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倩紅著眼眶,最后只是倔強地說了句,“我有在考慮。”
臭石頭,茅坑里的臭石頭。
尤靖遠氣得七竅生煙,仿佛從上看到了他自己那不撞南墻不回頭的狗脾氣。
“周倩,你的請求,我有沒有拒絕過?為什麼你從來沒想過問問我,想不想要這個孩子?”
抬頭,茫然地看著他。
他最終還是沒發作,有些疲憊地了聲音,“算了,很晚了,你留著吧!好好休息。想清楚了再告訴我。”他撈了服出了門,文清看見他胳膊上的傷,嚇得臉都白了,張地說:“尤總,您怎麼了?”
他哼了聲,心想,但凡周倩能對他一點,他有什麼不能給?
第40章 初40次
尤嘉目瞪狗呆,反正被哥的作震得近乎靈魂出竅了。
心想倆人可真夠折騰的。
拽著陸季行的胳膊,地吐槽,“我哥他那狗脾氣,最好生個小天使兒,好好磨磨他的子。”
陸季行:“……”
尤嘉越想越樂,“如果氣氣的,還哭鼻子,那豈不是更滋滋。”一想到尤靖遠在那兒發大火,小閨哭鼻子,然后周圍一圈人罵他可閉吧,周倩護著閨說,“你別嚇到兒”,老太太著他那倔驢一樣的腦瓜子吼他,“在那兒咋咋呼呼了,你嚇到我孫,看我不把你打折。”然后小閨拽著他的聲氣地他“爸爸!”可憐地瞅著他,他還得小心小意地哄著。
誒呀,完犢子了,尤靖遠這下可栽了個底兒朝天,哈哈哈哈哈哈!
陸季行忍無可忍地拍了后腦勺一掌,“幸災樂禍。”說完覷了一眼,突然笑了,“那你呢?如果生個兒子,子隨他舅舅,叛逆又不服管教,等長到十多歲了,就比你個頭還高了,你打不過罵不過,整天氣得牙?”
尤嘉想象了一下,嚇得好一陣哆嗦,忽然覺得自家老太太養大那麼個熊兒子,實在是太不容易了。追著陸季行好一頓胖揍,“╯^╰,我兒子自然是隨我,乖巧聰明伶俐。”
陸季行捉住的手,兀自笑著,“行行行,你兒子隨你!”
尤嘉最討厭他敷衍,哼了聲,話不過腦地回他,“你兒子才隨你!”
陸季行一臉看自家傻閨的表,微笑道:“我兒子自然是隨我。”
尤媽從廚房出來,一言難盡地看了他們倆一眼,語重心長說:“別說不做,你倒是生一個,你不生你怎麼知道你兒子什麼樣!”
尤嘉:“……”
你……你說的好有道理。
這個家庭聚餐過得實在是玄幻,起初周倩拘謹的,尤靖遠這狗東西還時不時懟人家一下,說什麼想拿什麼自己拿,困了就去睡死撐著干嘛,把人領到自個兒房間,還指使人自己翻柜子找被子,自個兒抱著胳膊裝大爺。
那別扭的,尤嘉都想上去踹他一腳,周倩倒是習以為常似的,他說什麼,就說好,實在被氣到了,也只是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尤嘉深切懷疑他哥有斯德哥爾綜合征。
每每周倩生個氣,尤嘉都能從他上到一莫名其妙的愉悅氣息。
這人八是有病。
還不輕。
尤嘉沒事就去逗嫂子,實力埋汰尤靖遠,“嫂子,我給你總結一下我哥的中心思想哈,就是:別客氣,回到這兒就是自己家,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畢竟我哥都冒著打折的風險把證扯了,你不放肆點兒,實在對不起他那包的風姿。”
“他那人有病,你好聲好氣跟他說話,他跟頭獅子似的,到發威,他兇你也兇,他就沒轍啦哈哈哈哈哈!反正你是他老婆,他不能打又不能罵,他能拿你怎麼著!”
尤嘉就差搖旗吶喊在后面加油助威:懟他懟他懟他!
連尤媽也說:“你就別慣他臭病,他氣你你跟我說,看我怎麼收拾他。”
周倩一臉茫然失措,原本忐忑而沉重的心,這會兒竟有寸寸裂的跡象,從那罅隙里,漸漸出一點兒來,晃得眼睛又酸又疼。
向來不太看得起自己,但再卑微的人都幸福。
人有時候就這樣,失去了太久,就不想著去要了,但有一天它盛大回歸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會熱淚盈眶。
后來周倩終于開懷了些,尤嘉發現不是那種很悶的人,準確來說,是克制,好像抑了很久,但如果周圍環境輕松愉悅,而又能覺到安全,還是活潑的。
比如尤媽問以后想住哪里,是想住家里,還是住尤靖遠那里,又問他們婚禮打算什麼時候辦,怎麼辦,宴請賓客名單要他們自己擬,還是倆老人家擬……結婚就是瑣事多,年輕人考慮不周全,老頭老太太自然要提點一些。
尤靖遠向來是個暴發戶心態,一切能用錢解決的都不問題,于是他大手一揮說:“這個不用管,我找人去做,婚禮定下下個月,不能再多了。”他看了一眼周倩的肚子,“再拖不合適。”
老太太一掌拍了過去,“就你有錢,就你有主意,你就不能問問你媳婦兒?”說完痛心疾首地去握尤嘉的手,“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差距怎麼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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