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惡念膨脹造的惡事件，因果皆由老鬼承。

「大師，您就放了我吧，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害人了，我肯定當個好鬼。」老鬼還是人的時候他就不想當人了，那時候國家還沒建立，到都是窮苦人民，他是被活生生死的。

他剛死的時候還後悔，他生前應該做點壞事，這樣說不定下輩子能投胎個豬狗，當豬狗，被殺之前他說不定還能吃頓飽飯。

後來他無意中能吃惡意，在人間橫行這麼多年，就更不想去投胎了。

在跟時落髮誓時，老鬼心裏有一瞬間是真的想做個好鬼的。

「晚了。」

老鬼形又矮了一截，幾乎是跟地平線肩並肩了，「怎麼就晚了？大師，您就當今天沒看見我。」

「我發誓再也不會幫那些人做事，我走的遠遠的。」老鬼的誓言是信口拈來。

時落抬頭，看了眼天際，湛藍的天際飄著各種形狀的層疊白雲，說：「便是沒有我，你也會魂飛魄散。」

老鬼只覺得時落是在找借口，時落沒出現之前他一直好好的，他覺到自己越來越強大，怎麼就能魂飛魄散了？

「那這樣，大師，我知道我害了不人，我願意補償，我可以為你驅使。」老鬼瞬間又改了主意。

他不敢再覬覦時落的靈力，但是跟在時落邊蹭點靈力，對他只有好。

「在一刻之，你站在那棵槐樹下不。」時落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刻鐘之我不你。」

「那，那一刻鐘以後呢？」老鬼問。

「一刻鐘后我就走。」

「當真？」

「自然。」

老鬼竄到老槐樹下，佝僂的小抱著槐樹，他心裏數著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老鬼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他生怕時落反悔，「大師，你可是一口吐沫一個釘，說話算話。」

「我向來說話算話。」

老鬼已經想好一刻鐘后的去。

離一刻鐘只剩下三十秒，即便老鬼沒了呼吸，卻似乎仍舊能覺到心口都東西在跳。

「時間到——」

一句話沒說完，老鬼只聽頭頂一聲轟隆響。

青天白日，一道閃電直劈在大槐樹樹，隨即一聲巨響。

電閃雷鳴后，一人合抱不過來的大槐樹直接被劈斷，一直抱著槐樹的老鬼只覺渾一陣疼，隨即化為黑霧，四散開。

連句言都沒來得及留。

「我說了，他會魂飛魄散。」時落揮了揮手，黑霧消失無蹤，「做了那麼多壞事，又怎可能安然無恙？」

「時大師，這就是天打雷劈啊！」

「你們哪裏來的？」外頭的人聽到巨響，往裏跑，就看到明旬跟時落在離大槐樹遠站著。

帶頭的是一個臉上有個刀疤的壯碩男人，男人又看向地上不知死活的人，及愣愣站著的男人，他語氣不好地問：「李三，你說，發生了什麼事？」

「這老槐樹怎麼倒了？」

「江哥，我，我也不知道。」李三囁嚅地回道。

李三有本名，但是在這裏，基本都不用自己原來的名字，他姓李，家裏排行第三，市場的人都他李三。

在老鬼放大他心裏的惡意，他只覺得腦子快要炸了，一怒火撕扯著他的理智，他神恍惚，本不知道老鬼魂飛魄散前發生了什麼事。

壯碩男人出手指，隔空點了點李三，眼神兇狠。

李三哆嗦一下，「江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剛才迷糊了。」

「李三，趙爺一直看重這棵槐樹，這槐樹現在了這樣，你跟我去找趙爺解釋。」江哥是趙爺手下最得用的人，他雖然不知道原因，可江哥知道趙爺每隔幾天就會單獨來大槐樹下，趙爺不讓人跟著，誰也不知道他來槐樹下幹什麼。

江哥曾裝作無意中經過，他還拍了好幾張照片，他仔細看過每一張照片，都沒看出什麼不對來。

他肯定這槐樹必然有不同尋常之。

不過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江哥很快就將這事放下了。

槐樹已經沒有救活的希了，江哥心裏也沒底，今天是他當班，槐樹卻這樣了，他沒辦法跟趙爺代。

他很清楚，趙爺雖然對誰都笑呵呵的，他的心可比自己狠多了，趙爺不可能無緣無故如此看重一棵槐樹。

「你們兩個把李三帶去見趙爺，讓他跟趙爺說清楚。」

「江哥，真的跟我沒關係。」李三著急之下，腦子一道閃過，他指著時落跟明旬，「是他們，他們說樹下有鬼，還跟鬼打架，槐樹肯定是他們打斷的，江哥，這事跟我沒關係，你幫我跟趙爺說說。」

李三就是個小角，統共見趙爺沒幾回，不過平常跟兄弟們聊天，他知道趙爺這人看著好說話，其實做事向來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江哥視線落在時落跟明旬上，「都帶走。」

他帶頭走，而後吩咐後的兄弟，「今天典當行關門。」

「落落，看來得闖了。」他們沒料到會有槐樹跟老鬼這一出。

典當行關門，唐強他們再進來就麻煩的多。

「讓他們都進來。」時落倒是覺得無所謂。

前後不出五分鐘，唐強四人便過來。

江哥臉黑了下來，他回頭對兄弟說：「去人，再通知趙爺。」

說完，江哥從背後拔出槍來，對準時落幾人，「不要，否則我的槍子可不長眼。」

「法治社會，私人不能攜帶槍支。」唐強看到這一幕，本能說。

江哥瞭然地開口，「你們是警察？」

「不是。」

「不管是不是，今天你們是有來無回了。」江哥手中的槍對著唐強跟鎚子來迴轉了一圈，最後停在唐強眉心。

既然他們是警察，那趙爺那邊就好代了。

至於李三說的鬼，江哥不信。

「時大師，我們要怎麼做？」唐強低聲問。

「跟他們走。」既然有人帶路，那就省了許多事了。

出了典當行的後門，江哥回頭看了一眼時落幾人，出一抹不屑的笑，「你們當警察的是不是都這樣？」

「哪樣？」鎚子問。

「最喜歡屢敗屢戰。」江哥得意地說：「據我所知，你們明裏暗裏都來了十多回了，哪一回找到證據了？簡直就是白費功夫。」

他覺得唐強幾人這次是有來無回，也就不再遮掩。

「這回不會了。」已經到這裏了，鎚子知道時落不介意他說點實話。

江哥突然笑了一下，他打量鎚子，說道：「我看你形不錯，應該是會點功夫，要不，你跟我？我可保你不死。」

「多謝。」鎚子禮貌回道：「不必了。」

「那就可惜了。」江哥也就隨口一說，他手下兄弟多，多鎚子不多，鎚子不。

典當行的後門是一個看起來很平常的小巷，兩旁是一些相對老舊的房子，唯一奇怪的地方是巷子裏沒有一個過路的人。

江哥對手下的人說：「蒙住他們的眼睛。」

有人練地出好幾個已經看不出原本的眼罩。

明旬臉沉了下來，他不可能讓人蒙住時落的眼。

「不用。」時落安地握著他的手。

歐晨跟小王也過去，小王著下，上下左右看了一圈，「結界。」

「不過這結界比我見過的都堅固。」

能將整個『市場』都藏其中，這就需要大量靈力。

唐強跟鎚子也抬頭看，鎚子突然說：「時大師，我發現了不對。」

「說說看。」

「這一片天上的雲是不的。」鎚子時不時往天上看一眼，「按理說雲都是的，雖然眼看著可能分不清，但是我總覺這天上的雲跟假的一樣，不是雲，還有附近的建築，都不像真的。」

鎚子了一下邊的強，又沒察覺什麼不對來。

「大概是跟在時大師邊久了，我都有第六了。」鎚子撓頭，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時落點頭。「就是假的。」

江哥沒聽懂他們幾人的話，他覺得這幾人就是在拖延時間，江哥不耐煩地再將手槍對準鎚子，卻見時落手心朝上，將靈力置於掌心，隨即往上一拍。

原本無異樣的天空竟然出現了裂。

像是一塊極薄的玻璃被一掌拍碎了一樣，出現蜘蛛網一樣的裂痕。

「你做了什麼？」江哥手裏的槍都拿不穩了，他另一手還拿著一道符，每次進出，他都是用這道符打開結界的。

「帶我們去見那趙爺吧。」江哥獃滯在原地，鎚子出聲提醒他。

時落再往上一拍。

結界徹底破了，這條街也出了本來的面目。

這的確是一條普通的街道，卻比方才看到的要破些，也窄許多，街角的垃圾桶翻倒在地，不遠的牆壁上還有一灘暗紅的跡。

亮似乎照不到這巷子裏，這裏都著暗臟污。

讓人看著心裏極不適。

江哥怕了時落，「你們到底什麼人？」

他問了這麼多，卻沒人正面回答他幾個問題，江哥手有點抖。

時落幾人要是普通人，他當然是不憷，他在趙爺那邊看到過幾位大師，那幾位大師能隔空取人命，子彈朝他們飛的時候就跟慢作一樣。

都不用多問，時落能破了結界，那功力肯定不比那幾位大師差，肯定也是能接住子彈的。

江哥忙收起槍，他了，順勢改了語氣，溫和到甚至有些討好，「那個，你們找趙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