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嘉匆忙點頭。

“門診的檢查十二點就停了，住院部一點前還能做，你們到時候作快點，去住院部做檢查，應該能趕上。”

孟寒舟代得很清晰。

以醫生姿態出現的孟寒舟真的很迷人，穩重又靠譜，讓忍不住生出依賴的心態來。

顧南嘉震驚：“專家號不是沒有了嗎？”

孟寒舟握拳在邊，清了清嗓：“我去老師那里要的。”

顧南嘉又問：“你怎麼知道我媽……”

孟寒舟平靜道：“看到你家人了，讓門診護士去問了一下況。”

回想，剛才確實有護士過來詢問。

“你認識我家人？”

“在派出所不是見過麼？”

“對哦……”

他記真好。

其實不是的，是早晨上班時，他在停車場看到抹眼淚了。

顧南嘉癟著：“謝謝你……”

的聲音還是好聽的，只是沒有活力了。

“應該的。”孟寒舟微微點頭，“檢查做了之后才知道是否確診，別胡思想。”

可忍不住……

“甲狀腺癌早中期預后很好。”他在旁邊的自販賣機買了兩瓶水，遞了一瓶給顧南嘉。

顧南嘉不敢說出“萬一是晚期”這樣的話，只木木地點了點頭。

孟寒舟像是看穿在想什麼：“晚期有耳鼻相關癥狀，呼吸困難或吞咽困難，總之有明顯癥狀。阿姨現在沒什麼明顯癥狀，所以……”

懂了，心明顯有好轉。

這時候才想起來問：“你今天不是不坐診麼？”

他愣了愣，驚訝竟然記得這個，回答也慢了一拍：“不坐診，但人得在。”

顧南嘉想起丁茹有關醫生工作時間的話，喃喃道：“這樣啊。”

“你先去，趕讓阿姨認證一下。”孟寒舟補充道，“我基本都在醫院，有需要幫忙的，直接找我。”

顧南嘉：“麻煩你了。”

“沒什麼。”孟寒舟清了清嗓，掏出手機，“好像還沒有你的聯系方式。”

顧南嘉愣了一下。

“方便給嗎？”他頗為紳士地詢問。

顧南嘉報出一串數字。

他撥了個電話過去，顧南嘉手機震了兩下。

“微信也是這個號。”他指了指手機。

兩人分開之際，孟寒舟的手本想落在肩上拍一拍，卻在掠過頭頂時剎住。

修長的手覆上去，輕了兩下，聲音溫暖而篤定：“別擔心。”

作者有話說：

第6章

當天晚上，顧南嘉盯著毫無靜的手機許久，還是主加了孟寒舟的好友。

好友申請發過去之后，如同石子投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而還在岸邊踮腳瞭。

前一晚因為母親的病未合眼，第二晚又因為沒加上孟寒舟好友清醒了半宿。

困了，神還在強撐，顧南嘉整個人暈乎乎輕飄飄的。

孟寒舟到第二天早上才通過好友驗證，之后也沒有發來任何消息。

顧南嘉看到時，只有系統提醒的一句“你們已為好友，快跟他打個招呼吧”。

好友驗證通過的時間是凌晨四點五十。

醫生的作息還真是……

清醒了大半夜的，那時正好在睡著，完錯過。

點進孟寒舟的朋友圈，沒有任何私人容，只轉發了兩條省人醫公眾號的鏈接。

跟他的車里一樣，干干凈凈，無聊頂。

錯過了打招呼的最佳時機，他們的聊天界面就那麼空著，被一條又一條新消息頂了下去。

-

穿刺結果三天后出來，付文娟確診甲狀腺癌。

手安排得很快，當天就要辦理住院。

這讓他們一家人很意外。

省人醫專家一號難求，床位更是張，顧南嘉以為又是孟寒舟的幫忙，特地給他發去消息說謝謝。

排隊辦理院手續時，孟寒舟發來一個問號。

多打一個字會怎樣……

顧南嘉微微皺眉，跟他說明況，他說應該是正好有空床位，他老師手上的手也排得開，他并沒有幫忙。

孟寒舟在微信上講話簡潔，平靜得像個陌生人，讓有一種割裂的覺。

微微失，那天頭的到底是不是他？

在告知孟寒舟結果之后，手機一震，他回復：【你還好嗎？】

顧南嘉已經提前默認了這個結果，接度明顯比幾天前高了許多。

還好，家人不好。

表現最明顯的是父母。

結果沒出來之前，他們還抱有幾誤診期，診斷結果一出，期落空。

畢竟是癌。

兒們無論如何樂觀，老人的觀念還是沒法一下子扭轉過來。

如實說父母緒很差。

孟寒舟安，說阿姨的檢查報告他看過了，手切除后不用做放化療，定期復查即可，還說手由他老師來做，不需要太過擔心。

他什麼時候看的？

顧南嘉驚訝，心中涌出一暖意，有種有人托底的踏實。

孟寒舟的態度也無形之中影響著，哭和急是沒有用的，解決問題最重要。

省人醫床位張，一切效率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