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已經痛迷糊了。
陸明瑜的麵龐,在他的眼裏,就如同有了重影似的。
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冷汗淋漓。
他幾乎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但一聽說能有解藥,他沒有多加思考,撿起樹枝便往小溪走去。
“你最好說話算話!”
他痛得視線模糊。
於是他用力睜眼,想要去看溪水裏的魚。
結果頭重腳輕,就這樣一頭紮進了水裏。
那段小溪水不深,倒是沒能把秦臻給淹死。
不過溪水下的鵝卵石中,夾雜著細小的石塊。
秦臻一頭栽下去時,腦袋磕在上麵,直接磕破了皮。
鮮溢出,被很快溪水衝淡。
陸明瑜冷漠地看著,眼皮都為眨一下。
眼睜睜看著秦臻在水中掙紮,卻沒辦法爬起來。
直到秦臻的靜越來越小,才起走過去,把半死不活的秦臻從水裏拎起來。
“沒用的東西,嗓門那麽大,卻是個繡花枕頭爛草包。”
秦臻已經昏死過去。
陸明瑜手試探了一下他的脈搏,見他沒有命之憂,也懶得去管,就讓他那麽躺著。
“死不了就好,你現在死了反而麻煩了,但也不能你好活就對了。”
短短一個多時辰,秦臻已經丟了半條命。
陸明瑜淡淡地瞥了秦臻一眼,隨後自己找了樹枝,再度叉了兩條魚上來烤。
完全無視躺在地上的秦臻。
也不準備管,隻要活著就行,至於活得好不好,得看心。
眼下那暗中跟著他們的人,才是目前最應該解決的。
先養好,恢複元氣,到時候還得製幾種拿手的毒藥才行。
……
另一邊。
陸明瑜昏睡已經三日了。
今日下朝歸來,長孫燾親自幫翻,拭,隨後坐在床邊陪了陸明瑜一會兒。
他握著陸明瑜的手,絮絮叨叨。
“今日三個小寶又來看你了,綠猗說守了你很久,才回去用膳。”
“四寶、五寶很好,食量也很大,娘都頭疼不已,隻好讓師父給們配藥催。”
“大家都想來看你,但被我拒絕了,不想他們太過擔心,也不想你被打擾。”
“現在每天除了我們幾個外,隻有兄長和師父能在這裏待會兒。”
“你什麽都不用擔心,等著我就好,我會找到人救你,也會做好一切,不你擔心。”
“……”
他就這麽絮絮叨叨的說著。
直到侍把奏折捧進來,放到旁邊的桌案上,他才起去批折子。
因為當初準備充足,在撤離時早已做好了回來的準備。
所以在這三日裏,各宮與朝政都回到了正軌。
江靜秋與輕塵大師已經將陣法布置好,如今啟陣法需要八人,人數還有缺。
長孫燾張皇榜,許以重酬,隻為尋找玄門中人來填補缺。
劭軒雖然是家的族長,然而這個陣法要求所有人自願,啟陣法時分外危險,不得有任何閃失。
所以他也沒有推薦任何人,但卻會為啟陣法的一員。
長孫燾知曉他為一族之長,也要為族裏的人員負責。
這麽危險的行,自是不能以族長之尊,強求別人來做。
唯一的解決方法,便是繼續尋找人選。
出去避難的眾人,也都回了各自的家裏。
唯有小茜因在月子裏,得了特許留在宮中坐月子,由得力的宮人伺候著。
風先生作為男子,不宜在宮中留宿,但每日散值後,都能到後宮陪小茜。
所有事都回歸常態。
唯一需要解決的,便是啟陣法,以及誅殺命師。
不過陣法這邊一直在準備,但前去追命師的謝韞尚且還沒回來。
就在這時,侍匆匆來報。
“謝大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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