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深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風文揚要是心里沒鬼,怎麼也應該把家里人出來清點一下。
可風文揚面難,還是一副不大愿的樣子。
他稍微遲疑了一下,客氣道:“林老弟說得對,人命關天,確實要重視起來。”
“只是家里有眷還懷著孕,這麼興師眾的怕嚇到們腹中胎兒。”
“我這就讓家中的保鏢和傭人挨個房間敲門詢問,確保他們安然無恙。”
“若是有什麼異常,再來請林老弟出馬,可好?”
他這理由冠冕堂皇,倒也說得過去,我們要是再步步,倒顯得我們不懂禮數了。
林業深當即點點頭,也不再多為難,一拱手道:“給風家主添麻煩了,那我們就在這等你的好消息。”
風文揚擺擺手道:“林老弟你太客氣了,你好不容易來我這一趟,怎麼也得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吧?”
“其他的事讓下人去辦就行了,我怎麼能讓林老弟帶著你的兩個英干將在客廳里面干等?”
風文揚回頭看了我和蘇清淵一眼,好像此刻才注意到屋里還有我們兩個。
他含笑沖我和蘇清淵微微點頭,然后道:“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客房,三位辛苦一天了,想必早已疲乏,不如先回房間休息片刻。”
“我這邊要是有什麼消息,肯定會派人第一時間通知三位。”
看來這風文揚是想支開我們,嫌我們留在客廳礙事啊!
我和蘇清淵心領神會,但都沒說話,就看林業深怎麼表態。
林業深人一個,開始發揮他湛的演技。
他面難道:“這,怎麼好意思?”
“我們這趟是來辦公事的,吃點苦算不了什麼。”
“突然深夜到訪已經是叨擾風家主了,我們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你?”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林老弟你要是再說這種客氣話,就是拿我當外人了!”
風文揚立馬擺手,很豪氣道,“我這地方雖然偏僻冷清,但房間多的是。”
“林老弟要是不嫌棄我這里簡陋,就帶著你的人在我這好生歇息。”
“緝拿兇手的事,我們風來山莊上上下下都會全力配合,你盡管放心!”
“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林業深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答應了下來。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風文揚就讓他手下一個保鏢帶我們去客房休息。
風來山莊占地面積很大,整格局像是一度假酒店。
要是白天站在樓上鳥瞰遠山遠樹,視野應該很很開闊。
不過這會兒是深夜,因為地頂峰,夜風呼嘯,溫度比山下要低很多。
我們從客廳出來,跟著保鏢繞過一條長長的走廊。
我一路看得仔細,發現走廊的屋檐下最不起眼的位置掛著一條紅繩子,繩子上系著無數個拇指大小的銅制鈴鐺。
但風吹來的時候,那鈴鐺不晃也不響,看著奇怪的。
走廊中間是一個天庭院,相比較風來山莊其他地方的巧別致,這個庭院倒顯得獷簡單許多。
只種了幾棵尋常可見的綠化植,擺了十幾塊太湖石布置假山。
假山的造型也隨意凌,沒什麼意境可言。
要在放在小門小戶的庭院里,并沒什麼不妥,但出現在風來山莊,就顯得有些格格不。
這些違和的地方,我能看出來,自然也瞞不過蘇清淵和林業深的眼睛。
但他們兩個面如常,誰都沒有開口問那個保鏢,我很有眼力見的也保持了沉默。
很快,保鏢就帶著我們到了各自的房間。
我本來還想跟蘇清淵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可那保鏢似乎是得到了風文揚的授意,非要親眼看見我們進了各自的房間才離開。
一進客房,我就聽到了房門被反鎖的聲音。
看來,這個風文揚面上是給我們安排房間休息,其實是找機會把我們控制起來。
我忙打開手機一看,發現信號似乎也被屏蔽了,信息發不出,電話也打不出去。
這下慘了,我們三個現在等于是被切斷了跟外界的聯系,還被困在了房間里。
不過一想到蘇清淵和林業深此刻也跟我一樣的境,我就不慌了。
他們兩個一個是人,一個是千年狐貍,肯定不會在房間里坐以待斃。
更何況,我們還有柳宴這個底牌沒出來。
這麼一想,我心里輕松多了,爬到床上躺了一會兒,打算養養神。
就在我睡意正濃,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人的哭泣聲。
這哭聲凄慘無助,讓人聽了心里都生出了一悲涼。
我瞬間沒了睡意,坐起來豎著耳朵仔細聽著哭聲傳來的方向。
聲音應該是從窗外飄進來的,可這個房間的窗戶是鎖死的,只留了一點通氣口,腦袋本探不出去。
只能大概確定一個方向,聽不出是哪里傳出的。
不過那哭聲時斷時續的,方位似乎飄忽不定,著幾分詭異。
我正琢磨著這哭聲的來源,窗外突然掠過一團白影,從我窗戶的通氣口鉆了進來。
我定睛一看,是只通銀白的狐貍,心中不由一喜。
白狐貍落到我房間的地上,搖一變,就變了蘇清淵的樣子。
他這狐貍真還真是方便,房間窗戶的氣口雖然年人鉆不過去,但對于的狐貍來說不在話下。
不過想到林業深就在隔壁房間,我還是有點擔心,小聲問他:“你這樣變來變去的,妖氣不會外泄吧?”
蘇清淵彈了彈袖口上沾到的灰,語氣平淡道:“會。”
“啊?那你還來!”我有點無語。
“怕你一個人害怕,過來看看你。”蘇清淵笑了笑,稀松平常道,“不過你放心,我這點妖氣不會被發現的。”
“本來這個風來山莊也不是什麼干凈的地方,有點妖氣很正常。”
“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我聽蘇清淵話里有話,忙好奇的追問。
蘇清淵拉著我在沙發上坐下,不慌不忙道:“剛才來的路上,你應該也注意到屋檐下的銅鈴了吧?”
“對啊!”我點點頭,本來還想跟蘇清淵說這事,沒想到他先提起來了。
“那銅鈴很奇怪,有風卻不響,不像是一般的裝飾品,倒像是有什麼其他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