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樹不想瞎解讀,卻還是耐不住心里泛著漲漲的歡欣。
他失笑,開始對他有要求了,這是一件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事。
不過還是不太懂他。
掛科了,他怎麼可能不哄呢?
喬棲下車的那瞬間一定想不到,一個小時后,會收到一束花,外加一份披薩。
進店之后,就坐在一樓的等候區唉聲嘆氣。
因為下雨,外加工作日,店里沒有客人,全店所有的人都在那聽說考試的時候有多倒霉。
說著說著,有個外賣員推門進來:“哪位是喬小姐?”
喬棲沒說話,周可指了指:“是,咋了?”
外賣員說道:“您的披薩,請慢用。”
喬棲尋思,我沒點披薩啊。
念頭沒閃過,又有人進店。
那是個抱著花的小姑娘,笑得甜甜的:“您好,找一下喬小姐。”
周可眼疾手快,又指了喬棲一下:“是!是!”
那小姑娘沒有同外賣員一樣站在門口沒進來,抱著兩只手幾乎抱不住的大捧花,走了到喬棲面前:“你好,有人給你訂了鮮花,查收一下吧。”
喬棲連屁都沒挪一下,問:“誰?”
小姑娘笑:“姓溫。”
喬棲眼睛恍然亮了一下。
是那種要配樂“撒星星”音效的亮,帶著不可忽視的心,不激不浮夸,卻顯得尤其春心漾。
在單子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等那送花的小姑娘走了。
周可“哇”了一聲:“好大一束……”哇了一半又噎住了,“這什麼花來著?”
“火焰蘭。”喬棲屏著呼吸說。
“對,火焰蘭!他上次也送的這個!”
花的中間夾著一張卡片。
喬棲拿起來,在大家的注視下,打開。
上面這麼寫道:【七:下雨了,看到鮮艷的東西,心會放晴嗎?——樹。】
字很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親手寫的,如果是的話,那麼花一定是他親自去花店挑的,而不是打一個電話皮子預定的。
在這邊失神。
周可在旁邊數數:“一、二、三……”
大家商量好似的屏息聽數。
“二五五、二五六、二五七……媽呀累死人了,一共兩百五十七朵。”火焰蘭無法數花苞,只能數花枝,可把周可累壞了。
店里的小姑娘們都眼冒紅心:“二五七,吾妻,我不行了啊啊啊好寵!”
周可作捂牙狀:“小喬姐姐,人家會酸死的!”
喬棲咯咯的笑,嬉皮笑臉的把花抱進懷里,這花不比玫瑰,哪怕九十九朵放在一起也不顯得多氣派,可是兩百多枝扎在一起,已是抱都抱不住的一大束了。好像撲進了開滿火焰的花海,渾都香了!
沒有店里的姑娘們那麼激,更多是嘚瑟,嚷道:“快給我拍照,這時候不發朋友圈還等啥時候!”
“……”大家一個接一個的丟白眼,說沒趣。
卻沒有掃的興,還是替拍了好多照片。
店里一個新來的小姑娘甚至問:“姐,我也能和這花合個影嗎,發朋友圈虛榮一波。”
喬棲哈哈大笑:“來來來,誰想拍誰拍。”
周可扶額:“要是我,肯定連看都不舍得讓別人看的。”
喬棲卻無所謂:“這有什麼,我不僅讓大家看,披薩也分給大家吃呢。”
起把披薩打開——很大一份瑪格麗特披薩。
有小姑娘說:“別人都送小蛋糕,他卻送披薩……”
喬棲笑:“你懂什麼,給我送辣牛串才好呢。”
送蛋糕是顯得浪漫一些,但對不吃甜食的來說,更多的是送得人喜歡,可送披薩是這個收的人喜歡。
話剛落,店外又來一個外賣員,手里拎著小蛋糕。
大家齊聲說:“不是吧……”
喬棲也正疑。
正好手機響了,竟是段飛揚發來消息:【掛科不可怕,吃點甜食補充補充能量!】
周可問:“怎麼,你老公來消息了?”
喬棲收回手機,搖頭說:“沒有。”
看了眼那個蛋糕,忽然不想把披薩分了。
趕忙把披薩蓋上蓋子,連同那束抱都抱不的花一起拿起來,代大家:“既然有蛋糕了,披薩我自己吃吧。”
轉要上樓,周可喊:“披薩那麼大,你一個人吃得了嗎?”
“這就不用你心了。”喬棲笑著回。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可這里早已放晴了。
回到屋里,看到何平也給發了一條消息:【看到你朋友圈秀的花了。】
回:【吧?】
何平飛快發來兩條消息:
【這種花不常見,買兩百多枝玫瑰還得提前預定呢,他一下子給你送了兩百多枝火焰蘭,絕對是提前就預定好的。】
【他送你的花里卡片了嗎?我估計他一定準備了兩張卡片,一張是慶祝你考試通過,一張是安你考試掛科。】
這……是嗎?
喬棲掃了眼那張卡片,呼吸和心跳同時變。
何平又發了個“wink”的表包,說:【恭喜你,兩萬五千里的征途,你已經走了一萬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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