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看著銅鏡的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閨閣時期,只覺恍如隔世,笑了笑道:“多謝。”
謝承素見瞧著頗為滿意的小模樣,一時被輕輕逗笑,此刻角微勾道:“你我之間,就不必言謝了。”
……
這日,待虞昭回到東宮時,已日落西山。
將謝承素送的簪子,此刻連錦盒一起揣在手筒中,倒是不會人發覺。
此刻虞昭走下馬車,邁著輕快的步子回到寧華殿,卻見到蕭胤坐在殿主位上。他顯然已等候多時,此刻面幾分不耐之,手邊茶盞不再冒著熱氣,可見早已涼。
臉上頓時笑容一僵,然而還不待虞昭開口,此刻蕭胤冷然抬起眸,著明顯很是欣喜的模樣,問道:“舍得從外面回來了?”
虞昭念及懷中的錦盒,不與他多話,微微頷首算是作答,隨即便往室走去。
不料蕭胤卻屏退了所有下人,而后朝虞昭劈頭蓋臉問了一通:“站住,孤還沒問完話。你今日去了哪兒?見了誰?為何這般晚才歸?”
宮人們此刻魚貫而出,還不忘關上門扉。
虞昭停住步子,擰眉看了眼蕭胤,不解這男人近來為何切關注的行蹤。
今日見了謝承素,兩人還一同坐著閑談良久。
然而這話自是不能說出口,否則蕭胤還不得氣炸了,虞昭遂隨口應付了句,而后便繼續往室走去:“你問忍冬不就知道了。”
蕭胤冷著一張俊臉起,擋在虞昭跟前,嗓音沉沉道:“忍冬被你支開,你當孤不知?”
虞昭擰了擰眉,未料到蕭胤今日竟這般難纏,不自覺反駁道:“我那是讓忍冬去買糕點。”
實在不想與他多話,免得毀了眼下難得的歡喜之,遂徑直繞過蕭胤,不再多理會。
蕭胤忍無可忍,一把扳過虞昭纖弱的肩頭:“你給孤把話說清楚了。”
虞昭一時不察,險些摔倒在地,幸虧蕭胤及時扶了一把。
然而那錦盒卻從的手筒中掉了出來,摔在地上發出一記清脆的響聲,在滿室寂靜的寧華殿分外明顯。
虞昭愣了愣,連忙扔了手筒,彎腰想去拿錦盒,蕭胤卻搶先一步撿了起來。
男人作極快地打開那錦盒,幸好那碧玉蘭花簪并未摔壞,但也讓蕭胤看清了里面是何。
他冷睨了眼虞昭,取出那支簪子瞧了眼,隨即揚眉問道:“此為何?”
虞昭口而出道:“我聽戲中途之時,命葶花去買的。”
蕭胤垂眸看了眼這簪子的質地,碧玉澤則矣,卻頗為奇怪,瞧著不像西祈的產。他遂將簪子收錦盒,冷聲道:“你別被人騙了,這玉未必是玉,孤幫你去問問行家。”
虞昭一聽他要收走那謝承素送的簪子,氣急之下忍不住斥道:“蕭胤!”
蕭胤眸居高臨下地著,他眼底并未有多意外之:“孤不過是幫你去鑒定一番玉的,你作何這般張?”
虞昭氣得咬了咬:“你還我。”
自知蕭胤不會輕易歸還,便直接上手去取那錦盒,意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回來。
蕭胤嗤笑一聲,猛地抬起手臂,將那錦盒高高揚起,甚至還順勢后退了一步。
他本就生得高大出挑、姿拔,在眾皇子之間鶴立群。如此一來,虞昭須得踮起腳尖才能夠著那錦盒。
頓時氣得不行,三步并作兩步上前,目盯著那錦盒,子不由自主地便往蕭胤懷撲去。
蕭胤微微勾,隨即手臂順勢往后一帶。
不出意料,虞昭撲了個空,此刻兒收不住步子,直直跌蕭胤懷,前的兩團磕在他邦邦的膛上,只覺都被在一,伴隨著陣陣刺痛襲來。
虞昭愣了愣,一抹緋紅悄然爬上臉頰,忙手去推蕭胤。
不料蕭胤的大掌卻瞬間扣住虞昭的腰肢,他眸微微泛著冷意,另一只手將錦盒反手背在后,俯重重地吻向虞昭櫻的瓣,與耳鬢廝磨。
虞昭被迫承著他的親吻,蹙了蹙眉,邊溢出一又又的嗚咽,抬起的手臂落在蕭胤肩頭,纖長十指試圖用力把他推開。
然而子每往后仰一分,蕭胤便往前傾一分。
最終男人索上前幾步,將虞昭抵在屏風上,抬起手臂按在側,讓彈不得。
良久后,蕭胤這才松開虞昭,此時已然氣吁吁,面容紅得就像煮的蝦子。
虞昭捂著襟,試圖掙扎了幾下,然而腰間那只大掌依然跟鐵箍似的。
不住微了口氣,心中憤憤不平,前不久還答應了謝承素要等他,未料到沒過幾時蕭胤竟又強吻了。
此刻虞昭又又氣,只得聲斥道:“你放開我……簪子還我!”
“還你?”蕭胤眸冷然瞧著,沉聲道,“有件事你得知曉,你是孤的太子妃,邊不可留下外男贈予之。”
雖則彼時忍冬不在虞昭邊,可蕭胤依舊能猜到這簪子是誰送的。畢竟事后探子來報,在宜堂附近見著了謝承素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