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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尊重您是因為公主,盈。”
宋棠道:“是我的婆婆。”
提到“盈”,鏡衍的目一變像是被刺痛了一般,他驚慌的別過臉,片刻后又看向宋棠恨恨道:“你們都該死!睿王、宣平侯該死,高寄也該死!”
鏡衍的恨意似已深骨髓。
“可您沒有殺夫君,甚至放了他兩次。”
“因為他是公主的脈,所以您不忍殺他。”
宋棠對鏡衍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道:“妾多謝前輩。”
行禮的姿勢無可挑剔,聲音清越,恍若玉珠落盤。
“我會殺他。”
鏡衍道:“他是公主的恥辱。”
是一個心的。
宋棠心中不由一松,覺得眼前這位前輩像極了生氣的小孩兒。
不由抿一笑道:“在今夜見到您之前妾想過,您會殺夫君。但是如今見了您,我便知道,您永遠不會對他下手……”
鏡衍想要打斷宋棠,宋棠又道:“就如同您對公主的,永遠不會消失。”
鏡衍像是被住了命門,他開始認真的審視宋棠。
“明晚,高承要跟你親。”
“這個機會是他冒著風險頂撞莊讓得來的。”
宋棠眸一暗。
鏡衍等了片刻沒等到說話,心中頓時有些煩躁道:“你不求我救你?”
“妾求了前輩就會救妾?前輩方才也說了,前輩和妾是敵人……”
鏡衍:“……”
“妾自知逃不掉,明晚不過是妾的喪命之時罷了。”
鏡衍見一副做好了赴死準備的樣子,煩躁的來回走之后道:“你若是寧死不從,倒算得上是有幾分骨氣。”
“我今晚便是來看看,他究竟娶了個怎樣的人為妻。”
“前輩,為何對我好奇?”
宋棠揶揄,“是關心夫君?”
“胡說!”
鏡衍忽的發怒道:“我只想殺他。”
說著鏡衍變了臉道:“滿京城都知道他極你,等你了高承的人他必定痛不生。”
鏡衍的眼神變得炙熱,“我對明天很期待呢。”
宋棠面微白。
“小丫頭,你休想試探我,同我說話這麼長時間,白費心思了。”
宋棠確實是想試探鏡衍。
所以以鏡衍放過高寄命為理開頭,便是試圖以盈的分讓他放下心防。
如今看來……
宋棠苦笑一聲道:“讓您看穿了。”
“但是,謝您放過夫君,是真心的。對您,對公主一番深也是真。”
宋棠福道:“夜深了,您該走了。”
行完禮,關上窗。
宋棠當真回了床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外面傳來一點細微聲響。
那是鏡衍故意弄出來的,否則依照他的武功,應該如同來時一般的悄無聲息。
鏡衍走后宋棠又陷紛雜的思緒中。
知道明日難以應付,想強迫自己睡,但是越是著急想睡反而越是睡不著。
就這樣宋棠睜眼到了天亮。
天剛亮,兩個丫鬟便進來守在的床前。
宋棠被這麼盯著不大自在,但不想看到高承因此能多閉眼一會兒是一會兒。
兩個丫鬟守了一炷香的時間后互相對視一眼。
兩人齊聲道:“夫人,早膳已備好,該起了。”
宋棠不理,繼續閉眼。
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兩個丫鬟干脆跪下道:“求求夫人可憐可憐奴婢們吧。”
“他來了?”
“主子已在外面等了半個時辰了。”
“夫人……”
丫鬟抬起小臉哭著道:“求求夫人發發善心吧,若是夫人不出去主子一定會責罰奴婢的。”
宋棠穿好裳后丫鬟引過去梳妝,宋棠拒絕了。
對于的這種使小子一般的反抗高承自是明白。
知道不想為他梳妝,他還是笑著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原來是這樣,夫人真是裝扮時候驚為天人,不梳妝也令人眼前一亮。”
“你的口才不錯,可以去當個說書先生。”
宋棠淡淡道。
“當說書先生可不能娶到夫人。”
高承手扶坐下,宋棠讓開子自己落了座。
早膳已經涼了,丫鬟們將冷的撤掉重新上了早膳。
一碗粥、一份煙熏鴨、咸鴨蛋、幾張餅。
“這里什麼都比不上京城,讓夫人委屈了。”
高承帶著歉意道。
“但是親一事我定不會讓夫人委屈,午膳后婚服就會送來,還有寶釵頭面……”
高承說著心中涌起陣陣愉悅道:“我已經在想象夫人換上婚服的模樣了。”
宋棠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似乎沒聽到高承的話。
吃完早膳宋棠以為高承會走,但是沒想到他命人擺了期盼讓宋棠陪他下棋。
“高寄很擅長下棋,據說你們在院中時便經常對弈。”
“與心之人,閑敲棋子落燈花……”
高承笑道:“當真是很令人向往的畫面呢。”
宋棠坐下。
高承讓執黑子,宋棠便依他所言。
宋棠的棋藝已算是湛,因此最后迎了高承。
高承丟了棋子,抬眼看向宋棠道:“我從未想過我會輸人。”
宋棠淡淡道:“棋下完了,你該走了。”
“今日我一整天都陪你。”
宋棠聞言好笑道:“你面對我這張冷臉也不在意?”
“能陪夫人,便是我的幸事。”
一上午宋棠走到哪里他便走到哪里,宋棠靜坐他也在旁邊靜坐,仿佛只要能陪著宋棠對他而言便是很開心的事。
吃午膳的時候高承送了宋棠一支步搖。
紅山茶的步搖,米粒大小的珍珠,下面則是一顆紅寶石,十分漂亮華貴。
“初見時便覺得這個很襯夫人。”
他從錦盒中拿出步搖走到宋棠面前。
宋棠剛要躲避時他道:“夫人能躲我一時,還能躲我一世嗎?”
“今夜我們便是夫妻了,今后我要日日為夫人描眉點。高寄做過的,沒做過的,我都要為夫人做。”
宋棠咬牙。
發間一重,步搖已在了宋棠的發間。
“夫人烏發如云,戴上這支步搖真是好看。”
如高承所說,午膳后婚服便送到了。
婚服用料和式樣都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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