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宴微微皺眉,臉冷淡,也不知道剛才我跟包子的對話他聽到了多。
“哥……”包子看見柳宴,下意識的喊了一嗓子。
柳宴沒有應聲,遲疑了兩秒,慢慢走了過來。
包子滿臉希冀的盯著柳宴,小手揣著拳頭,明顯就幾分張。
“柳宴,我跟包子已經說開了……”我怕柳宴還是固執的要趕走包子,下意識的拉了他一把。
“沒事。”柳宴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后走到包子面前。
包子現在個頭只到柳宴的口,兩人站在一起,還真有點親生父子的既視。
他出手,蓋在包子的腦袋上,了:“行了,別哭哭啼啼像個小姑娘似的。”
“小白說讓你留下你就留下吧。”
“以后再犯蠢被人當槍使,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包子本來忍著沒掉眼淚,結果柳宴這一頭殺,直接把人家搞破防了。
他頓時淚如雨下,好似把這些年被柳宴拋棄的委屈全都哭了出來。
柳宴被他弄得手足無措,板著臉就要讓他閉。
我在邊上拉了他一把,對他搖搖頭:“讓他哭吧,哭出來心里能好些。”
柳宴不爽的撇撇:“小屁孩就是麻煩,搞得好像我欺負他似的……”
我忍不住吐槽道:“你還好意思說,這件事本就是你們兩個認知上的差異造的誤會。”
“你當時要是能心平氣和的跟他流一下,也不會搞出來這麼多事。”
“遇到問題不想著怎麼解決,就知道逃避……”
“你看把人家包子都委屈什麼樣了!”
柳宴了鼻子,語氣酸溜溜的:“這小子之前還幫著冷冥一起算計你呢,你怎麼還幫他說話?”
“小白你太偏心了!”
我板著臉,義正詞嚴道:“我們人界有老話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包子也算是你半個兒子,他被人利用差點走了彎路,你也有責任!”
“關我什麼事……”柳宴小聲抱怨,但臉上還是帶著幾分心虛。
包子痛快的哭了一場,慢慢平復了緒,之后就幫魑魅解了蛇毒。
魑魅中毒太深,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意識。
柳宴把包子到一邊,給他立了三條規矩。
第一,不能不經允許進他的房間,更不準睡他的床。
第二,這個家,我說的算,他必須得聽我的。
第三,不準再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妖廝混,更不能有任何傷害我的行為。
包子一點意見都沒有,腦袋點得像小啄米一樣。
反正他想法很單純,只要能呆在柳宴邊,讓他干什麼都行。
安置好了包子,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忙問柳宴:“魑魅也算是道行不淺的妖魅,包子的黑鱗蛇的毒這麼霸道嗎?說放倒就放倒?”
柳宴解釋道:“一般的蛇毒自然沒有沒有這麼強的毒,但這是包子的本命蛇毒,比普通蛇毒要厲害很多。”
“別說是幾百年的小妖,就算千年修為的大妖,中了這蛇毒,也得掉一層皮!”
“哇!這麼厲害!”我眼睛一亮,由衷的嘆。
坐在旁邊的沙發抱著胳膊,仰著小臉,頗為得意:“那當然了!我可是很毒的!”
結果剛嘚瑟完,就挨了柳宴一頓炒栗子:“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我之前怎麼代你的?”
“本命蛇毒是給你保命用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
“你竟然還敢拿來害人!”
包子被柳宴訓斥得不敢吱聲,趕抱著腦袋躲到了我后。
我有些奇怪的問:“為什麼不能用?這里面是有什麼忌嗎?”
柳宴道:“也不算是忌,只是本命蛇毒毒雖強,并不是完全無解。”
“如果遇到修為高出他五六倍的千年大妖,也能強行化解。”
“只是,需要付出的代價比較大。”
“而且,本命蛇毒一旦被破解,就會對包子造嚴重的反噬。”
“輕則百年修為盡毀,重則妖丹破碎,死魂消。”
“包子現在道行太淺,一著不慎就有可能把命都搭上,所以我才止他使用。”
原來是這樣!
我了然的點點頭,算是明白了柳宴的一番良苦用心。
柳宴回味過來,疑的看著我反問:“不過,你怎麼突然對包子的蛇毒這麼興趣了?”
“沒有,我就是好奇,隨口一問。”我笑著擺擺手,不好意思告訴他,我本來想借包子的蛇毒一用。
我也是看到魑魅,突發奇想。
那個上帶著邪氣的男人刀槍不,手又異常敏捷,想對付他太難了。
可他總不可能一點弱點都沒有吧?
包子的蛇毒連魑魅都能放倒,如果用在那個男人上,應該能管用。
不過,聽完柳宴的話,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柳宴狐疑的盯著我的臉,像是看出了點什麼端倪:“不對,你肯定有事!”
“說吧,有什麼是我能幫你的嗎?”
“沒事……”我笑著搖頭,暫時不想把柳宴牽扯進來。
這件事已經由特調組接手,我不能讓柳宴暴在特調組的視線之下。
畢竟,之前特調組的高層還想著把柳宴弄回去當試驗小白鼠。
“真沒事?”柳宴輕哼一聲,有些不悅道,“那你脖子上的傷怎麼回事?”
我下意識的了一下脖子,還以為了林業深給的藥,紅腫已經消退了,沒想到還是沒柳宴看見了。
柳宴又道:“你一回來我就發現了,還以為你會主告訴我,沒想到你本沒打算說!”
我苦笑著解釋:“一點小傷,做任務的時候不小心弄到的,了藥已經沒事了。”
柳宴沖我翻了個大白眼:“你當我是傻子嗎?”
“怎麼樣的不小心能傷到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