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梵教哪個人更恨楚休,其實不是梵教教主,而是閻。
楚休滅了毗奴殿他只是跟正常梵教武者一樣憤怒,但楚休殺了陀羅,卻是讓他恨瘋狂。
陀羅并不算他的弟子,但卻是他選出來的繼承人,也是他最為看好的繼承人,被他認為是下一代能夠超越梵天殿的繼承人。
當初陀羅其實是拒絕看守毗奴殿的,是他同意了陀羅去看守毗奴殿,結果導致了陀羅死,這也讓當初的閻一陣自責。
此時見到楚休,閻的眼睛頓時便紅了起來。
“我倒是奇怪,這幫家伙究竟是誰挑撥起來的,原來是你!
好好好,今日你便不用走了,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先能放出那一位來,還是我先能殺了你!”
隨著閻的話音落下,他周頓時被無數鮮包裹,形了一個巨大的繭。
無數漆黑的烈焰炙烤著那繭,最后使其破裂,一名容俊,材高大的青年人從其中踏出,周繚繞著滅世之火,殺意沖霄!
楚休頓時一皺眉頭,這閻怕是神有問題吧,他怎麼好像比梵教教主還恨自己,竟然一上來便用了自己的真。
婆殿閻的這門法在西域很有名氣,他雖然年齡不小,但卻有一種法能夠在年輕時便封自己的氣,到戰斗時用,可以隨時保證自己的實力在最巔峰的狀態。
所以別看他平日里一副小老頭的模樣,但實際上那并不是他的巔峰狀態,而是封印了大部分的戰斗力。
一但閻用這種法變,他可是能夠展出武仙八重天巔峰的戰斗力,能跟天羅寶剎化生閣濟善禪師比肩。
巔峰狀態的閻手持一張巨弓,最為純粹的滅世之力凝聚黑的弓箭,當這箭矢而出的時候,眼前的一切都在寂滅著,其霸道程度,甚至就連規則都能夠溶解,堪比神通!
這一招在天門時,也被梵教教主用來對付過鐘神秀,不過卻被鐘神秀輕易給化解了。
但此時楚休面對這一箭,就算是他如今已經到了五重天,實力大進,也是覺到了一力。
昔日葉唯空踏八重天時,只是一個魔的八重天而已,甚至就連理智都已經消失了,只會用本能的力量去攻擊。
但一個真正八重天巔峰的武者應該是像閻這樣,能夠把每一的力量都給發揮到巔峰極致,甚至超越自己的極限!
十字蓮花印在半空當中盛開著,璀璨潔凈的蓮花印跟那滅世之箭相撞,頓時發出了無比劇烈的波,讓楚休一步步后撤。
這一箭,完全可以撼神通,十字蓮花印不無法將其制,而且反而還覺到了一制的效果。
不過閻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他這一箭凝聚滅世之力的極致,不是單純的力量,而是接近本源的生滅之力中的滅。
這一箭專破天羅寶剎那些鎮邪誅魔,花里胡哨的神通,但楚休竟然用佛門神通給擋住了,難不他對于佛宗功法的理解,甚至要比天羅寶剎那幫禿驢還要強大?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閻此時戰意和殺意都已經洶涌到了極致,一柄黑的龍槍浮現在了他的手中。
那龍槍準確點來說,應該不是龍,而是一條巨大的龍蟒頭的怪才對。
三角形的尖利頭顱為槍尖,雙目當中泛著猩紅的芒,的殺機跟漆黑的滅世魔氣齊齊綻放,向著楚休一槍刺出,所過之,空間被捅穿,規則被撕裂,勢不可擋!
下一刻,楚休的法天象地施展而出,千百丈的魔神之軀橫貫在大地之上,圣魔不滅加持在上,不過這一次卻是并沒有形盔甲,而是化作了一柄完全由魔氣和佛所組的長刀,跟破陣子竟然有著九分相象。
準確點來說那就是破陣子,不過卻是由圣魔不滅的力量化作刀,而破陣子本卻是凝練了刀魂。
以魔神之軀斬出一刀吞天,那威勢也好似吞天噬地一樣,所過之,巨大的黑吞噬著一切,也包括規則之力。
踏五重天之后,楚休最大的收獲便是他對于規則之力的掌控。
之前楚休可以在施展法天象地的時候同時套上圣魔不滅。
而現在楚休不可以套上圣魔不滅,甚至還可以施展吞天這種強大的刀法。
這種神通和武技力量的疊加不是一加一那般簡單的,威能幾乎是倍的增長。
當然威能增長的同時,所帶來的消耗也是一樣巨大的。
若不是閻上來便直接發出了自己的巔峰狀態,楚休也不會這麼塊就把自己踏五重天后的果給展出來。
面對這種狀態的閻,尋常的武技基本上不起任何作用的。
楚休的至強吞天一刀跟閻的一槍對撞,雙方都是暴烈到了極致的神通力量,那強大的波在下方的武者看來,簡直就跟毀天滅地一樣。
幸虧在他們在手的一瞬間,就已經下意識的躍到了半空當中,否則波及面會更大的。
這時閻后也是浮現出了一尊婆法相來,化四臂,那四臂當中也都所持不同的武,向著楚休那法天象地一擊一擊的砸落!
在場的眾人當中,其實也就只有贏家老祖能夠看得懂楚休和閻的手,能夠真正到這兩個人的恐怖。
那對于力量的運用,對于規則的掌控,是他現在連想都不敢想象的境界。
雖然雙方都是武仙,但贏家老祖不得不沮喪的承認,自己若是跟這二位手,估計連三招都不到,甚至第一招就會被重創的。
就在這時,楚休的聲音卻是忽然傳來:“號令眾人對梵教出手!”
贏家老祖頓時嚇了一大跳, 梵教不他們就算是不錯了,他們怎麼敢去攻打梵教?
楚休又厲喝了一聲道:“別忘了我們之前說過什麼!出手!”
以五重天扛八重天,楚休幾乎就已經是用全力,他只是想要梵教收手,手東齊氣運局勢,可不是來跟梵教拼死拼活的。
贏家老祖咬了咬牙,大喝一聲:“手!”
若是之前贏家老祖讓他們對梵教出手,那估計除了贏家之人或者是令行止的東齊武者,其他人多半是不敢的。
但此時看到楚休竟然跟閻打的是有聲有,他們心中的恐懼卻是了許多。
未知才可怕,他們不了解梵教,所以畏懼梵教。
但他們卻是了解楚休的,看到楚休能正面跟梵教手,他們雖然不知道這究竟代表著什麼,但卻也給了他們一些底氣在。
閻那邊看到下面的靜,他的面頓時一變,也從殺機和戰意中清醒了過來。
他雖然暴躁易怒,但卻也不是沒有大局觀的。
眼下東齊這幫武者若是死在了梵教之前,不管陸長流有沒有事,其他人死了也是一件大事,起碼這因果就說不清了,甚至還會被大羅天和下界雙方孤立。
楚休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在瓷,用整個東齊武者的命來梵教的瓷。
但偏偏他們還無可奈何,這種時候殺不是,但若是不殺,難不還要坐視整個東齊武林來攻打他梵教嗎?那樣更丟人!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徹天地,從下方傳來。
“住手!都住手!”
聽到這個聲音,閻一咬牙,形重新化為了那矮瘦干枯的小老頭,回到了梵教那邊。
楚休也是一揮手,讓贏家老祖等人暫停進攻。
梵教那邊出聲的人正是梵天殿的殿主樓那伽。
之前外面鬧出那麼大的靜樓那伽都沒有出來,是因為他在閉關。
本來梵教這邊其實應該是由樓那伽來主持大局的。
不過因為強行征收弟子這件事是閻提出來的,而且過程十分簡單暴,所以他便給婆殿的人來理了,他則是閉關去了。
在樓那伽想來,婆殿的人兇神惡煞的,來理這種事最合適。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剛剛被弟子喊醒,所看到的竟然會是這幅場景。
等到樓那伽從弟子的口中得知這段時間閻所干的事后,他卻是恨不得要掐死對方了。
簡單暴,對方做的這些事簡直就是簡單暴到了不過腦子的程度!
看到閻回到邊,樓那伽下意識的便要一掌甩出去,但卻被閻一臉沉的拿著龍槍指著。
“樓那伽,你以為你是教主嗎?想甩誰掌就甩誰掌?別忘了你的份!”
樓那伽收回手,怒喝道:“你搞出了這麼大的子還好意思說?還好意思在這里理直氣壯的質問我?到頭來還不是要我來為你屁!
等到教主回來,這件事我定然會稟明教主的!”
閻冷笑道:“隨意。”
到現在閻都不認為是自己做錯了,只是因為楚休那廝在暗中挑撥而已。
樓那伽沒有再去管閻的,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對楚休沉聲問道:“楚休,你究竟想要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