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聞失笑,拎著的手牽在掌心。
阮念睡的踏實,好像在他邊,永遠都能從容地面對所有。
好的壞的,都有他一同承擔。
次日阮念醒來,梁西聞正在做早餐,看到自己的電腦擱在沙發邊,旁邊放了幾本書。
阮念翻開電腦看了一眼,昨夜沒修改完的文檔,都被他整理的妥帖,阮念原本卡殼的那一句話,也被梁西聞補上了一個完的結尾。
阮念坐在沙發上,看著梁西聞做早餐的背影,就朝他小跑過去。
梁西聞正在煎蛋,平底鍋開的最小火,蛋煎的,喜歡吃單面的溏心蛋,每回都是把蛋白切了吃掉,而后在蛋黃上上番茄醬,一口將完整的溏心蛋黃放進里。
這點兒小小的習慣,他也每次都記下,給煎的蛋是最漂亮最的溏心蛋。
阮念從他后抱著他,清晨的和煦,竹林一片盎然綠意,阮念深吸了口氣,懶著聲音說,“早啊梁西聞……”
“洗漱沒呢?”梁西聞把煎蛋鋪到吐司上,從碗里了一枚洗凈的圣果,“吃麼?”
阮念閉著眼張,夸他的話信口拈來,“沒你甜。”
“一大早擱這兒麻,洗手吃飯了。”梁西聞說,“你文檔我給你修好了,中午一塊吃飯,晚上我來接你?”
“好。”
“中午想吃什麼?”
“都行,不挑食。”
“行,我讓時霖來接你?”
“就幾步路,我自己打車過去。”
“行,我中午十一點半開完會,等著你。”
“知道啦。”
阮念抱著他的腰,分外心滿意足。
阮念覺得一天的好正是從醒來的清晨開始的,公司中午有兩個小時的午休,兩人也鮮規定一定要一起吃飯,有時梁西聞忙起來,就讓時霖給送午餐,有時不忙,就開車來接一起出去吃午飯。
阮念中午忙完,準備打車去梁西聞那邊,只是從公司出來的時候,瞇著眼看著外面的花店,順手給梁西聞買了一束花,總覺得他辦公室冷冷清清,阮念把家里的水晶方口花瓶帶去了,每周都給他送一束花進去。
阮念這回買了一束的玫瑰,抱著一路打車過去。
前臺都對眼了——起先還不知道這是梁太太,要登記預約,后來梁西聞專程下來接,就隨口提醒了前臺一句,“這是我太太,來的時候不用預約,隨時都能上來。”
阮念就這麼在他公司里暢行無阻。
抱著花過來得時候,梁西聞剛忙完。
他辦公室很大,更像個大開間,除了辦公區域就是商務休閑沙發,后來阮念有時來這兒找他吃飯,梁西聞多在這兒添了個休息區。
像是兩人的私空間,有七八十平,梁西聞怕覺得不自在,這兒的風格跟西郊家里差不多,落地窗,仿宋的桌椅和茶臺,連家里的景觀木都搬來一棵。
梁西聞的辦公桌上還放著一個相框,還真是兩人那回在津海拍的那張拍立得照片。
阮念也不會太干涉他的工作時間,要是梁西聞沒忙完就打車過來跟他一起回去。
抱著花進來,梁西聞正打著電話抬眸看。
阮念自覺比劃了個噓的手勢,然后抱著花瓶去里面花。
午餐早就擺在了桌上,是現訂的外送,還熱著,看起來也是卡點兒送來。
阮念把花束拆開擺進花瓶里,正要抱出去,梁西聞推門進來。
阮念手了玫瑰花,梁西聞從后攬住,“打車過來熱不熱?”
“車上有空調的哦,”阮念偏頭親他一下,“跟你說個好消息。”
“嗯?”
“我第一部分稿費這個月就發了,我們去走走吧?”阮念想了想說,“我們去蘇杭怎麼樣?”
“好啊,月底去?”
“可以!”阮念說,“再過兩個月我帶你去港城!”
梁西聞瞧心很好,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計劃著月底的旅行安排。
阮念這會也沒太多假期,只能調休,但也愉快的,哪怕也沒有很想游玩兒的景點,但能跟他出門散心,總歸是特別值得期待的。
阮念找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民宿,三天假期,大約也就是在蘇杭的小鎮走走。
梁西聞沒有意見。
臨出行之前是個正常的周末。
阮念從床上醒來,舒服的了個懶腰,不見梁西聞的影,便也以為他去遛狗,于是自己去浴室洗漱一番,結果聽到樓下有兒聲音。
阮念走到窗邊一看。
院子外面停著一輛車子,車上寫著燕京花卉中心,
而西郊院子的草坪在翻新,重新栽種了許多玫瑰,各式各樣的。
玫瑰開的異常茂盛,翠綠的枝椏,花朵又大又明艷。
白的,的,紅的,香檳的。
搭配的互得益,深深淺淺,繁茂巨大的奧斯汀玫瑰的花型開的熱切。
梁西聞穿著睡站在院子里,跟工人低聲談。
工人搬進來幾個層疊的花架子,讓一些爬藤的玫瑰依附著盛開,那是花朵繁茂的瑞典王,值超高的,花朵層疊巨大,開的茂堂堂的,綴滿了半個架子。
架子的格層搭配著其他的玫瑰。
好像是專程為了能在這坐著休息,梁西聞還讓人送來了一頂白的遮傘,好擺了兩張看起來就舒服的藤椅和玻璃圓桌。
多加了一個玫瑰花簇擁的拱門。
十一特別興的在院子里左邊聞聞西邊嗅嗅。
阮念站在窗邊,沒敢發出聲音,眼眶卻有點兒酸。
好像是那天傍晚隨口說的一句話,其實梁西聞這中式的院子種玫瑰還不搭配的。
說想種很多很多玫瑰花。
于是院子里就多了許多許多玫瑰花。
工人們作很快,又或者是早就來了,所以阮念看了沒半小時人家就忙完了。
阮念小跑著下樓,梁西聞正拎著水壺澆花。
清晨的如此溫煦,在水霧中形了一層淺薄的彩虹。
梁西聞就站在那兒,遠遠勝過一院子的繁茂花境。
阮念跑過去抱住他,梁西聞毫無預料,還是下意識地手抱住。
院子里的空氣清爽,濃郁的玫瑰花香。
眼角有點兒潤。
梁西聞抱著的腰說,“好看麼,八種玫瑰呢,這邊兒的是瑞典王,這邊兒香檳的是瑪格麗特王妃,那邊兒是夏特夫人,這兒灰姑娘,那邊兒鈴鐺……”
阮念沒忍住,“你怎麼說種就種了……”
“瞧你看了黎羨南那院子好幾回,咱家也有了,還是你喜歡的玫瑰,”梁西聞語氣酸溜溜的,“以后晚上就不去黎羨南那院子那兒了啊。”
阮念失笑,“那不是必經之路嗎。”
“下回繞繞,”梁西聞抱著,“好看麼?”
“好看。”
“這是阮念的私家花園,”梁西聞嘖一聲,“你聽這名字一個個多好,瑞典王,瑪格麗特王妃……”
阮念從他懷里離開一點兒,兩手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
梁西聞湊近點兒,“再親一下?”
阮念聽話的又親他一下。
梁西聞抱著說,“一萬朵玫瑰,和我唯一一個的阮念。”
“……”
“知道這什麼麼?”
阮念搖搖頭。
“我院子里的玫瑰通通都是你的,你是我的,”梁西聞說,“玫瑰花,和我心心的人。”
阮念在他懷里看著,他后水霧形的彩虹經久不散。
時間如同在平淡的生活里穿針引線,說想要很多很多玫瑰花,于是眼前的景更迭,擁有了一的,只屬于的私家花園。
一萬朵玫瑰,與我心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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