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黃昏時。
陳牧與葉傾城收斂氣息,仿佛是平常人家的公子,小姐出來幽會。
走在大街上,見葉傾城盯著糖葫蘆看了片刻。
陳牧直接走上前,替買了一串。
“謝謝夫君。”葉傾城一口咬破糖,吃到里面的山楂,里雖然有點酸酸的,心里卻是甜到發齁。
之后,陳牧又與葉傾城登上一艘食船。
相當于一座漂在湖面上的移客棧。
在聽說之后會放荷花燈,陳牧包下一個靠窗的高層座位,這里視野范圍極佳。
與葉傾城坐下,點了幾樣糕點與酒水。
一邊聽著他人的閑聊,看著小孩在船上追逐,嬉戲打鬧,再品嘗一口糕點,一杯小酒。
這樣的生活對葉傾城來講,盡管有些過分平靜,卻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在此佳節,不如我們以所見所聞為題,各作詩一首,如何?”
“好啊!呂兄先請!”
“那我就獻丑了。”
……
幾人的談聲引起葉傾城注意,目看去,是幾個自詡才子的人,在那詩作對。
無論手中的折扇,又或者那一著打扮,恐怕人家不知,他們有滿腹經綸。
但,真當詩句從里蹦出來以后,葉傾城卻是搖頭一笑,“看似華麗,實則毫無營養。”
都不需要與陳牧作的詩比,因為沒有比較的空間。
聲音不大,卻還是被呂濤幾人聽耳中。
怒氣正待發作,但在看見葉傾城那絕的面容后,頓時咽了回去。
大步走來,拱手道:“呂濤見過姑娘。”
見葉傾城無視自己,呂濤自顧自的說,“方才姑娘說我們作的詩看似華麗,實則毫無營養,難不,姑娘也懂詩詞歌賦?”
“如若不懂,這樣評價,貶低我等的作品,是否有些不妥?”
面對呂濤表面文質彬彬,實則滿是質問的口吻,陳牧放下酒杯,“有何不妥?垃圾包裝得再華麗,難道,就不是垃圾了?”
“狂妄!我家呂兄可是今年狀元的熱門人選,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評價,侮辱他!”一旁的狐朋狗友大聲斥責,立功心切。
這一嗓子,頓時引來無數人圍觀。
“發生什麼事了?”
“似乎有人嫌棄四才子作的詩爛。”
“那可是四才子!尤其大才子呂濤,民間都在傳,他未來有可能會邁圣人境界。”
“那小子有眼不識泰山唄,想在人面前裝,奈何肚子里沒幾兩墨水,還選錯了對手。”
……
聞言,葉傾城后悔把話說出來了。
明明是自己闖出來的禍事,所有人卻將矛頭指向陳牧。
‘沒關系,不用放在心上。’陳牧看破葉傾城的想法,傳音道。
葉傾城剛想說些什麼時,又聽呂濤開口,“既然兄臺覺得我的詩是垃圾,那敢不敢與我等比一比作詩?”
“呂兄,對付這種人,哪里用得著您這位未來的大圣人出馬,我,四才子之一的趙文,就來會會你!”合上折扇,好似一把劍,直指陳牧。
“好啊,怎麼比?”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既然這些人都把臉到自己面前來了,陳牧沒理由不打。
說起來,他已有許久沒抄過詩了。
正好讓這些上界人見識見識,前世那些詩詞大家的絕妙之作!下,什麼做碾級別的才氣!
“簡單,我們就以這位人,作詞一首,如何?”趙文也想趁機,看看能否博得葉傾城這位人一笑。
萬一被自己的才氣吸引,芳心暗許呢?
“可以,你先,還是我先?”陳牧又問。
“你先吧,別說我欺負你,我怕你聽到我的大作后,會沒自信把那些真正的垃圾拿出來,污染大家的耳朵。”趙文搖頭晃腦地說。
此言一出,立刻引得無數人哈哈大笑。
但下一秒,忽然到不寒而栗,仿佛有人拿著劍,直嚨。
那是葉傾城釋放的殺意!
“好。”陳牧一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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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詩仙二字,映眼簾。
陳牧緩緩開口,“云想裳花想容,春風拂檻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趙文。
“……”呂濤。
“……”眾人。
瞬間笑不出來。
“好一個云想裳花想容,春風拂檻華濃!妙!妙啊!”呂濤忍不住驚嘆。
“這首詩,該不會是你從哪里抄來的吧?如此絕倫的詩詞,怎會出自你這種鄙之人的!”趙文氣不打一來的說。
陳牧那四句詩一出,趙文哪里還有底氣繼續作詩,腦海中一片凌,空白,毫無墨水。
無論想出多麼滿意的詩詞,再與陳牧所作的對比,立刻顯得一文不值。
以至于令趙文懷疑,自己是否有資格被稱之為才子。
“你大可去找證據,而不是憑空造。”陳牧氣定神閑表示。
“你!”趙文確實沒證據,被嗆得說不出話,你了個半天,卻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這樣的詩句,真要有的話,自己不可能現在才聽說,必然流芳千古!
“我來和你比比!就以中秋佳節為題,如何?”見三才子失去自信,默默退至人群之后,排名第二的才子,張恒站出來說。
面對他的咄咄人,想從氣勢上先勝過自己的態勢。
陳牧直接念出,“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這?!”見陳牧完全不需要思考,又作出一首千古絕唱。
張恒竟有些站不穩,步步倒退。
跟著,腳下一個踉蹌,一屁狠狠跌坐在地上。
差點兩瓣屁,摔四瓣。
“好詩!好詩啊!竟然把三位才子懟得無話可說!”
“咱們神庭之中,還有如此絕世才子?”
“普天之下,同齡人中,能贏過他的,恐怕只剩下呂才子。”
“我覺得,大概率會是平手,兩人的才氣,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