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林雲誌現在這副樣子,卻又讓曲霜月有些不滿:“你每次一到關鍵的時候,總是會算出一些不靠譜的卦!”
林雲誌歎氣:“不是我算出不靠譜的卦,而是這些事太過繁雜。”
“將整個烈風州卦,消耗太大,大楚的國運還和這一次的事有關,是真的不好算。”
曲霜月好奇地問:“這和大楚的國運又有什麽關係?”
林雲誌幽幽地看著道:“這和大楚的國運有沒有關係,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
曲霜月了鼻子,表略有些複雜。
林雲誌又看著道:“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事沒到那一步。”
“隻是這與煙兒有關的命盤,太過龐雜,我心裏有點。”
“別!”曲霜月在他的邊站定道:“你心裏一,這卦就更加沒辦法卜了。”
“眼下事發展到這一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反正老娘都不怕,你怕什麽?大不了把他給弄死嘛!”
林雲誌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把他弄死了,怕是真的會天下大。”
曲霜月不以為然地道:“天下大就天下大,反正我從來就沒有怕過。”
林雲誌笑了笑,輕掀了一下眉道:“也是,我就當做是為了師父報仇。”
“細算起來,我還盡了孝道,算起來我還賺了。”
曲霜月將他手裏的殼取下來道:“你也別算了,反正不管你算不算,最後的結局又不會變。”
“與其為那些事煩憂,還不如想辦法去幫一幫煙兒。”
林雲誌看著道:“如今外麵各方勢力打一團,我們怎麽幫煙兒?”
曲霜月回答:“之前不是做了一些勁弩扔在家裏嘛,還訓練出了幾十個手不錯的家丁。”
“我們把箭帶夠,跟著出城把那些欺負的人全殺了吧!”
林雲誌:“……”
他算是看出來了,外麵打翻天了,心裏,想出去湊熱鬧了。
他直接道:“不行!煙兒說了今天危險,不宜出門,你就在府裏好生呆著。”
正在此時,旁邊的屋舍傳來靜,他打開門一看,見範西樓拿著幾把勁弩準備爬牆出去。
結果他因為手不太好,直接從牆上摔了下來。
他手裏弩弓被旁邊的樹一掛就上了鏜,一支弩箭朝房間了過來,翻了林雲誌沒來得及卜好的卦。
他此時若看見這一卦的話,可能會愣在那裏,那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卦象。
這種因為意外而卜出來的卦,往往帶著幾分命定的分。
林雲誌瞪著範西樓道:“你要去做什麽?”
範西樓爬牆被抓個現形,有些尷尬地道:“我要去平南王府,殺了平南王和平南王妃!”
林雲誌極不客氣地嘲笑他:“就憑你一個人?”
範西樓:“……”
他看看自己連牆都翻不過去,再想想自己的手,覺得他確實沒這個能力。
隻是他也知道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若是這一次錯過了,他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殺他們的機會。
他咬著道:“我知道我的手很差,但我還是想試試。”
“想做就去做。”曲霜月笑瞇瞇地道:“省得以後後悔,我幫你。”
林雲誌:“……”
他扭頭看向曲霜月,用眼神警告不要來。
隻是曲霜月完全沒有把他的警告放在眼裏,原本就要出去,現在有了範西樓這個借口在,出去就更有理由了。
曲霜月吹了聲口哨,林暗帶著一隊家丁走了過來,他們個個手裏拿著弩弓,背上背滿了箭。
林雲誌:“!!!!!”
曲霜月手拍了拍林雲誌的肩膀道:“你的武功連小範都不如,跟我們出去就是拖累。”
“你就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裏,哪裏都不許去,乖乖在家裏等我們回來。”
林雲誌:“……”
所以這是早早就通知了林暗準備出門打架,隻是他不知道罷了。
他瞪著林暗道:“你好大的膽子!”
林暗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這也是老爺的吩咐。”
林雲誌怒了:“我什麽時候吩咐你跟著夫人出去打架的?”
林暗回答:“老爺曾說過,家裏的事大事聽老爺的,小事聽夫人的。”
“如果老爺和夫人的意見不同,就以夫人的意見為準。”
林雲誌:“……”
這話他確實說過!
原本有些張的範西樓聽到他們的對話沒忍住笑了起來。
林雲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即斂住笑,一本正經地道:“我什麽都沒有聽見。”
林雲誌以前覺得範西樓子溫和,還天生帶著生意人的圓,現在才發現,這個圓的人一點都不可!
曲霜月笑瞇瞇地道:“行了,你就別為難林暗和小範了。”
“你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是太放心……”
林雲誌眼前一亮,以為會改變方才的想法,沒想到接著道:“所以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記得躲好。”
“家裏前幾日不是挖了個地道嘛,你躲那裏去,隻要你把裏麵的機關扣得嚴嚴實實的,誰都進不去,傷不到你。”
林雲誌:“……”
敢他就隻適合做頭烏?
他雖然生溫和,卻也是個男人,隻要是男人,就沒有人願意做頭烏。
他黑著臉道:“我才不是拖累,我跟你們一起去!”
曲霜月看了他一眼,他從上取出一堆林岫煙為他打造的武:“看到沒有,我有自保之力。”
“這些都是煙兒為我做的,最喜歡我了!”
曲霜月一臉鄙視地道:“煙兒給你做這麽多的武,不過是因為你太菜。”
林雲誌:“……”
這話就有點紮心了。
曲霜月卻又道:“算了,算了,你要是能保護得了你自己,跟我們出門也沒什麽不妥。”
其實也擔心,他一個人在家裏不安心,將他帶在自己的邊,會更加放心。
因為他們所有人都一起離開,範西樓也不需要翻牆了,他們直接從大門出去。
隻是他們才到大門口,就遇到前來林府暫避的夜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