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很帥的酷哥。
林晚一瞬間非常佩服蔣珂,不愧是在海鮮店就能找周衍川搭訕的人。
挑帥哥的眼一流。
“江決,樂隊新來的貝斯手。”蔣珂說,“林晚,我朋友,做鳥類科普的。”
林晚對江決笑了一下,眼睛彎彎的盛著。
江決格沒他長相那麼躁,很友好地還一個笑容:“喝什麼酒,我請。”
“呃,果吧。”林晚很沒骨氣地向現實認輸,解釋說,“我酒量不太好,上回來這里就喝醉了,最后還是被人拽回去的。”
江決挑眉:“沒事兒,不能喝不要,我一般不跟姑娘勸酒,你隨意就行。”
林晚道了聲謝,心想他應該也不是南江人,口音和周衍川比較像。但周衍川咬字比他清晰,也沒他語氣那麼,聽起來更有那種教養很好的富家爺的覺。
酒保給林晚調了杯青檸薄荷水,清洌冰涼的礦泉水,混合著青檸與薄荷特有的刺激,在舌尖留下濃烈的口。
林晚就著吸管抿了一口,腦子里鬼使神差地想,這果很像周衍川給的第一印象。
打住,看看旁邊的酷哥。
在心里警醒自己一句,轉頭跟江決聊了起來。
江決是個很健談的人,而且還不是郝帥那種話癆,而是不管林晚說什麼,他不僅能往下接,并且還能拋出自己的觀點,談起來讓人覺很愜意。
加上旁邊還有蔣珂助攻,兩人聊了一會兒彼此印象不錯,趕在樂隊登臺前換了聯系方式。
表演開始前,蔣珂特意向大家介紹江決。
男人懶洋洋地站在臺上,低頭來了段SOLO,貝斯低沉的樂聲混合著孩子們的尖,直接把酒吧當晚的氣氛炸開了。
林晚坐在吧臺跟著喊了幾嗓子,然后就邊喝水邊聽蔣珂唱歌。
今天出門前把發尾燙小卷,漆黑的頭發海藻般散開來,配上黑的吊帶小短,襯得細膩的皮在昏暗線中也雪白雪白的。
兩首歌不到的時間,就接連有幾個男人來跟搭訕。
林晚一一回絕,等蔣珂他們表演結束了,就跟酒保要了張便簽,溜過去找說:“寶貝唱得真棒,快給我簽名,等你紅了它就是我的不產。”
蔣珂嘻嘻哈哈地拿釉給簽了:“讓江決也給你簽?”
林晚莫名猶豫了一下,然后才遞了過去。
江決似笑非笑地掃一眼,接過便簽寫下一個字跡潦草的鬼畫符。筆鋒毫無章法可言,好幾筆都竄出去一截,跟蔣珂的名字混淆在一起。
蔣珂一看,不高興了:“你簽遠點啊,占我位置干嘛。不行不行,林晚你再找張紙來,我重新給你簽。”
“不要,這算是限量版,”林晚把便簽塞進包里,笑著說,“等于兩套聯排別墅,賺大了。”
樂隊鼓手湊過來,提議大家一起去吃夜宵。
林晚想了想說:“我明天還有點事,就先不去了。”
“好吧,下次再來玩哦。”蔣珂扭過頭,問江決,“你呢?”
江決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拖長音調:“我啊,要送回家。”
兩人在樓下攔了一輛出租車。
離開充斥著音浪與酒的環境,初次見面的生疏便突顯了出來。
靜了一陣,江決問:“你和蔣珂怎麼認識的?”
林晚把傅記海鮮店的經過簡短說了一遍:“我覺得很可,一來二去的就做朋友了。”
江決卻關注起另一件事:“今兒跟我說,有個姐妹前幾天剛跟曖昧對象斷了,海鮮店的帥哥就是你的曖昧對象吧。”
“是啊。”
江決勾起角,冷嘲道:“可以啊,出去吃飯還跟人搭訕呢。怎麼著,后來你曖昧對象搭理沒?”
兄弟,你今晚生吃檸檬了嗎?
“好了,你也別酸了。”林晚從包里拿出那張便簽,抬手遞過去,“拿去吧,暗把名字簽在人家旁邊,也沒考慮下我的,這是什麼‘我暗你你還給我介紹朋友’的悲戲啊。”
“……”
江決酷哥的面崩不住了。
林晚笑了起來:“真的你拿著吧,萬一將來哪天你們談了,這還是一段好回憶呢。”
“好個鬼。”江決嗤笑一聲,還是很誠實地接了過來。
話題說開之后,車的氣氛變得活躍起來。
原來江決和蔣珂是在一次音樂節認識的,不過兩人各自都有自己的樂隊,加過微信后就沒怎麼聯系。
直到江決的樂隊今年換排練場地,才跟蔣珂從此悉起來。
蔣珂這姑娘古靈怪的,模樣也漂亮,一來二去,江決就對心了。
然而蔣珂本人對此毫無察覺,天天喊著想談,都沒注意到邊還有個高品質的帥哥在看。
這個月中旬,江決之前的樂隊解散了,蔣珂這邊的貝斯手恰好金盆洗手,招貝斯手的消息一發出去,江決就打算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
誰知月亮還沒撈到,蔣珂就先把林晚塞了過來。
“談真不容易。”
聽完之后,林晚由衷地嘆道。
江決酷酷地比了個手勢:“祝福我倆早日旗開得勝。”
林晚心想算了吧,還談什麼旗開得勝呢,和周衍川幾乎都算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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