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可能!
李清瑤念頭剛起,就被自己否定了。
陸塵不過是個普通人,除了長得帥點外,幾乎沒什麼別的本事。
至於趙莽,不僅接了虎爺的班,則執掌了大發集團,而且手底下還養了幾百號兄弟,怎麼會害怕區區陸塵?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趙莽還在不停的拳打腳踢,直接給田行長干吐了。
不打不行,他是真怕陸塵發怒,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給宰了。
「莽爺!對不起,我錯了!別打了......求求您別打了!」
田行長哭喊著,哀嚎著。
趙莽空瞄了一眼陸塵,發現對方臉有所緩和后,才終於停了手。
還好有個出氣筒,要不然就危險了!
「你跟我道歉有個屁用!李總要是不原諒你,你今天就老子死在這!」趙莽喝罵道。
「李總......李總對不起!」
「是我錯了,我該死,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原諒我!」
田行長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再也不復之前的囂張跋扈。
「行了,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李清瑤冷聲道。
「是是是,我馬上消失!」
田行長連連點頭,當即落荒而逃。
鞋跑掉了都不敢撿。
「李總,真是抱歉,是我管教不周,衝撞了您,我以後一定好好反省!」趙莽賠著笑。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陸塵素來低調,所以這個時候,也並沒有揭穿。
「趙先生鐵面無私,大義凜然,真是讓人佩服。」李清瑤淡淡一笑。
「哪裏哪裏,都是我應該做的。」趙莽有些心虛。
「哼!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這時,呂玉堂一臉冷傲的開口道:「今天你要是傷了清瑤一頭髮,我都饒不了你!」
「不敢不敢......」趙莽繼續賠著笑。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能跟陸先生站在一起,顯然也不是一般人。
「帶著你的人趕滾,別在這礙眼!」呂玉堂盛氣凌人。
趙莽看了一眼陸塵,不敢反駁,連忙告辭離開。
很快,一群打手做鳥散。
「還得是玉堂啊!」
張翠花眼睛一亮,興的笑道:「清瑤,看到沒有?剛剛那什麼莽爺不是很拽麼?結果一看到玉堂,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嚇得屁滾尿流,這就是呂家的威風!」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恍然。
「難怪莽爺會這麼害怕,原來是遇到了大人。」
「不知道這位帥哥什麼來頭?竟然能將莽爺嚇退,實在是厲害!」
「又帥又有背景,這樣的男人,真是了了!」
幾個圍觀的孩,看著意氣風發的呂玉堂,眼睛都開始發。
「我呂家好歹是名門貴族,在這裏還是有幾分薄面的,對付區區一條地頭蛇,自然不算什麼?」呂玉堂故作謙虛的笑了笑。
「對你不算什麼,對某些人而言,那可就是難如登天了!」
張翠花斜眼看向陸塵,怪氣的道:「姓陸的,剛剛玉堂救了你一命,你不打算說聲謝謝麼?」
「我為什麼要謝他?」陸塵有些無語。
「為什麼?如果不是玉堂鎮住了莽爺,你以為自己今天能安全?」張翠花抱著胳膊。
「第一,我不需要他的幫助;第二,我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陸塵淡淡的道。
「哼!真是死鴨子!」
張翠花一臉不屑:「人家救你一命,你不懂得恩就算了,居然還在這大言不慚,簡直狼心狗肺!」
「就是!這什麼人吶?一點教養都沒有。」
「連句謝謝都不會說,早知道,剛剛就不該救他!」
幾個圍觀的孩,開始為呂玉堂鳴不平。
在們眼裏,陸塵這種人,就是典型的不識抬舉。
「算了算了,一點小事而已,不用計較。」
呂玉堂擺擺手,顯得很大度。
「玉堂,你呀,就是心太善了,像這種不知好歹的人,就該讓他吃點苦頭!」張翠花有些憤憤不平。
「看在清瑤的面子上,救他一回又何妨?」
呂玉堂淡淡一笑,目轉向陸塵,戲謔道:「說起來,應該是我要道謝,這三年來,多虧你替我照顧清瑤,謝謝了!」
這話看似在道謝,卻有點殺人誅心的味道。
因為他已經將李清瑤,當了自己的囊中之。
「既然要謝我,那跪下磕個頭,應該不過分吧?」陸塵冷不丁的道。
「......」
呂玉堂眼角了。
跟你客套兩句,還真的蹬鼻子上臉了?
「姓陸的!我警告你,給我放尊重點!」張翠花怒道。
李清瑤雖然沒說話,但也皺起了眉頭,覺得陸塵有點過分了。
既然呂玉堂化解了一場危機,不說激涕零,至得客氣一點吧?
「陸塵,當初是因為我出國,才讓你抱得人歸,不過我既然回來了,那麼你,就再也沒機會了。」
呂玉堂走上前,故意低了聲音。
「是嗎?我可不怎麼認為。」陸塵聳聳肩。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跟我,完全不在同一個層面。」
呂玉堂整了整西裝,居高臨下的看著陸塵,眼神輕蔑:「知道什麼是雲泥之別麼?像你這種吊夢寐以求的東西,我幾乎唾手可得,這......就是差距!」
他聲音很低,只有兩人能聽到。
「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但我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惹我。」陸塵面淡然。
「呵呵呵......很好,那咱們就走著瞧。」
呂玉堂想手拍拍陸塵肩膀,到一半,似乎覺得有些臟,又慢慢了回來。
簡單的一個作,滿滿都是辱。
「好了好了,玉堂,別跟他廢話了,你留學回來,今晚阿姨做東,請你去雲頂餐廳吃一頓,算是為你接風洗塵!」張翠花笑道。
「那就多謝張姨了。」
呂玉堂一轉頭,又出了人畜無害的笑。
「走走走,先回家。」
張翠花不由分說,拉著李清瑤就走。
李清瑤回頭看了眼陸塵,張了張,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