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倒吸涼氣、
景慕霆原本期待的眼神瞬間黯淡,思想仿佛被凝固,說什麽?沒有親?
當自己是死了嗎?
“沒有,親?”
齊非樂也被這個回答震驚到了,又回頭看了一眼裏屋,裏麵睡著兩個孩子。
說和離也靠譜點!
“嗯,沒有親。應該也不會親。”
像是在說一件無關要的事,但醫者之心還是要有的。
“夫妻間有什麽事說開就好,不要藏著掖著,積怨若是深了,到時候就真的沒救了。”
蘇婉尋將藥方開好就遞給了齊非樂,說道:“你去抓藥,讓他等著,下一個。”
“有救!還有救!隻要還有,就都有救!”
景慕霆難掩眸中水,一瞬間忘了要藏份,突然握住他的手,手指抖。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可以不束縛你,你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絕不幹涉,但你不能……”
蘇婉尋一聽是他的聲音,方才還平靜的眼神突然就冷了下來。
“不,不是方才的病人,是,是陛下來了!”
齊非樂趕輕聲解釋。若是被尋兒知道胳膊往外拐,那就再也沒有什麽信任可言。
蘇婉尋對著認為的病人說道:“你先去外邊兒等一下,我有事要理。”
一聽這回答,齊非樂也總算鬆一口氣。
“尋兒,你方才對那個病人說的話,是何意?你沒有親?是我死了,還是你當我死了?”
景慕霆突然握住他的手腕,語氣有點重,因為實在是沒克製住。
“送客!”用力掙,收起藥箱就準備往裏屋走。
“尋兒!”
景慕霆想要將扯懷,卻見突然停下腳步,淡淡道:“我已經和你說過,我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我想做名普通大夫,不想隨你回宮。”
“我也沒有強迫你回宮,我隻是……”
他忽地垂下頭,再次掩去眸中的水,心底卻害怕得抖了起來。
“隻是想來看看你!”
“好,那你看吧。”
蘇婉尋停下腳步,神心態又恢複平靜:“忘了和你說件事,和離的事,最好盡快解決。我不想您與您的母親鬧出矛盾,更不想您的未婚……”
再次止語,轉而說道:“既然沒了,就好聚好散。”
“誰說沒有?蘇婉尋!你居然說要和離?”
景慕霆整個都冷得發抖,心在淌,甚至在狂怒嘶吼。
若是和離,他們就再也沒有瓜葛了嗎?
可以風輕雲淡?可以淡如陌生人?
他寧願恨他骨,恨進骨,卻不要這樣的方式!
“還是休書吧……”
蘇婉尋也覺到了這男人的憤怒,人家畢竟是皇帝!
“再不行,就給我隨便定個罪,什麽罵名都可,隻要能與皇室徹底劃清界限。”
已經不止是一次提出這個要求。
反正蘇家已經落沒,他想要定罪也是隨手的事。
景慕霆的頭被尖銳的東西哽住,心中的痛苦幾乎要將他擊垮。實在難以開口。
蘇婉尋看不見,可齊非樂能看見,見景慕霆的眼神幾乎要崩潰滴,連忙道:“尋兒,可以了,這事兒以後再說,外頭還有病人。你忘了?今天是宣傳日!”
其實蘇婉尋也不想再提這個話題,若不是昨日有人找上門,就當自己已經與他和離。
“暫時不離開也,但請你管好你的嬪妃,或者你的未來嬪妃。我會嫌煩,甚至會怒。”
盡量克製住一些怒火,可還是警告:“下次再如此,我會殺人。”
“我替你殺。”景慕霆立即接語。
也不再理會,將昨夜寫好的宣傳單發給另外幾個大夫:“都出去吧,準備藥香,開門!”
“是!閣主!”
門正式打開,宣傳單一經出,一些排隊的百姓就開始竊竊私語。
“昨天聽人說,這藥香會上癮,不知是真是假?”
“上癮可不是什麽好事,你們聽誰說的?這涼茶的效果真好,我夫君的咳嗽好多了,這閣主應該不會騙人吧?”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要不然先買一些試試,反正我們是半價。”
“可是,若是真的上癮,能不能戒了?”
這些討論還是進了蘇婉尋的耳裏,當下就知道是誰將這些惡言惡語傳播出去。
“怎麽辦?這還沒開始就要背負罵名嗎?”
齊非樂急了,若是按照以前的脾氣,直接上前去罵,但現在必須要忍。
蘇婉尋凝眉靜氣,手掌輕輕挲拐杖,片刻後冷靜地說道:“每人隻能買一壺,五天不能再買。”
“為什麽?”齊非樂不理解。
“上癮有好也有壞,我的藥的確能讓人上癮,但這種上癮是讓他們更加健康,神清氣爽,防止瘟疫。隻要五天,他們自會到。而強製五天不能賣,也稍稍打消了他們一點懷疑。”
蘇婉尋又轉對其他大夫說道:“你們一定要做好登記,千萬不能出錯,就說這些藥香很難調製,所以五天必須等。”
“是!閣主!”
幾個大夫很恭敬地領命。
這些百姓看到新出來的規定,原本一些不想買的百姓倒是來了興趣,五天後才能買,而且每人隻能買一壺。
看來大夫不像是做生意賺錢,這藥香也很難調製。
果然,不到中午,就將他們前一天調製的藥香全部賣出去。
齊非樂和雲天墨一起帶著剩餘的藥香去各大門派宣傳,主要還是不想和景慕霆太多接。
景慕霆一天沒有離開,但也沒有去打擾。
而是和兩個孩子躲在房間裏,學習或者玩耍。
念念也知道娘親正在生爹爹的氣,而且和以前不同,這一次沒有掉一滴眼淚。
傍晚,蘇婉尋回裏屋吃飯,一進門就被念念拉住袖子。
“娘親,爹爹今日給我們講了你小時候的故事,說您小時候就喜歡纏著爹爹玩兒。”
蘇婉尋笑得溫,彎腰了的小腦袋,順口回道;“嗯?是嗎?”
的潛意識像是產生了自我保護,自忽略了這些,所以本沒有聽清。
“是呀!是呀!爹爹還說,你每次生病都要他陪,否則病就好不了!”
小念念繼續說,就是希能將娘親說。
蘇婉尋卻轉移話題,輕輕了的小臉,笑著問:“你們肚子不?娘親帶你們出去吃好不好?醫館對麵新開了一家館子。”
景慕霆期盼的眼神稍稍黯淡,但很快又充滿信心,回道:“好,我帶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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