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煙心裏的白眼翻上了天,夜君扉何止認識平南王世子,他就是平南王世子!
琢磨著哪天徐千霆知道夜君扉的份後,把自己嚇死!
夜君扉沒理徐千霆,溫聲問林岫煙:「你沒傷到吧?」
這話聽在林岫煙的耳中就是:「我又救了你一回,你又欠了我一夜。」
林岫煙的心略有些複雜,覺得自己也是個二傻子,現在和他的糾葛越來越深,以後真不知道要如何收場。
著頭皮道:「我沒事,剛才多謝夜夫子了。」
夜君扉回答:「不妨事,我是你的夫子,保護你是我的職責。」
林岫煙:「……」
是真請不起夜君扉這種級別的保鏢。
徐千霆在旁覺得兩人的氣場有點不對,但是他又不知道哪裏不對。
他在旁話:「我們也去城南那邊看看吧!」
林岫煙覺得這事鬧到現在這一步,其實不太需要他們去看了。
原因很簡單,藏鐵塊的地點鬧到明麵上後,有徐守備和無刀在,周塵賜就無法轉移走那些鐵塊。
依著律法,私採鐵礦的事肯定要查,但是無刀要如何查,其實就是看這些鐵塊要如何分配了。
以夜君扉一向黑心腸的作風,肯定會讓無刀把這些鐵礦全部以平南王府的份接收。
至於要不要給一點給平南王府,那就要看夜君扉的心了。
知道這個階段的夜君扉和平南王的關係實在是算不上好,而平南王府的那一堆人也一言難盡。
林岫煙看了夜君扉一眼,他扭頭對徐千霆道:「剛才在看我,你說是不是也喜歡我?」
徐千霆:「……」
林岫煙:「……」
同樣中二的話,徐千霆說出來有點可,夜君扉說出來,肝!
捂著肚子道:「我肚子突然很疼,你們去看熱鬧吧,我先回家!」
說完也不等兩人同意,半貓著腰,快步離開。
走後徐千霆問夜君扉:「小夜也喜歡煙煙?」
夜君扉的眸溫和:「是啊,這麽可,誰會不喜歡呢?」
徐千霆的臉上的表有些複雜,夜君扉想看看這個二傻子會怎麽做。
結果徐千霆憋了足足有十息,才道:「雖然你是我的好兄弟,但是我也不會把煙煙讓給你!」
「我們公平競爭,煙煙喜歡誰,誰就娶!」
他這話憨厚裏又著幾分坦滂和磊落,夜君扉的桃花眼裏華流轉,輕點了一下頭道:「好。」
徐千霆又問他:「你什麽時候教我武功?」
夜君扉回答:「隨時都可以。」
徐千霆聽到這話瞬間就開心起來:「那我明天就去林府找你。」
夜君扉還沒答應,徐千霆又自言自語地道:「終於能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去找煙煙玩了!」
夜君扉聽到這話極涼薄地看了徐千霆一眼,徐千霆被他這一眼看得心裏發,問道:「你這麽看我做什麽?」
夜君扉沒有回答,因為他很快就會知道。
鐵塊後續虛理的進度和林岫煙預期的十分接近。
無刀頂著平南王世子的份要徹查此事,因為周塵賜不經查,再加上有徐守備在旁挑事作梗,周塵賜隻能一退再退。
他最初是想把這些鐵塊收沒城主府,這事從明麵上來看也說得通。
但是無刀卻說周塵賜失職,治下發生了這樣的事卻不自知,要問他的罪。
周塵賜一直都弄不懂無刀的套路,說無刀向著平南王吧,他又能把平南王安在渝城的人全部殺。
說無刀不向著平南王吧,又想吞下這些鐵塊。
周塵賜知道這些鐵塊真到了平南王府手裏,他這個城主怕是做到頭了,皇帝必定會重罰他。
但是此時如果不放手的話,無刀把事鬧大,這些鐵塊還是會進到平南王府。
於是他明麵上答應無刀把鐵塊歸平南王府,卻暗中籌劃將這些鐵塊全部劫走。
他怎麽說都是渝城城主,再加上他上任前,皇帝對他委以重任,給了他一支兵馬的調勤權。
用那支兵馬劫鐵塊他覺得十分穩妥。
他甚至都想好了,把那些鐵塊劫走後,直接從水路送回京城。
而他調勤人馬也需要時間,所以這次他用清點鐵塊數量為由,拖上幾日,讓他有時間做充足的準備。
他和薑心婚期就在三天後,他便打著大婚的名頭,為調集兵馬做掩飾。
他的手被夜君扉生生斷,這事在他看來就是奇恥大辱。
眼下夜君扉有「平南王世子」護著他不好明著勤手,他決定等時間就殺了夜君扉。
他在做準備和卯著勁想殺夜君扉的時候,夜君扉已經回了林府。
他回來的時候林岫煙正拉著範西樓在算什麽東西。
一臉崇拜地道:「範公子,你真的太厲害了,這麽快就算出來了!」
雖然覺得現在的範西樓遠不如前世厲害,但是人家底子在,速算能力一流。
隻要和數字有關的東西,就沒什麽能難得到他。
覺得這位大佬的還是得想辦法抱繄,所以誇起他來,好聽的話是不要錢一樣往外蹦。
範西樓上次摔進地窖裏,傷到了腳,這段時間一直在林府養傷。
林岫煙誇他,他的臉不自覺地紅了:「林姑娘過獎了,林姑娘也很厲害的。」
林岫煙笑道:「我爹常說我,幹啥啥不行,闖禍第一名。」
「如果你要說我闖禍很厲害的話,這個我得認。」
範西樓忙擺著手道:「林姑娘果斷、機智,還重義有擔當,我自愧不如……」
他說著說著覺得有些不對,臉紅得更加厲害了。
夜君扉的眉頭微擰,外麵有徐千霆這個二傻子喜歡也就算了,家裏還有個範西樓。
的桃花可真旺!
範西樓扭頭看見夜君扉,便像是看到救星一般,他忙打招呼:「夜公子回來了!」
夜君扉溫和地道:「你們在聊什麽,聊得這麽開心?」
林岫煙一看到他這副溫和的樣子就頭皮有些發麻。
雖然覺得自己沒做什麽,對上他的眼神,卻莫名有一種被捉轟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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