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嘉最近很煩,為此斷掉了和林嘉澍的聯系,拽著桑跑到了一個戴著眼鏡都要在地圖上找半天的不知名小島上旅游散心。
下飛機當天就關掉了手機,網絡全斷,整天下來,不是在海邊戴著墨鏡曬太就是在別墅里窩在躺椅上看書。
整個一與世隔絕,修養的人設。
小島的確不太有名,但是不乏有像徐清嘉這樣能翻找的人,正是六七月份的旅游旺季,島上也不算太過冷清。
小島還未完全商業化,都是本地特風。
圓木搭建起像是在話書里才能見到木屋,各個門店都會掛有一串風鈴,咸的海風一吹,風鈴叮叮當當發出清脆聲響。
桑看風景不錯,錄了一小段視頻,給遠在國外的霍硯行發過去。
【三又桑桑:徐清嘉會找地方的,我覺得比厘島好看多了。】
【霍硯行:那今年紀念日去這里。】
【三又桑桑:好呀。親親jpg.】
日常聊天結束,桑退出和霍硯行的聊天界面,一眼看到排在霍硯行下方的聊天框。
【林嘉澍:今天怎麼樣了?】
【三又桑桑:好著呢,正躺沙灘上曬太呢。】
關掉聲音,明正大對著旁邊躺椅上的徐清嘉拍了張照片給林嘉澍發過去。
還不忘和徐清嘉報備一聲:“我剛拍了張你的照片給林嘉澍發過去了啊。”
徐清嘉臉上蓋著一頂遮草帽,罩衫下的長迭搭在一起,一派懶散:“發唄。”
桑把鼻梁上的墨鏡推到額頭,出一雙不解的眼:“你跟林嘉澍到底怎麼了?他是家暴了還是出軌了?讓你這麼晾著他?”
“都不是。”
“那到底因為什麼啊?”
徐清嘉沉默不語,只是摘下臉上的草帽,拿起木桌上的冷飲小小的抿了一口,像是沒聽見桑的問話一樣。
這已經不是桑第一次問關于和林嘉澍到底怎麼了的問題,也不是徐清嘉第一次裝聾作啞。
一開始接到徐清嘉去旅游的消息,桑并未多想,正巧最近也是沒什麼事要忙,在家閑的無聊,便跟出來走走。
結果落地之后,徐清嘉關了手機斷了網,林嘉澍又瘋狂給發消息問徐清嘉是不是跟在一起,才明白過來點不對勁。
兩人到小島已經將近一周時間門,期間門任憑桑怎麼問,徐清嘉就是不說,得要命,桑一開始還很好奇,到現在只是例行幫林嘉澍問他被打冷宮的原因。
半天還是沒等到的回答,桑翻個白眼,給林嘉澍發去消息。
【三又桑桑:你老婆被鎖死了。】
徐清嘉放下冷飲,出張紙巾干手上的水珠:“剛聽冷飲店的店主說附近有個新酒吧開業,晚上去看看?”
“去啊。”桑自是滿口答應,想起什麼,有重新打開手機:“我跟霍硯行報備一聲。”
這下換徐清嘉送給一個白眼:“都結婚兩年了,要不要還這麼膩歪啊。”
桑嘲笑:“夫妻間門的趣,你不懂。”
徐清嘉扯扯角,“呵呵”兩聲。
又在沙灘上待了會兒,等太落山,兩人回到酒店換了服,出發去了酒吧。
其實說是清吧更為準確,像是一間門平房倉庫改造完,半天設計,舞臺上有歌手駐唱,邊喝酒邊吃風也別有一番韻味。
桑點了杯尾酒,徐清嘉只要了杯果。
“?”桑挑眉看向:“來酒吧喝果?”
“不行?”徐清嘉理直氣壯:“誰規定來酒吧就一定得喝酒的,刻板印象要不得。”
桑輕嗤:“你自己什麼德行還用我說?”
往日一進酒吧恨不得把酒鋪滿整張桌子的人,頭一次將酒換果,換誰誰不驚奇。
徐清嘉哼哼兩聲,不理會的嘲諷。
桑也不是非要喝酒,只是順調侃,嘆一聲,語氣里有計劃落空的無奈:“還想著把你灌醉了,套點話出來呢。”
“我醉了你也該差不多了。”果上來,徐清嘉著吸管一端攪拌著冰塊:“倆大著舌頭的人話都說不清。”
們兩個酒量差不多,沒有真的一較高下過,所以目前分不清誰更海量一些。
兩人找了一小桌坐,桑的手機就放在兩人手邊,屏幕停留在和霍硯行聊天的界面。
徐清嘉瞥一眼,嘖嘖兩聲:“你老公給你回消息了。”
桑趕忙將視線從駐唱歌手上移回來,打字的時候角已經不自覺上翹。
徐清嘉托腮看著,有點無語,又有點好奇。
這倆人著實膩歪,算起來都快認識半輩子了,還天天整得像是熱當中的。
“你們真的不膩嗎?”徐清嘉真誠發問:“一天天的哪有那麼多話可說。”
“就隨便聊啊,問他在干什麼,吃了嗎。”桑看一眼,見是真好奇,邊打字邊說:“喜歡就不覺得膩,我以前談的時候不得他們一整天都別聯系我,因為我覺得煩,問我在干什麼吃了嗎這些我也覺得特沒意思,但是跟霍硯行就不一樣,之前我在家他在公司,我無聊了就給他打視頻,一句話不說都特別有意思。”
喜歡一個人,和他待在一起,即便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一起呼吸都覺得有趣至極。
徐清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怎麼了?”桑回完霍硯行消息,終于是把手機放下,好像品出點什麼,問:“你覺得跟林嘉澍在一起膩了?”
“嗯?”徐清嘉正著杯子里攪拌出的漩渦出神,反應過來后搖頭:“也不是。”
“那就是他膩了?”桑狐疑不決:“可看他天天轟炸我這架勢,不像膩了的。”
徐清嘉了,像是有話要說卻又不知道如何開頭,最終只是嘆了口氣:“算了,沒什麼,我自己捋捋。”
桑見狀也沒刨問底,大家都是年人,有自己理問題的方式,尤其在方面,旁人更是不好手。
這個話題暫時揭過去,臺上的駐唱歌手正在和臺下觀眾互,兩人被熱鬧的氣氛染,注意力也轉移了過去。
本以為只是個平平無奇的清吧小酒館,結果到零點時分,一群猛男上臺秀起舞,場子熱度瞬間門達到頂峰,底下歡呼陣陣,聲浪一陣高過一陣。
最后還是徐清嘉抵擋不住困意,招呼著桑回別墅。他們租住的別墅位置比較靠近里側,已經是后半夜,別墅區徹底安靜了下來,偶爾響起幾聲蟬鳴。
不甚規律的腳步聲在沉寂的夜晚格外明顯。
坐在門口臺階上的男人聽見聲音,抬頭看去。
徐清嘉自然也看見了他,腳步一頓:“你怎麼來了?”
林嘉澍的嗓音含著些疲憊,有點啞:“手機關機網也不開,我只能自己過來找你了。”
他摘了口罩,鴨舌帽檐的影在他下劃開清晰的明暗界限。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徐清嘉出來前并沒有告訴他自己要去哪里,看向邊陷微醺狀態的桑。
“沒問。”他嗤了聲,一貫不屑一顧的風格:“我有的是辦法。”
桑現在思維有些遲鈍,徐清嘉和林嘉澍對話都滾過幾,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況。
撥開徐清嘉扶著的胳膊:“那什麼,你們聊,我先進去了。”
往前走了一步,第二步開始偏離軌道,徐清嘉“誒”了聲,趕扶住,暫時也顧不上林嘉澍。
等把桑放到床上,徐清嘉才松了口氣,掀開被子魯的糊到桑臉上:“看著沒幾兩,這麼重。”
罵完又怕悶死,把被子拽下來,蓋到脖子以下。
林嘉澍等在房間門門口,見徐清嘉出來,隨口問了句:“弄好了?”
“嗯。”
徐清嘉帶上門,沒多停留,朝廚房走去,林嘉澍跟屁蟲一樣寸步不離的跟在后。
“你戲拍完了?”徐清嘉問他,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拍完了。”林嘉澍歪頭看幾秒,從后抱住的腰,腦袋埋在肩窩蹭著:“熬了好幾個大夜呢,我一個禮拜都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聲音含含糊糊的,聽起來特別可憐。
徐清嘉垂下眼,握著杯子的手了。
林嘉澍見不說話,繼續蹭:“別生我氣了,我都乖乖聽你話把戲拍完了。”
徐清嘉來旅游前,的確是和林嘉澍鬧過不愉快。
說自己想出去玩一圈,林嘉澍非要跟著,但是他手上的戲還沒拍完,兩人就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吵了一架。
最后當然是以徐清嘉勝利作為結束,離開后也沒告訴林嘉澍自己要去哪。
林嘉澍還以為徐清嘉這段時間門不理他,是因為他不積極工作。
但是事實真相只有徐清嘉自己知道。
他發質,來回來去不停歇的蹭著,細碎的吻也跟著落下,就是死人都能被弄出反應來。
徐清嘉偏頭躲開,忍無可忍的拍了下他的手:“別蹭了。”
聽到悉的語氣,林嘉澍懸在半空的心下降些許,他弓著腰,下擱在徐清嘉肩上:“我也要喝水,死了。”
徐清嘉舉起水杯,遞向后。
林嘉澍卻沒喝,而是上側臉,掰向自己,低頭擒住的。
濡/的舌尖輕而易舉撬開的齒關,纏上的,吮著不放。
輾轉深間門愈發貪。
徐清嘉拿著水杯的手有些不穩,晃幾下,濺出幾滴水,落到林嘉澍的手臂上。
林嘉澍接過去,隨手放在餐桌上,接著將徐清嘉整個人都轉向自己,稍一使力,抱起也放在桌上。
一手攬著的腰,一手捧著的臉,吻得急切又熱烈,不容后退半分。
彼此廝混多年,徐清嘉對于他的靠近很是習慣,先于大腦做出回應,等意識到的時候,的胳膊已經攀上了他的肩膀。
擺被掀起,腰間門一涼,隨后是更為灼熱的溫度覆上。
徐清嘉混沌的腦海里閃過什麼,稍微清醒過來,按住他的手:“我不想做。”
林嘉澍額頭抵著的肩膀了兩口氣,直起親親的:“那就不做。”
徐清嘉推了推他:“我困了。”
“行。”林嘉澍直接托抱起:“帶你去睡覺。”
第二天桑接到工作電話,不得已結束旅行,匆匆回過,徐清嘉還不是很愿意離開,正巧林嘉澍有空,又陪在小島上待了幾天。
期間門兩人相時和往常無異,但是林嘉澍還是覺出徐清嘉的心不在焉,只是每次都囫圇過去,好像并不是很愿意告訴他。
一個無形的疙瘩逐漸形,橫亙在兩人之間門。
回國那天兩人取了行李往外走,林嘉澍推著行李箱,徐清嘉昨晚沒睡好,有些沒打采的跟在他旁邊。
才走出出口,一個生遲疑的喊了一聲“林嘉澍”,林嘉澍下意識回頭,盡管戴著帽子和口罩,這一舉也足夠引起軒然大波。
周圍瞬間門涌上來一大批人,掙著搶著要簽名,手機快要讀懟到人臉上,喧囂的吵鬧聲和相機“咔嚓”聲此起彼伏。
因為事先不知,機場并沒有準備,一群人堵在出口位置,將林嘉澍團團包圍起來。
他皺起眉大聲喊:“別了。”
很快淹沒在更為躁的人聲里,本沒有人聽他講話,
徐清嘉踉蹌著被出來,突然一大力往后扯了下,整個人不控制的往旁邊栽去。
林嘉澍時刻注意著,奈何周圍都是人,怎麼都過不去。
保安趕跑過去維持秩序,但是一些人依舊死命往林嘉澍邊,對保安的喊話置之不理。
黑漆漆的鏡頭沖到眼前,林嘉澍認出他是剛才拽徐清嘉的人,一把揮開他的手,冷淡的嗓音含著不住的怒氣:“別他媽拍了,聽不懂人話是嗎?”
現場一片混。
馬上要摔倒在地,徐清嘉覺胳膊一,一穩定的力道托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