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澤厲挑眉:“哪里?”
沈璇:“電影院大堂。”
聞澤厲冷哼:“沒看到。”
打死不承認因為生氣剛剛眼眶都紅了。
這狗男人怕是忍了很久。從第一次喂母/到今天,他提了不下二十次讓戒,看來那個時候就醋上了。
沈璇語氣清淡:“他是你兒子。”
“我知道。”聞澤厲不可置否的樣子。
沈璇:“對兒子好點,將來他才不會拔你的氧氣管。”
聞澤厲低頭看著,“我指他養老?我不需要。”
就是這副樣子所以才更吃醋吧。
沈璇擰眉:“一開始有的時候,你不是開心的麼?”
“是開心的,誰知道后來他能霸占掉你那麼多時間。”
沈璇:“你覺得很多時間?”
“多,睡覺就睡我們中間,這不多?我想抱抱你,還得越過他?好了,這不說,幾次我剛抱著你,他就哭,哭什麼哭,小就了不起啊?”
沈璇:“....你簡直無理取鬧。”
聞澤厲:“是,我是。”
兩個人又安靜下來,沈璇想從他懷里起來,他倒是不肯,按著的腰,把人又給按回去。沈璇跌在他懷里,中間是中控臺,卡著也不太舒服。略微掙扎,低聲道:“這樣卡著,我肚子頂到了。”
聞澤厲一聽,刷地一下放開。
自從生完孩子,聞澤厲還有一個最在乎的,那就是沈璇的刀疤,這個刀疤其實非常小,恥骨以上的位置,加上保養得當,如今已經很淡了,沈璇韌很好,大抵是一直有鍛煉的原因。
但是聞澤厲還是很在乎,他比沈璇更在乎,因為第一次子是他給的,那個時候刀口還淋淋的。
他永遠忘不掉。
“怎麼樣?”他手去的肚子。
沈璇則覆上他的手背,跟他的手掌握,看著他道:“等我回去上班,我就把戒了。”
聞澤厲想了下。
離上班也近了,他點點頭:“好。”
沈璇:“至于兒子,你有什麼事沖著我來,不許對兒子有怨言。”
聞澤厲:“沖著你來?”
沈璇:“對。”
“說得我跟怨婦一樣。”聞澤厲冷了聲,坐了回去,隨后啟車子,里含著薄荷糖,咬得咔嚓響,像是把沈璇當薄荷糖咬一樣。
沈璇心想,可不是跟怨婦一樣?
但是并沒有說出來。
車子開上大路。
聞澤厲轉著方向盤,說:“我們落下的月,應該去度一度了,不帶兒子。”
這是又在耍心機,想兩個人單獨相。沈璇看著窗外的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認為我還得再休息一段時間。”
聞澤厲臉當即就黑了。
之前一個半月就要去公司上班,現在說去度月就說得休息一段時間,這個人太過分了,心偏到北極圈去了。
媽的。
于是油門一踩。
車子速度加快。
沈璇也知道他生氣,沒吭聲,道不同不相為謀。現在確實放不下兒子,更不是度月的好時機。
回到沈家。
夫妻倆是一個黑著臉,一個云淡風輕,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兩個人鬧別扭了。莫甜抱著孩子一時不敢上前,看一眼沈霄全,沈霄全則一眼就能看出是聞澤厲才發火,他問聞澤厲:“這段時間乘勝不是要上市麼?”
聞澤厲坐下,襯衫領口微敞,面對岳父,他也不好一直冷著,應道:“嗯,差不多了。”
“這次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差錯了吧?”
聞澤厲:“不會。”
說是不會,但是聞澤厲其實下了很大的功夫,畢竟承勝上個市真的一波三折,甚至同行業有一家老牌的金融公司都已經上市了。
乘勝如今球滾得越來越大,絕對不能再出任何問題。
沈霄全:“還是要多注意一些,尤其是賬目。”
“嗯。”聞澤厲應了聲,狹長的眼眸卻掃向一旁的沈璇,沈璇一進門放下小包,就去抱兒子,聞紳被兩家人寵著,加上好吃好喝,本出生就有六斤六,如今已經十斤多了,小手跟小腳跟一節藕一樣。
手上還戴著一串紅繩子串著的金玉壺,很是可。
抱著兒子走來走去,哄著。兒子小手抓來抓去,便去抓的子領口,冒泡泡,那雙跟他爸一樣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媽媽,角裂開展一個笑容,很是可人。沈璇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喜的神,可是眉眼倒是和。
那點兒和在此時此刻卻非常刺眼,聞澤厲狠狠地撇開視線,端起桌面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沈霄全在對面全看到了。
他瞇著眼問道:“怎麼了?這是在生你兒子的氣還是生你老婆的氣?”
聞澤厲咽下那一口茶水,挽起襯衫袖子,手肘搭在膝蓋上,道:“沒有。”
絕不承認。
沈霄全挑眉,倒是沒再問。兩家人這幾個月幾乎住在一起,聞家人都把沈家當半個家了,沈霄全跟聞澤厲相多了,自然而然就更了解聞澤厲,外面的人只知道聞澤厲氣勢強,手段強,不可一世,又很狂妄囂張。
但是這段時間相下來,沈霄全發現這個婿在方面還是比較直的,他眼里還真就只有沈璇一個人,無論別人怎麼給他拋眼,他都完全沒看見,或者是懶得理會,沒那個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