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信澤在門外等,見出來,把行李箱接過去:“你最近都住這兒?”
“嗯。”桑臉上看不出什麼緒,一如往常:“我爸前段時間一直在國外,怕我出事,讓霍硯行看著我。”
“要不說我怎麼佩服你呢。”蔣信澤按了電梯,一手搭在行李箱拉桿上,另只胳膊上桑的肩膀,沒個正形地站著:“來之前以為你跟別的不三不四的男人同居呢,還想著怎麼教育教育你。”
桑心底的某弦像是被撥了一下,輕挑眉稍:“我和霍硯行住一起你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別扯了,咱跟阿硯哥完全就倆世界的人,你倆要有什麼的話那我還是更愿意相信明天世界末日。”蔣信澤夸張的擺擺手:“你要跟別的男人同居,我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但你跟阿硯哥那種非人類同住一個屋檐下這麼久,我只覺得你了不起。”
但凡換別的男人,蔣信澤這時候已經開始八卦了,絕對認定桑和對方有點什麼,但是對象是霍硯行,他怎麼都不會覺得桑和霍硯行有類似“曖昧”的關系存在。
霍硯行在蔣信澤眼里,是被劃分到和他爸的同一陣營里,而他和桑在他們面前就是沒長大的小屁孩,這種印象太過深固,輕易改變不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桑意味不明的輕笑了聲。
雙手環,不以為然的斜睨他一眼:“哪有那麼夸張,你把他說的也忒神了點。”
“我可沒夸張,我爸到現在教育我還一直拿他做例子呢,典型別人家的孩子。”
電梯到達二十二層,門開,蔣信澤扶著桑進去:“有時候他那眼神掃過來,我都有一種想回爐重造的沖,真不知道阿硯哥以后會娶個什麼樣的老婆才能得住他。”
桑聳聳肩,漫不經心的態度:“沒準就你剛才看到的那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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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分公司那邊出了些問題,霍硯行中午從禾清齋回公司后便一直在開會。
快到下班時間的時候還未結束,他給桑發了條消息,說他今晚晚點回,讓自己弄點飯吃。
一直沒得到回復。
這種況時常發生,一開始發消息半天不回,霍硯行怕出事,直接撥個電話過去,桑當時正在打游戲,是晉級賽,接通電話后把他好一通罵,霍硯行一句話都沒進去,聽在電話那邊一句不帶重復的□□了他將近二十分鐘。
最后他下班回家帶去吃了心心念念的但是一直不被他允許的火鍋,桑才算是放他一馬,翻了篇。
現在說不準又是在打游戲或者看電影拉片子,霍硯行沒多在意。
開完會已經將近晚上八點,他看了眼微信,三個小時過去,毫無靜。
想起中午在禾清齋看到桑和蔣信澤相談甚歡的場景,抬手松了松領帶。
跟在一旁做記錄的嚴鳴收好筆記本,見霍硯行沒有任何作,恭敬站在一側。
正想著一會兒下班帶朋友去吃烤,冷不丁聽見霍硯行問了一句──
“你朋友了嗎?”
嚴鳴小小的愣了下,高質的工作素養讓他先于大腦作出回應:“了。”
“你平常都怎麼討──”霍硯行稍頓:“哄你朋友開心?”
嚴鳴沒注意到霍硯行的停頓和改口,大概是一下午都在高度的工作中,現在老板和他閑聊,大腦也得到放松,下意識問:“桑小姐和您鬧別扭啦?”
霍硯行起眼皮看向他。
嚴鳴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剛才自己說了什麼要命的話,老板的心窩子那是隨隨便便讓人的嗎?
腰桿得更為直了些,站軍姿一樣:“買花送禮,甜言語一頓輸出。”
說完不由自主在腦海里幻想了一下往日淡漠如水的霍總說話哄人的模樣,嚴鳴抿抿角,提議:“新街口那邊兒新開了家網紅蛋糕店,聽說還生歡迎的,我朋友和舍友都很喜歡,上次我朋友跟我鬧別扭,我給和舍友一人買了一個,桑小姐不是也吃甜的嗎。”
霍硯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地址。”
嚴鳴作迅速的搜索出網紅蛋糕店的地址和店面實景照片發給霍硯行。
霍硯行覺得店鋪名字覺得有些悉,思索幾秒,站起往會議室外走:“海外分部晚點發幾分資料過來,你留在公司接收,整理好發給我。”
嚴鳴:“?”
怎麼是這個結局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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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堵了會兒車,霍硯行到蛋糕店的時候,老板已經準備打烊關店了。
這家店的蛋糕都是當天現做現賣,霍硯行多花了三倍價錢從最后一位顧客手里賣走了一個定制的蛋糕。
桑住在柏壹公館這些日子,公寓里每天都是燈大亮,霍硯行下班到家后總是可以第一時間看到桑以各種各樣的姿勢占據在沙發上,見他回來,開始指使他干這干那。
今天回到家,眼一片漆黑,只有霓虹街景鋪灑在地板上,朦朦朧朧看不真切,霍硯行一時間怔忪在原地。
借著樓道的燈看見玄關柜子上的鑰匙,他瞬間擰起眉。
開了燈,貓爪按在地板上的輕微聲響由遠及近。
霍硯行低眸看著跑到跟前的霍霍:“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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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起來的時候,桑恰好洗完澡,穿好睡著頭發出來:“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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