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珂驚喜地抱住又蹦又跳,說等會兒上臺的時候一定要把鮮花拿上去,好讓臺下的觀眾們都知道的小姐妹有多。
“以后你開演唱會,第一排的位置給我留一個。”
林晚起妹子也很上道,甜言語張口就來,“你開多場,我給你送多束花。”
周衍川看一眼,覺得當初說是海王還真沒說錯。
這不,簡簡單單一句話,已經快把蔣珂給哭了。
此時正好有電話進來,周衍川拿出手機,邊接邊往門外走。
剛才還抱著蔣珂卿卿我我的林晚突然回頭:“你去哪里?”
“接電話。”
他揚了下手機,懷疑腦袋后面裝了個雷達,否則怎麼會明明背對著他,也能發現他正在往外走?
電話是朋友打來的,約他出去打球,其名曰運一下,發泄發泄心里的不愉快。
周衍川最近心其實還不錯。
他不是瞻前顧后的那種人,既然已經決定要跟德森,就不會再顧及舊黯然失神。
“不用了,今晚陪朋友。”他淡聲回絕道。
“可以,朋友大過天。”朋友非常理解,“電話里聊幾句也行。主要我這邊有好用的公關公司,你要想跟德森打輿論戰的話,可以幫你牽線。”
周衍川從后臺的通道走到外面,拐過幾個彎后,就看見了當初林晚繞柱的那藝裝置。
往事浮上心頭,讓他不經意地笑了笑:“行啊,回頭約出來聊聊。不過最近應該用不上,德森那邊也沒怎麼鬧了。”
葉敬安大概沒想到,有朝一日,向來與世無爭的周衍川會因為一個孩,而給他寄出一封律師函。
這個反擊超出他的意料,同時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使他決定改變策略小心為上。
德森前期那些抹黑,多還是給星創造了一點損失。
星創除了與政府和公益組織合作以外,還有一筆很重要的營收來源就是賣他們的飛控算法。現在飛控版權存在爭議,有些原本有意向購買的公司就進了觀狀態。
對于這一點,周衍川并不介意,畢竟誰都不希自己花高價買回去的東西是出售方來的。
“前期打仗沒意思,”周衍川來到臺邊,手肘撐在欄桿上,俯瞰腳下的城市夜景,“我喜歡把錢留著用在刀刃上。”
朋友一愣,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你打算開庭之后,再慢慢給德森施?”
“嗯。他們想翻舊賬,我就陪他們翻,”周衍川輕笑一聲,“看誰先撐不住,誰就先低頭。”
既然都鬧到法庭相見,就沒必要手下留。
一次司不至于讓德森傾家產,但至……
要讓他們掉一層皮。
跟朋友聊完后,周衍川原路返回。
到了后臺的化妝室,他敲門進去,結果卻沒看見林晚的影。
蔣珂正在化妝,見他來了,莫名手抖了一下:“我朋友找有點事,把出去了。”
“彈貝斯的那個?”周衍川問。
蔣珂忐忑地點點頭,心想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把江決介紹給林晚了。
本來兩人之間沒什麼過界之,可就因為的多此一舉,搞得現在總擔心周衍川會不會誤會他們。
周衍川沒什麼表地“嗯”了聲,停頓數秒后,忽然問:“能問問麼,離開這支這樂隊,你最舍不得的人是誰?”
蔣珂茫然地眨眨眼,一時不知該好奇他為何會關心這種事,還是該思考最看中的樂隊伙伴是誰。
此時此刻,林晚正在吧臺那邊,擔當咨詢師。
一段時間不見,江決看起來比以前更酷了。
他單手拎著個酒瓶,仰頭灌下幾口,放下酒瓶時眼睛不知看向哪里,眼中帶著幾分痛苦的頹喪。
“你打算跟表白嗎?”林晚喝著飲料問。
江決低聲笑了笑:“本來有這個打算的,可現在怎麼跟說。好不容易決定一個人出去闖了,現在我跑過去說‘我喜歡你’,這不是平白給人增加煩惱麼。”
“樂隊已經確定解散了?”
“他們幾個想再找主唱,我是沒興趣奉陪。來這兒就是為,現在走了,我留下來沒意思。”
江決懶洋洋地倚著吧臺,雙手朝向舞臺比出取景框的手勢,“等會兒幫我們拍幾張照吧,留個紀念。”
林晚明白,他說的“我們”,并不是指樂隊的所有人。而是更狹義的,他和蔣珂,只有他們兩個人。
頓了頓,問:“那你以后打算怎麼辦呢?”
“那比賽在燕都,贏了的話也是跟當地的公司簽約。”
說起將來的計劃,江決眼底掠過一笑意,“去哪兒,我去哪兒。失敗了,我陪再組樂隊;功了,我就陪站上巔峰的舞臺。”
林晚被他眸中的堅定一震,還想再說什麼,就意外地看見周衍川從遠走來。
江決還記得他,客氣地說:“不好意思,耽誤了你朋友幾分鐘。”
“嗯,我就過來傳個話。”周衍川走到林晚邊,很自然地把手搭在肩膀上,“蔣珂剛才說,一想到要離開樂隊,最放不下的人是你。”
江決一怔,隨即利落地翻過吧臺,直奔后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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