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渺這邊宴會一結束，就去接盛聿。

剛推開包間門，就和個小姑娘撞了正著。

小姑娘白白凈凈，明眸皓齒，看著就惹人喜歡。

商渺記得，書新來的實習生，宋音音。

宋音音抬頭看見商渺，臉上閃過瞬間的慌，低聲喏喏了句，“商渺姐。”

商渺才從外面進來，上還沾著些寒氣，樣貌出挑，但卻因為不常笑，而多了分距離。

淡淡嗯了聲，視線在包間里掃了一圈，才又落回到宋音音上，聲音泠泠，問：“盛聿呢？”

聽見盛聿的名字，宋音音明顯有些手足無措。

不安的抬起眼睛又瞄了下商渺，聲音細細，都快被包間里的音響蓋過去。

說，“盛總去給我買飲料了。”

商渺眉梢一跳，看著宋音音的目多了點打量。

跟了盛聿那麼多年，也從沒勞煩盛聿替做點什麼。

上個月，商渺開車時和人追尾，導致左手腕骨扭傷，做什麼都不方便，盛聿也沒見替倒杯水。

宋音音被商渺打量的目看的更加慌，攥了下角，聲音很拘束，“盛總應該馬上回來了。”

商渺沒說話。

上周臨時去合城參加了個會議，今天趕著參加盛家的晚宴回來。

盛聿和家里關系不太好，這種家族宴會向來都是商渺代替他去。

門口的兩個人引起了包間里其他人的注意，燈昏暗，他們沒看清商渺的臉。

對著宋音音開玩笑道，“宋書，你家盛總也就一會沒回來，怎麼就去門口守著了，這不還有兩個妹妹陪著你呢嗎？”

聲音很大，商渺聽得清楚。

宋音音整個人一繃，尷尬的和解釋，“商渺姐，他們開玩笑的，盛總第一次帶我出來參加酒局，所以照顧我一些而已。”

也不知道宋音音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能和盛聿私下在這種酒吧包間玩的人，哪個不是圈子里的朋友？

而且。

商渺抬眼看向說話的那人。

只是聽語氣里的玩笑，就能知道他對宋音音的悉和接納程度。

盛聿第一次帶商渺和這些人見面的時候，可沒這麼好的待遇，被扔在一邊坐了半天的冷板凳。

津南市富二代圈子，個頂個的看不起人，如果不是盛聿代了，哪能對宋音音這麼友好？

商渺難免自嘲，跟在盛聿邊這麼多年，還不如宋音音這麼個實習生得到的庇佑多。

收回視線，決定去停車場等盛聿。

剛轉，就看見盛聿從遠走過來。

黑襯衫的領口上方散開，袖子挽到手肘上，出的小臂線條堪稱完。

在酒吧里這種群魔舞的氛圍中，都給人一種不可的清貴氣。

唯一有點不和諧的大概是他手上拎著盒純牛。

違和很強。

商渺的視線落在那盒牛上，隨即跟著牛又到了宋音音上。

聽見盛聿清潤的嗓音，“出來做什麼，不是讓你和他們玩一會嗎？”

宋音音著牛，耳朵染上紅，低聲道，“我本來想去洗手間，沒想到商渺姐來了。”

盛聿這才看到商渺似的，不過他很快又轉回視線，手里多了個糖，也遞給宋音音：“買牛時順手拿的。”

宋音音寵若驚的接過。

盛聿這才有空問商渺，“開車來的？”

商渺想說不是你讓我來接你的？

但話到邊又咽了下去，悶聲點頭。

“先送音音回去。”

*

宋音音家在城北青年公寓，和商渺還有盛聿住的高級小區完全相反。

商渺開車都要繞半座城。

商渺出差回來，又開那麼久的車，很累。

然而盛聿跟回了家，也懂是什麼意思。

雖然住在一棟樓，但是盛聿在沒有需求的時候，從不會踏足商渺的屋子。

纖腰被人從后面環住的時候，商渺低頭，看見盛聿手腕上凸起的腕骨，還有修長勻稱的指節。

…

淋漓事后，商渺聲音都啞了，看著剛洗浴好正在換服的盛聿。

他從不會在這過夜。

這也是當初盛聿給商渺買這套房子的原因。

商渺懶倦的瞇著眼，“看上那個實習生了？”

盛聿穿服的作沒停歇，淡淡道：“很乖。”

商渺嗤笑。

乖的多了去了，也沒見他在誰上收心。

目移到盛聿線條分明的人魚線上，有些玩味，“那麼乖，你怎麼還憋了這麼久？”

盛聿作這下停了，他烏沉的眼睛看向商渺，過了會才慢慢皺起眉心。

“太乖了，舍不得。”

商渺臉上的笑慢慢僵住。

哦，不是盛聿不愿意，是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