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老二被拉走之后,風文揚也讓風家的其他人先下去。
客廳里就剩風文揚和我們這邊三個人。
“林老弟,實在是對不住啊!”風文揚客氣的笑著向林業深賠禮道歉,臉上難掩幾分疲憊之。
“我二弟說話不過腦子,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看得出,攤上風老二這麼個不省事的弟弟,風文揚也是心很累。
林業深擺了擺手,自然沒有當回事,剛才出手只不過是想借機發作,挫一挫風家人的銳氣。
風家下面著的那個東西,要是真的像風老二說的那樣危害巨大,我們特調組怎麼也不能坐視不管。
但是,要怎麼管,必須由我們特調組說的算,不可能被風家的人牽著鼻子走。
“風家主,客套話就不必說了。”林業深坐回到沙發上,雙手叉在前,神嚴肅了幾分。
“按理來說,這是風家的私事,我們本來沒有理由手。”筷書閣
“可現在既然讓我們趕上了,我們也不想就這麼一走了之。”
“不過,風家主,我們特調組辦事有我們的規矩,稀里糊涂的被別人當槍使不是我們的風格。”
“想要我們出力,至要把全部的和盤托出。”
他說著,目一凝,語氣驀的加重,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你聽清楚,是全部的,不能有任何瞞。”
“如果風家主還有什麼其他顧慮的話,最好想清楚再做決定。”
風文揚頹然的坐在沙發上,面慘白,顯然除了求助于我們,他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點點頭道:“好,我說!”
說著,他就將自己左手的袖口擼了上去,在快到手肘的位置,赫然有一條黑如同小蛇一樣的印記。
那印記乍一看像是一個蛇形的紋,但仔細看,卻又像是個活。
它在以眼可見的速度,緩慢的繞圈游,看上去多有點瘆人。
“這是……怨氣詛咒?”蘇清淵見多識廣,一眼就認了出來。
風文揚略有些詫異的抬頭看向蘇清淵,忍不住贊了一聲:“這位蘇先生好眼力,如今世上認識這個東西的人并不多。”
“沒錯,這就是我們風家世世代代留下來的詛咒!”
詛咒我倒是知道一二,但是一般的詛咒只能作用在一個人,或者一個固定的范圍之,能世代流傳的詛咒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看來這個施咒者的怨氣不是一般的大啊!
林業深看著風文揚手臂上的蛇形咒印,沉聲問道:“這個詛咒,跟山下著的那個邪有關?”
“是……”風文揚把袖子放下來,深深嘆口氣道,“這是我們風家做的孽啊!”
“你們看到的這個咒印外形像蛇,但其實頭上面有兩個小角,它是只蛟龍。”
他說到這,抬頭看了一眼我們三個的反應,估計以為我們會很驚訝。
可沒想到我們一個比一個冷靜,臉上都沒什麼表,就這麼默默的等著他的下文。
他苦笑一聲道:“看來三位見多識廣,對傳說中龍的存在并不覺得奇怪。”
“我一直以為我們風家守著一個驚天大,看來是我井底之蛙,見識淺薄了。”
確實,龍在人類的認知里面,一直是傳說中的存在,普通人乍一聽蛟龍詛咒必然會震驚詫異,但我和蘇清淵來之前就已經在那個黑男人上覺到了龍魂的氣息。
所以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至于林業深,好歹也是見慣了奇詭事件的特殊事件調查組的組長,心理素質異于常人,自然也不會大驚小怪。
“風家主,你繼續吧!”林業深微微前傾,做出認真傾聽的狀態。
畢竟外面的況已經很危急,我們實在沒有閑工夫聽他在這里慨萬千。
“好!”風文揚面上有些尷尬,趕回歸正題。
“林老弟你也知道,我們風家的先祖曾經是個方士,他在世的時候因為立下了一件大功,所以才被當時的皇室封賞。”
“我們風家也從一鳴不聞的小門戶一躍為了聲名鼎盛的大家族。”
“可外人只看得到我們風家外面的風,卻不知道,為了這份榮譽,我們風家付出了多麼沉痛的代價……”
他說到這,似有所,眼圈微微泛紅,哽咽著繼續道:“我們風家的先祖當年斬殺了一只為禍四方的妖龍,然這妖龍死后怨氣滔天,引得天地變,異象頻頻。”
“風家先祖為保一方平安,只得以之軀筑伏龍大陣,將妖龍的怨魂鎮在這風來山下。”
“這個陣法耗盡了先祖的全部生機,可要讓陣法正常運轉,還得需要源源不絕的活人氣供給。”
“而且,因為法陣是風家先祖所創,只有我風家一脈傳承的子孫才能守住這伏龍大陣。”
“所以,我們風家每一代都會挑選出九個男丁,為陣法提供能量。”
“而這個龍形咒印,便是那妖龍的怨魂對我們風家的詛咒。”
“凡是我風家的子孫,自一出生起,上就會生出這個咒印。”
“這個咒印的影響,風家子大多弱多病,難以生養,男子則衰氣短,天不永壽。”
“自我風家先祖以來,所有風家人都活不過五十。”
“我今年四十六了,在風家十幾任家主中,算是長壽的了。”
風文揚嘆了口氣,聲音苦道:“從我繼任家主之位,肩負起風家的重擔開始,我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我不怕死,可我怕我死后,風來山下的東西,再也無人可以制。”
我聽到這,心里有個疑,忍不住問:“風家主,這妖龍詛咒這麼厲害,你們風家就沒想過離開這里?”
就算風家人有責任守護這風家先祖創建的伏龍大陣,可也不用把所有風家人都困在這里吧?
既然詛咒是因妖龍的怨念而生,只要離開妖龍怨氣所能覆蓋的范圍,那詛咒的作用應該也會被削弱很多。
只要把一部分風家人轉移出去,遠離這風來山莊,相信經過幾代人質的轉變,應該就能完全擺這妖龍的詛咒。
風文揚聽我這麼一問,苦笑著搖搖頭道:“要是這個辦法行得通,我們自然也希能保留風家一脈的香火。”
“可這妖龍的詛咒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惡毒。”
“我們風家人既守著這伏龍大陣,也伏龍大陣所庇護。”
“妖龍種下的詛咒極為霸道,風家人一旦離開風來山,不出十天半個月,詛咒就會快速蔓延至全,令人脈噴張,而亡。”
原來如此,看來這妖龍詛咒確實是把風家人的退路都給堵得死死的。
我想了想又道:“風家主,冒昧的問一下,這妖龍的詛咒除了影響風家人的壽命,令風家人無法長時間離開風來山莊,還有沒有其他的個變化?”
“比如,能否讓某個人發生變異,或者擁有普通人所沒有的強大魄?”
“強大魄?”風文揚聞言,自嘲一般笑了笑道,“白小姐,你真會說笑。”
“妖龍詛咒的影響,我們風家的子孫素質是一代不如一代,還有不一出生就夭折的。”
“不瞞你們,自從風家先祖故去后,風家為了守住這個伏龍大陣,對子嗣就格外的重視。”
“可即便如此,風家的脈還是越來越,日漸凋零。”
“往后下一代再想湊出九個男丁來守護大陣,恐怕都有些艱難。”
“這也是我們風家目前面臨的最大危機。”
我本來提出這個問題,只是想試探一下風文揚。
畢竟,那個害死了二十多個年輕孩的殺人犯是風家人的可能太大了,考慮到他上散發出來的龍魂氣息,我們有理由懷疑,那個男人手敏捷的原因和那妖龍不了干系。
不過,風文揚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心酸,聽著不像是在糊弄人。
或許,這件事他確實不知道。
林業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突然看著風文揚開口:“風家主,你剛才說的是下一代,那說明迄今為止,你們風家還是能湊出足夠的人數來維護伏龍大陣的。”
“按理來說,伏龍大陣應該安然無恙才對,為什麼山中鎮的妖龍魂魄會有沖破法陣之勢?”
“這里面,怕是有什麼吧?”
“或者說,這變故應該和八年前,你親自去青木山求我師傅賜符有關?”
林業深不愧是老狐貍,聽風文揚說了這麼多,思路一點沒有被帶跑偏。
他一針見的指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風文揚臉微微變化,明顯是有了緒的波。
“林老弟,你有所不知……”風文揚垮著一張臉,擺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道,“這伏龍大陣經歷百年,力量衰微,我們風家的子孫又多沒有修煉的天賦。”
“七拼八湊才湊出來幾個守陣的男丁,難免出些差池。”
“八年前,就是因為其中一個男丁力不支,倒在了法陣之中,這才讓陣法出現了。”
“之后那妖龍的魂魄便興風作浪,好幾次差點從法陣中逃。”
“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到青木山求老掌門賜一張上清靈符用來鎮妖龍魂魄。”
他說到這,略帶幾分愧疚道:“老掌門為了幾十萬江城民眾的安危,以五年壽元作為代價,賜我上清靈符一張,我們風家上下無不恩戴德。”
“若非老掌門賜符,這妖龍的魂魄只怕八年前就要沖破法陣,危害一方了。”
“可如今靈符上面的靈力眼看就要消耗殆盡,我們風家人丁單薄,能力不濟,實在是無計可施了。”
“還請林老弟和兩位高人出手相助。”
“若三位能平息這妖龍怨魂,保江城民眾安危,我們風家定會重金酬謝,念三位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