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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心動》 第24頁

“阮念——”

就在阮念選擇了最蠢最原始的向后坐著摔倒的時候,聽到了梁西聞喊的聲音。

果然。

——的屁耐摔的,因為護佩戴齊全,果然沒怎麼痛,就是屁震的有點發麻。

阮念坐在雪地上,看著梁西聞拎著雪板向大步走來。

摘下面罩大口呼吸,“我沒事!不痛……”

“……沒事吧?手呢?”梁西聞大步走過來,在旁邊彎腰蹲下,拎起的手,摘了手套檢查。

手套很厚,只是因為冷微微發紅。

“屁也沒事。”阮念莫名笑了,抿抿,“還舒服……像個坐墊兒。”

還有心開玩笑,梁西聞終于不張了,他沒像一樣佩戴這麼多護,索雪板墊在下在旁邊坐下。

他摘下面罩和護目鏡,冷風微微吹他的頭發。

“是讓你往側后面兒摔,你還坐下了……”梁西聞不免被逗笑,“真沒事?”

“真沒事,謝謝你啊梁西聞,”阮念有點尷尬,“這麼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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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梁西聞偏頭看向,卻沒主開口說下一句。

周圍很安靜,只有呼呼的風聲,其實不該坐在這兒,但是阮念竟然有點兒……喜歡這個片刻

“你是不是很會雪啊?”阮念著地上的雪,有一句沒一句地找話題。

“還好,總得有點好麼。”

“比如呢,還有什麼?”

營,雪,開車兜風,喜歡安靜,喜歡做飯,一周會去四次健房,每早都會晨跑遛十一,偶爾會臨摹一點字帖,喜歡王羲之的《蘭亭集序》”梁西聞淡笑,“可能對你來說,有點太寡淡無聊了。”

阮念搖搖頭,倒驚訝他說得這麼詳細,“好的啊,我都沒什麼好……講出來不怕你笑話,小時候我媽帶我去聽音樂會,我特喜歡一種樂,然后非要去學,結果我和我媽都認錯了,那是箜篌,我和我媽都認了豎琴,然后學了幾天,半途而廢了,其他……工作了也沒時間培養興趣好了,吃飯和看電影算吧?每次有新上映的電影我都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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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西聞笑笑。

“梁西聞。”阮念又他,有點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也沒意思的……?”

“沒有,因為我還想承認一點。”

“嗯?”

“我會,”梁西聞轉過眸子,眼神,他似有一份窘意,又被迅速的掩飾下去,阮念只看到他耳廓很紅,不知是否是因為冷風,“我會期待見到你。”

“……”

“所以阮念,我還想說,”梁西聞幾乎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刻,他難以找到詞語去形容,他只能憑借本能地知,他的心跳有些加速,甚至衍生出一抹張,他去開會,甚至是在七八位數的合同上簽字時都不會有這樣的張,張到他也清晰地覺察到耳廓在發熱。

“想說什麼?”阮念也看向他,“梁西聞,你是不是很冷?你耳朵真的好紅。”

“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說話,我們這樣就很好,如果你不是只想跟我說話……阮念,明天就是周六了,”他抬眸看向,一灣眸子中有種清的誠懇和坦然,“我不知道你是否想在那種場合下見到我,但我是要承認的,我想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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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很后知后覺。

梁西聞靜靜地坐在旁,眸清澈,輕輕淺淺的云霧浮卻只呆呆地看著他,不敢想那麼多,可是他的話卻又如此直白。

有人踏著雪板飛馳而過,濺起的雪沫子紛飛,寂寥地落下,這樣的須臾之間,忽然覺到心臟的悸在彌散,幾片薄雪落在腕間,像是春日將近,心雪,融化在他的眼中。

“我知道事的發展有些突然,其實你也不該在這個年齡考慮這種事,如果你還沒想好周六要不要見到我,”梁西聞拎起地上的手套,依然溫和地說,“我們還是朋友,想好的截止時限麼,就到今晚結束前吧。”

“那個那個……”阮念眼一閉,心一橫。

做事,向來是……頭一刀頭一刀。

不喜歡拖泥帶水。

盡管仍然因為年輕很多事猶疑不決,但也知道,很多事沒有必要拖沓忸怩——或許又是因為這個截止時限,讓來不及胡思想。

也盡管,對于“家”、“結婚”兩個詞確有茫然,但好像只是抵“結婚”的對象是不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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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梁西聞,確實也要承認,有一些心分在。

只是無從猜測,事的后續發展會是如何。

“怎麼了?”梁西聞偏頭看

“那就……明天見,明天見,”阮念閉了閉眼,來不及仔細思考,“我可能會出糗,但你別笑我……”

梁西聞只覺得——他的心落回去。

有種發自心底的,松弛

他笑了笑,“不會的。”

“……”

“我的意思是,有我在,你不會出糗的。”

阮念對他出一只手,“那個……麻煩你拉我一下。”

“好,慢點起來,如果哪里痛告訴我。”梁西聞拉住的手,阮念腳上還固定著單板沒來得及取下來,不太好借力,一下子起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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