外幾本,沒過多久便聽見說好了,詫異地接了過來。
雖然知道之前之前也管過家,但沒想到會這般的快,且全都無誤。
不連連稱贊,“比你姐姐那會厲害多了,你再看看這本。”
姚氏也是有意的帶學管家的事,從那日后,秦歡只要不去縣主府的空閑時間,便會跟著姚氏見管事,學管賬以及學習如何安排府眾人的吃穿用度。
起先姚氏還擔心適應不了,沒想到秦歡很有耐心,上手也快,沒過半月,還真能替料理事,將大小事宜打理得井井有條,便也愈發放心把事的給去做。
秦歡每日在縣主府和家中來回,秦文修若是差事結束的早,都會去縣主府接。
便是自己去不了,也會讓小廝去接,就算是沈鶴之上門來,他也會陪在一旁,絕不會給沈鶴之私下見的機會。
沈鶴之也確實是朝中事忙,不能日日趕去秦家,久而久之兩人連見上一面都難。
好在,他人去不了,東西卻是從不落下,一會是糕點一會是話本,變著法往秦家送東西。
秦文修上過一回,見是東西,他也管不得這麼寬,雖然臉也多好看,但好歹沒有不許送。
這日也是,秦歡剛說了想吃荷花,傍晚荷花便送來了,蘭香出去取時正好上秦文修回府,他看見了,問了句是什麼,蘭香打開食盒給他看了眼。
見里面確實裝著荷花,這才揮了揮手,嘀咕了句,不安好心,倒也沒多為難婢。
蘭香見他走了,才松了口氣,小跑著回了小院。
自從知道太子和小小姐的事后,就稀里糊涂的干起了送信紅娘的活,每日地去取信送信。
回房時,秦歡的畫正在收尾,蘭香沒急著去打擾,等畫完才將食盒遞上去,而后很識相的和玉香去屋外守著。
秦歡已經有四五日沒見到沈鶴之了,南越公主和使臣月底便要帶著榮安縣主回南越,接待使臣料理兩國婚事,全都在他的上。
但沈鶴之怕擔心,這些事從不在面前說,還是從嘉南縣主那聽來的。
秦歡打開食盒,小心翼翼的將里面的荷花取出,便看見了在最底下的信箋。
和以前一樣,依舊是帶著淡淡熏香的紙張,只是字跡已經不同了,他不需要再為難的用左手來寫。
昨日的信箋里提醒,這幾日不要吃寒冷之,今日的信中又提到了。
秦歡的月事偶爾會推遲,但大致的日子不會變,到了夏日格外的怕熱,屋子里的冰山不了,井水冰過的瓜果和冰酪更是的最,沈鶴之這是怕忘了,婢們又管不住,這才一再的提醒。
是看著信中寥寥幾筆的字,秦歡幾乎都能想象到他擰著眉的樣子,定是恨不得時刻盯著才好。
秦歡不僅沒覺得他嘮叨,還有幾分的得意,除了,還能有誰讓寡言的沈鶴之,做出這樣的改變。
看到最后落筆的兔字,就想起他之前用左手寫字的稽樣,忍不住的捧著紙張發笑,等到笑過之后又忍不住地想他。
真是好久好久沒見到他了,只是現在還沒到時候。
月底確實是好日子,不僅榮安要出嫁南越,嘉南縣主也要嫁兒,這兩日嚴首輔一家便要進京了,此刻不是兒長的時候。
這些日子兩人往來的信箋,都仔細地收好,又將今日的信看了兩遍,才小心翼翼收進匣子中鎖上,提筆寫了回信,再讓蘭香送出去。
隔日一早,秦歡還是和往常一樣,去縣主府陪嘉南縣主抄佛經。只是一進院子就發現了不同,今日的縣主府格外的熱鬧。
還未進屋,就聽到了笑聲。
秦歡有了預,等婢掀開簾子,進了屋。果真看到上首坐著一年長的婦人,看著比嘉南縣主還要年長不,穿著暗紫的裳,頭戴抹額,看著很是慈祥。
見到有人進屋,眾人的目都落在了上。
“歡丫頭來了,快過來,這是前幾日我與你說過的嚴夫人,是為娘出閣前便結識的好友。”
嚴夫人看著慈祥,但雙眼卻格外的明,盯著秦歡上下的打量,不知為何讓有種不舒服的覺。
好似只是個待價而沽的品。
但也只能忍著不適,淺笑著上前行禮,“秦歡見過嚴夫人。”
“好標致的孩子,快走近些,讓我仔細瞧瞧。”嚴夫人聲音輕快,看著全然不像這個年紀的人,拉著秦歡的手左右的看,這會倒是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平日讀些什麼書?琴棋書畫可是學過了?”
秦歡規矩地一一作答,便見嚴夫人很滿意的點頭,“果真是好孩子,嘉南還是你的眼好,家里三個都是好孩子,如今又多了個如此聽話懂事的孩子,真是人羨慕。”
“你來,我可是聽說你家大郎當上了吏部尚書,小兒子又在西北軍營,各個孩子都是好樣的,你家嚴大人更是當世大儒,我如何與你比。”
嚴夫人聽見提起自家相公和孩子,便出了些許笑意,“什麼大儒,還不都是幾個讀書人,哪里當得起你這一說。”
秦歡聽得很是認真,尤其是嚴夫人說的話,一字一句都記在心里,想要更多的聽到關于嚴首輔的事。
所有人都想問一問陳丹朱,你的良心會不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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