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劍鋒抵上漣漪的下,漣漪嚇得發抖,上卻在逞強痛罵,“悠悠,妖婦!你敢!”
悠悠冷笑,“我不敢?剛才看見小梨那傷,我就已經想送你下地府了,你再多說一句話,我立刻宰了你!”
漣漪含淚看看太皇太后一臉平靜,也只得忍氣吞聲。
太皇太后緩緩抬手,朝兩邊持劍候命的太監們命令道,“不得無禮,都下去。”
知道,如今的悠悠,可不愿意吃虧。
上一次,打出皇宮的時候,眾人就知道了,武力解決不了。
太皇太后語氣里又帶上笑意,淡然道,“你說哀家給小九下毒,呵呵,悠悠,小九是哀家的重孫子,哀家疼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給他下毒?”
“太皇太后敢做不敢當。”
悠悠勾勾角,“哼,今天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漣漪也要在合巹酒里下毒。你們打著為小九好的幌子,卻只想控制他。你們一邊罵我是妖,說我克大南,想殺我。一邊對小九下毒,心安理得,妄想奪權!”
“其實,我不想管你們家的事,不屑管你們大南的事,可小九他是我的人,誰敢他!”
抬劍一揮,劍氣如虹貫大殿,“啪”的一聲,太皇太后邊的紫檀木桌子,立刻分崩離析!
太皇太后被那強大的氣流,震得背脊僵。
“若論私人恩怨,你害我與父母姐姐,多年骨分離,我大可一劍要了你的命!”
悠悠劍指太皇太后面門。
“識相的,趕出解藥。”
太皇太后蒼老的手指拽住袖口,沉聲開口,“你就不怕我給你的解藥又是毒藥?”
悠悠心中一驚,這他真沒想那麼多。
太皇太后神輕松了些,微微一笑,“其實,忘丹真的沒有解藥,你若是不信,可以查看皇家用藥的記錄。這藥三十年前用過。吃了這藥,小九便一輩子都不會記得你了!”
“不過你大可放心,這藥,對小九的,不會有一點點傷害!”
眼角的皺紋揚起得意的弧度,故意誤導。
既然悠悠能來要解藥,說明,并不知道這忘丹的功效只有十日。
如今十日未到,也許,還有機會繼續給小九下藥,也許悠悠見小九再也想不起,那麼他們兩人的,還是有可能各奔東西。
*
悠悠著臉從萬壽宮出來時,雪已經停了。
暮被大地的皚皚白雪映照,灰暗的天空散發著冰冷的銀芒。
停在雪地里回頭看萬壽宮。
眾多煉丹爐被清出來,太監們群結隊被衛軍帶走。
明心跟在后,“長公主,這萬壽宮,我會派人好好盯著,決不再讓太皇太后整出什麼妖蛾子。”
悠悠點點頭,問道,“陳大人一家回來了嗎?”
“回來了,被貶松城,也只是主子只是以此來懲戒陳家,向那些迂腐的老臣有個代。陳大人已經回宰相府了,長公主不必牽掛。”
走在回九華殿的路上,風悠悠了天空漸漸淡去的亮,遠方已經落暮。
“明心,我問你個事兒。”
明心眨眨眼,寵若驚地笑道,“長公主還沒這麼認真地跟卑職說過話呢,長公主想要問什麼?”
悠悠緩緩踱步,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腳印。
“你們皇上從前提過,他那一頭白發是因為曾經中毒太多,才由黑發變白發的,我一直不知道,那時候他到底中了什麼毒,讓頭發變白,眼睛變灰?”
明心臉上期待的笑容,一下子比地上的雪還冷。
他一臉肅然地低著腦袋,小聲道,“長公主問話,明心不敢不答,可是……”
他一副很為難的樣子,“皇上代過,不讓提!”
“不讓提?”
悠悠無趣的撇撇,加快腳步回了九華殿。
小梨早就在門口帶著一眾宮迎接了。
過去,出遠門回來,小梨從沒有像這一次這麼高興。
因為從前的公主,制于人,以前每次回宮,都是被宸抓回來的。
這一次不一樣,見著的公主,已經強大到反制宸了。
小梨接過沾滿風雪的披風,帶室盥洗。
宮們替準備了熱水泡澡解乏。
小梨替解裳。
“小梨,你不用在這里伺候了,這些事我自己能做,你還有傷,回去休息吧。”
小梨笑逐開地從袖子里掏出一枚玉佩,是悠悠的白凰玉佩。
“公主,那天你走了以后,漣漪拿這玉佩往爐火里扔,故意找我的麻煩。”
“我知道這玉佩對于長公主其實是很重要的東西,長公主只是一時氣憤舍下了它。現在,小梨幫你把它搶回來了。”
把玉佩放在悠悠掌心。
悠悠這才看見,小梨為了從爐火里搶出玉佩而燒傷的手指還包著紗布。
輕輕攬過的肩膀,心疼道,“小梨,一個玉佩而已,不及你萬分之一。以后千萬不要再做傻事了。”
“好了,快去休息吧,這里我自己來就好了。”
“李齊回來了,那我去看他了。”
“嗯,去吧。”
小梨高興地轉走了。
悠悠泡在浴桶里,剛剛合適的水溫,浸著芷蘭花香,慢慢趕走連日奔波的疲勞。
抬起手,玉佩了水,散發著晶瑩的澤。
“小九,你要是再不回記憶,我就不要你了。”
戴上玉佩,閉目養神。
迷迷糊糊間,正要睡著的時候,一個人影闖了進來。
他以極快的速度,一把掐住了悠悠的頸項。
而悠悠和系統正在打瞌睡,全無防備。
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宸的手已經掐住了的命門。
原來宸剛才從床上醒來的時候,聽見里面有人在洗澡的聲音。
進來一看,發現竟然是那個敢當眾輕薄他的人,還在他的寢殿洗澡!
“你竟敢跑來朕的寢殿?還在這里沐浴?“
他想也不想,一把從浴桶里抓起這人的頸項,毫不留地一用力,悠悠瞬間窒息。
冷的眸子半瞇,寒聲道,“真是沒見過如此不知廉恥的人!”
冷冰冰的絕容和冷灰的眸子,在燭火中,沒有一點。
看著掙扎的悠悠,清冷淡然又有些疑。
仿佛在他手中掙扎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本就沒有生命的件。
“唔,剛才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裝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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