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晚微微一怔,握拳頭沉默不語。
「不是你對嗎?」見不說話,徐翹翹接著問,因為不願意相信丁晚是如此殘忍的一個人。
可是接下來不管徐翹翹怎麼問,丁晚都是一言不發,像是默認的一樣。
最終徐翹翹也覺得兇手一定是丁晚了,於是便嘆了一口氣。
「你真的是無可救藥了,但是我沒有立場去指責你,我只能說,那你好自為之吧。」
徐翹翹不知道要怎麼說,只得留下這句話回了病房。
之後的幾天,歐爵一直在昏迷,丁晚則一直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等待,無論丁歡怎麼勸都無於衷。
終於在第三天,歐爵從昏迷中醒過來,看著眼前陌生的白天花板,他一時沒有緩過來是怎麼回事。
直到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時到的疼痛,讓他明白了一切。
「你醒啦,怎麼樣了?」徐翹翹這時候正好帶飯過來準備和周明換班,就看到了正準備起來的歐爵。
趕過去按鈴呼了醫生過來給歐爵檢查,順便給歐爵調整了病床高度。
「我怎麼……」歐爵這一出聲,就是沙啞無比十分難聽的聲音,一邊的周明也趕起給他倒了杯水。
「還能怎麼了,不過就是被人捅了一刀扔進海里了唄,都傷這樣了還能活下來,老大,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啊。」
「周明。」
徐翹翹有些不滿周明的直白,但周明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得,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在周明的提醒,歐爵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是丁晚,是捅了自己一刀然後把他推進海里的。
「晚晚呢?」
「還晚晚呢,老大,都做了那種事你還這樣?」
周明見他一醒來就要找丁晚,一臉的恨鐵不鋼:「你知不知道……」
「丁晚在門口,要我進來嗎?」
徐翹翹眼看著周明要說了,趕轉移了話題。
徐翹翹這麼明顯的舉,歐爵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來,他約響起墜海前丁晚說的那些話,死死的盯著周明:「發生了什麼?」
周明也自知自己太快了,當初在歐爵昏迷的時候,他和徐翹翹約好了要先瞞他父親死亡的事,以免刺激到他。
可現在周明一對上自家老大威脅的眼神,周明不由自主的就慫了。
「行行行,老大,您別這麼看著我,我說還不行。」
「周明,別說了。」徐翹翹聲音又提高了一些,這時候告訴歐爵這些事並不是什麼好事。
周明見徐翹翹還在阻攔,又想起了剛剛放縱丁晚在外面看著歐爵的事,心裏也有些氣。
於是氣上心頭,不顧阻攔的說道:「老大,在你失聯的那一段時間裏,您父親被人拔了呼吸,我們調了監控,是丁晚做的,也正因為這樣,我們聯繫了您卻聯繫不到,這才發現你失蹤了。」
聽到這裏,歐爵只覺得呼吸一滯,他不相信那個前幾天還笑著和自己說話的人,突然變子不僅想要殺了他,還害了他父親。
周明怕他不相信,繼續說道:「老大,監控是不可能騙人的,所以現在你也看清楚丁晚是什麼人了,老大,你不能再心了,這一次是你僥倖被救上來,那下一次呢?到底還要有誰出事才行?」
「我要見。」
冷漠的四個字從歐爵的裏吐了出來,周明瞬間瞠目結舌:「老大,丁小姐都這麼對你了,難道你還要原諒他嗎?」
作為一個外人,周明都有些看不下去,丁晚從頭到尾都在設計陷害,從一開始就是故意接近他們,這樣用心險惡的人本就不值得老大原諒,更何況他還傷害了老大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到底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夠親手傷害這樣深著的男人?
周明無法想像,也想像不到,總之現在他十分討厭丁晚,再也不想讓這個人出現在老大面前。
「我說我要見。」歐爵的態度卻很堅定,本不允許任何人反駁。
周明氣得眼睛都紅了,卻偏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於老大的命令,他從來都不會拒絕,哪怕他再怎麼不願。
深深的吸了口氣,周明轉來到走廊,丁晚還守在外面,看到裏面的門被打開,立刻站了起來。
「周明……」丁晚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聲音卻沙啞的厲害。
周明只要看到就覺得自己當初瞎了眼,冷冷的把頭扭到一邊,沒好氣的道:「老大說要見你。」
丁晚又驚又喜,連忙點了點頭:「好,我這就進去。」
說著抬腳就要走,周明不耐煩的出手擋了一下:「等等,丁晚,我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再敢傷害老大,我保證絕對不會對你客氣,到時候不管是誰都救不了你。」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誰給你的膽子。」丁歡瞬間就怒了,們姐妹兩個一直相依為命,怎麼能允許有人對姐姐如此放肆?
丁晚卻立刻手拉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丁歡不要再開口。
周明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對這姐妹倆的厭惡如出一轍。
丁晚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才勉強與其平靜的問道:「那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周明撇了撇:「進去吧,希你還能夠活著出來。」
他跟著老大這麼久,見識過他各種各樣雷霆手段,丁晚騙他騙得這麼慘,絕對不可能全而退。
丁歡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連忙跟了上去:「姐,我跟你一起進去吧,萬一有什麼事……」
「不會的。」丁晚語氣堅定的打斷了:「歐爵哥哥不會傷害我。」
「那是以前,現在可說不定了。」丁歡還是放心不下,那男人都已經知道了真相,怎麼可能還對姐姐有半分的眷顧?
萬一他真的起手來,那姐姐豈不是有危險了?
丁晚卻輕輕的笑了笑,眼裏帶著一抹痛:「如果他真的傷害我,那也是我罪有應得,我願意承一切的代價。」
說完,丁晚直接轉進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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