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聽的話激怒了瑤瑤。

“惡毒？我這樣就惡毒了嗎？可是我覺得我沒做錯什麽啊！”瑤瑤在說話，林媽見狀不對想要攔住讓不要說，但是瑤瑤非常倔強，是甩開林媽繼續說。

盯著顧言聽，像是早就想把這些話都一腦地說出來。

“你以為你把孔白霜留在你的邊，你就不惡毒了嗎？你難道不清楚你的份嗎？你自己是幹什麽發家的，你敢說嗎？留在你的邊安全，還是回到林元斌的邊安全，我都能看出來，你看不出來嗎？

“是，我知道你肯定什麽都知道了，沒錯，在你生病的時候我就是想拔掉你的氧氣罐，我就是想讓你死。因為你不是好人，你是個禍害，你死掉對所有人都是好的，我就是要大義滅親！

“但是上次我沒做到，我沒功，可既然我還在你的邊，我還活著，那我就會一次又一次地嚐試，直到我功為止！

“你是我爸，可你也做了那麽多壞事，你讓我接那麽好的教育，接正苗紅的思想，這樣的我，要怎麽能忍你這樣的爸爸？所以我不會屈服，永遠都不會屈服，我會一直抗爭，直到我功的那一天！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看著你死掉！”

就算是阿彪，在聽到瑤瑤說出這麽一番大逆不道的話以後，都想上去這個熊孩子兩掌。

可是顧言聽卻聽愣住了。

他看著在他麵前大放厥詞的孩子，眼神莫名有些空，就好像過這個孩子看到另一個人。

等到瑤瑤慷慨激昂地說完後，他久久都不能回過神來。

還是阿彪喊了一聲“老板”，他才回過神來。

他看著滿臉寫滿倔強和不屈的瑤瑤，最終隻是歎了一口氣，似乎是十分無奈。

“阿彪，帶回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出來。學校也別去了，暫時休學，讓好好在家待著。”

阿彪沒有毫猶豫，抓起瑤瑤就往樓上走。

瑤瑤憤怒地喊道：“你憑什麽不讓我去學校，憑什麽不讓我上學？你這是限製我的人自由，你這是違法的！”

顧言聽笑了，“按照你剛才的說法，違法的事我幹得還嗎？不缺這一件。”

瑤瑤被阿彪帶走，嚎得所有傭人都聽到，但是傭人們也隻能裝作什麽都沒聽見。

阿彪瞪，“你還有臉嚎？你剛才是怎麽跟你爸說話的？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明白，為什麽你爸這種格的人會這麽寵溺你，就連你說出那樣的話，也隻是關你閉，連打你一下都舍不得。你啊你，真對不起你爸對你那麽好！”

一眨眼，餐廳隻剩下顧言聽和白霜。

白霜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繼續喝的豆漿，吃的早餐，但是顧言聽卻不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瑤瑤的話還是在他的心中留下痕跡，他覺得，有些話瑤瑤說得還是有道理。

就算不能讓孔白霜回到林元斌的邊，但是，隻要不在他的邊，那就絕對會比在他的邊安全。

這個他之前不是不知道，隻是原因需要孔白霜在，但是現在，他的恢複得非常好，孔白霜在與不在，似乎也沒有多大的差別。

說到底，都是他的私心在作祟，他的私心不想讓孔白霜離開，是他的自私讓孔白霜陷了可能存在的危險。

“再不吃就涼了。”於是，在白霜提醒他的時候，他開口了。

“孔白霜，”顧言聽很對白霜有這麽嚴肅的時候，連名帶姓地，“你走吧。”

白霜的作一愣。

“正好項目進行中，你也會很忙，那我們就暫時分開。那邊的公寓，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你自己住，遇到任何問題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顧言聽說話的時候都沒看白霜，他怕自己的意誌力不夠堅定，看一眼，就舍不得，就想把再次留在自己的邊。

“你的可以麽？”白霜問。

“可以，醫生說目前的狀態很好。”顧言聽手中無意識地攪拌著碗裏的粥。

“那就好，我也可以放心地離開。不過一旦出現什麽問題，你隨時打電話給我，我隨時回來幫你。”

“嗯。”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更多，空氣中隻有湯勺和碗撞發出的聲音。

早餐就算想吃得再慢，也會很快吃完。

白霜來到顧家莊園的時候就沒有帶什麽東西，這次走，也隻是拎了幾個紙袋，裏麵裝著顧言聽給買的職業套裝，還有首飾盒子。

“謝謝你的禮，我很喜歡，也很適合我。”白霜提高這些紙袋，向顧言聽謝道。

顧言聽站在門口，單手兜，笑容很淺，“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他沒有要跟著一起走的意思。

“好。”白霜也沒多問，兩人之間達了一種莫名的默契。

白霜上車時，回頭看了一眼，看見顧言聽還站在主別墅的門口。

他的影變得有點小，在清晨充滿生機的朝下，竟然顯得孤寂落寞。

這樣的覺，令白霜的心沒由來地刺痛一下。

這種痛覺來得突然，消失也快，快到像是從沒經曆過。

“再見。”白霜主朝顧言聽揮手告別，看見顧言聽也抬起手擺了擺，卻沒聽見他的聲音。

白霜進後車座，司機關門。

車子開走後，顧言聽站在門口站了很久。

他好像是在看開走的車子，又好像是在看天空，傭人們一個也不敢靠近，更不敢揣猜測主人家的心思，尤其是顧言聽這樣份的大佬。

顧言聽這個人，傳奇神，誰也不知道在他的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才會讓他變今天這副模樣。

誰也不知道他的一個愣神，想了多事。

·

白霜坐在車上也沒閑著，甩掉腦中有關顧言聽的想法，準備幹正事。

昨晚跟人的視頻通話，理了一下，變視頻形式存儲下來，接著就把這個視頻發給林元斌。

林元斌還在酒店，但是他的狀態非常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