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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赫勒塔校尉,殿下日后打算如何理?”
陸修遠最先問起的是這個。
近日好些時日沒同琨阇正式流,可這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好些事,還得一一梳理清楚。
琨阇意外的揚眉:“我以為陸公子的意思是,讓我原諒他昨日的行為。”
陸修遠回想起昨夜赫勒塔殘忍腥的癲狂模樣,角輕輕扯了一下:
“不過是當著你部下的面,不好他難堪罷了。”
“難不殿下真的以為,這種人能替殿下守住大好江山?”
琨阇神一凜,繃著臉不說話了。
他昨日甚至有親手殺了赫勒塔本人的沖,然而生生的忍了下來。賽頓圖那些老臣子說的也不錯,如今他手下的能將并不多,真正能指揮眾將士的也只有赫勒塔一個,其他的都尚為稚還需要歷練。
若一有戰役,他便親自領兵上戰場還不大現實,也是相當危險冒失的舉。
考慮到這一點,他才決定暫緩卸下赫勒塔校尉一事,可這件事已經在他心中為一顆刺了,遲早要拔出來。
“如今我手下并無能將。”
琨阇喃喃道。
“那便迅速培養一個。”
“如今戰事迫,接下來長菰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攻打進來,此時正是發現良將的好時機。”
陸修遠迅速給他指點迷津。
“殿下若是不想日后后悔,那便留著此人。”
“不過若我是你,哪怕眼下軍隊群龍無首,也不肯濫用這樣的人的。”
琨阇苦笑了一聲:“你說的倒是容易,我手下的那些老臣子各有各的理由來勸阻我。”
“殿下是打算先穩住他?等戰事結束后再做打算?”
覃宛突然了一句問道。
琨阇怔然了一下,點頭:“嗯,雖說沒有卸下他校尉的職責,可是日后重要的戰事,想來也不會他擔任總指揮使了。”
陸修遠端起手邊的一盞清茶抿了一口,慢條斯理道:
“不知殿下可知前兩日我林軍中有個小兵將,手中竟然有栗花,還挑唆我林軍的廚子,讓他們在眾兵將的飯菜中加上。”
琨阇一震:“竟有此等事?他為何手中會有栗花?”
然后他才反應過來:
“陸公子以為這事是本殿指使的?”
“當然不是。”
覃宛忙搖頭否認道。
“那日我同陸統領前去審問了那小兵將,他口口聲聲說什麼他母親是南蠻子,雖然了林軍,可一心向著南蠻。”
“所以那日三清山開閘,你們同陸統領會面,他說自己投奔了南蠻的一位高。”
“我想,這高定不是你,卻是你的手下人。”
琨阇變了臉:“你們是懷疑,我的手下有人背叛我?”
“背叛倒談不上。”
陸修遠放下茶盞,直白道:“同殿下政見不合倒是真的。”
“殿下因著同覃宛和我的,才有這林軍和殿下的合作。”
“殿下換個角度想,若是覃娘子并不是殿下的恩人,殿下也不曾認識陸某,還會這般輕易相信我們的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