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反抗,任由這群圍著白布且有點神經質的本地人綁了。
贏龍沒有給人下定義的喜好,但這些人真的有著非常纖細的神經。
一點風吹草,或者是贏龍和寧英有一點作,他們都會非常張。
寧英忍不住想要逗他們,總是跳一下或者一下肩膀。
綁人的人都會停頓一下,百試不爽。
“這些人可真有意思。”寧英小聲道。
“玩夠了就別嚇他們了。”贏龍忍不住憐憫這些人。
他會醫,看著這些人滿是紅的眼睛,知道他們休息不足,而且長期神經繃。
很多人眼神發直,隨時在崩潰的邊緣。
自己將兩人綁好後,便一起下山。
又走過很長的下山坡道,一個以木頭為建築原料的寨子出現。
寨子裏的房屋統一高出地麵兩米,外麵圍著兩層木頭柵欄,像個巨大的圈。
兩層柵欄中間空出一米多的距離,架設著很多尖銳武,指向寨子之外。
更讓贏龍和寧英不解的是,外層柵欄上綁著許多幹。
就像柱子上的裝飾畫,幹的姿勢統一。臉上掛著白布條,腳邊撒了一圈白末。
“把他們也綁上去。”蒙著白布的男人說話。
寧英可不想為幹中的一員。
崩——
掙斷繩子,蹲一個完掃堂,企圖靠近的人全躺在地上。
贏龍接著崩開繩子,攔住寧英。
“啊啊啊啊啊!他們掙開了!”
“快增援!!!”
“救命啊,他們找到我們寨子來了!”
蒙著白布的眾人更像害者,尖著四散奔逃。
柵欄上有固定的門,他們飛快的鑽進寨子。
與此同時,瞭臺也接連點起火把。
原本安靜的寨子,當即喧鬧起來。
贏龍和寧英兩人站在柵欄外,愣愣的看著寨子裏瘋跑的人影。
幾分鍾的時間,又一隊人更多的隊伍集結,隔著柵欄與兩人對峙。
他們舉著武,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兩個外來人。
“這些人有病吧!”寧英被盯得心裏發,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們沒有惡意。”贏龍舉起雙手試圖通,“我們隻是路過的路人。”
對方不答。
快掉出眼眶的眼珠子上下移。
看著這兩人穿著簡單,上還帶著小包行李。
“你們從哪來?”一個瞎了隻眼睛的人問。
“西源鄉。”贏龍道。
“那是什麽地方?”瞎眼的人問。
這可難到贏龍了。
下井地界太寬,以至於人與人聚集的地方完全沒有流。
贏龍找了很多形容詞都沒有合適的,哽了一下道:“總是是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對方又問:“有多遠?”
贏龍指著山上道:“我們是從那片湖的上遊漂下來的,漂了大半天才到這裏。”
聽到兩人從很遠的地方來,人們鬆了一口氣。
“你們到這來的目的是什麽?”瞎眼人問。
“我們要去海邊,隻是路過這裏。”贏龍道,“可以先把武放下嗎?我們沒有惡意。”
經過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原住民終於卸下一點防備。
雖然眼睛還瞪的溜圓,時刻關注了贏龍兩人的靜,好歹搬開了武。
“能讓我們在這裏住一晚嗎?”贏龍道,“天要黑了,晚上趕路不方便。”
對方眼可見的為難。
聚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瞎眼人轉過道:“可以,但明天早上你們必須馬上走!”
這群人有點古怪。
贏龍覺他們是在提防什麽可怕的東西,並不是針對他們。
而且晚上趕路確實很危險,索就在這裏住一晚。
“那邊有扇門。”瞎眼人指了下右邊,自己也跟著往那邊走。
兩人穿過兩道柵欄進寨子,裏麵的人迅速鑽回房子裏。
關門閉戶,慌的寨子重回寂靜。
瞎眼人在前麵帶路,邊走邊說:“不能摘下臉上的白布,睡覺也不可以。不要在寨子裏四走,被殺了我可不管。聽見任何靜都不要出屋子。不要找人說話,明天天亮後立刻離開!”
一口氣不歇的說了許多規矩,贏龍一一點頭。
整個寨子被奇怪的氛圍籠罩。
路過房屋的時候,發現好多人過窗門在看這邊。
不出意外的,不管老人小孩,每個人臉上都蒙著白布,遮住半張臉,隻出一雙瞪圓的眼睛。
瞎眼人將兩人帶到一間空屋子前道:“裏麵什麽都有,所以不要再出來,記住我的話了嗎?”
“記住了。”兩人道。
“明早會有人來你們,在這之前不要出來。”
瞎眼人丟下一句話,轉離開。
“他強調了好多遍‘不要出門’。”寧英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抬起頭,發現每個瞭臺都住著人,而且很多瞭臺下麵直接連著民居。
與其說用途是觀察,更像是用於臨時躲避。
寧英看不明白。
“先進去吧。”贏龍道。
推開屋門,一層薄灰掉下來。
看樣子這屋子有段時間沒住過人了。
但裏麵床鋪桌椅板凳都很齊全,甚至還有被子和枕頭。
贏龍打開櫃子,發現裏麵放著兩隻碗兩隻筷子,很明顯這裏曾經住著兩個人。
寧英走到床邊,清理睡覺的地方。
“這床還蠻寬,睡兩個人足夠了。”一邊清理一邊說,“收拾收拾早點睡吧。”
這太才剛落山,整個寨子便寂靜下來,好像所有人都睡了。
贏龍以為寧英多會嫌棄這地方,沒想到接的還快。
其實寧英跟著出來,已經做好了席地而眠的覺悟。
雖然是個怪地方,但提供了床,很不錯了。
寧英也不想管那麽多。
隻要平安度過今晚,明早之後他們將和這地方毫無瓜葛。
再重的好奇心也被下去了。
“你睡得著嗎?白天睡了那麽長時間。”贏龍問。
“睡不著也要睡著,整個寨子都是這樣。”寧英道,“愣著幹什麽,去洗漱……算了,直接睡吧。”
木製的屋子裏沒有洗漱條件,又被再三強調不要出門。
索放棄以前的習慣,直接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